有萬千光華溢位,風華絕代。
“怎地,九兒連這都要管?”
他繞過夜九,推開樓羽歌的房門。
夜九撇嘴,暗罵道:老狐狸。
“爹,你到房裡做甚?”
樓羽歌其實並未睡著,他有些認床,所以到現在還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寶貝兒還生爹爹的氣麼?”
他哪裡還會生他的氣呢,早在他摟住他的那一刻,那堅定的眼神,讓他忘了所有。
見他沉默,樓漸憂知道他的氣消了。
“那明天跟爹爹回去吧,好麼?”
“嗯,睡吧。”
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息,環繞著他,樓羽歌竟意外地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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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下山(三) 。。。
翌日清晨,天還處於矇矇亮之時,一反常態早起的樓漸憂,拖著尚處於睡眼惺忪狀態的兒子,偷偷摸摸地、躡手躡腳地蹲在門外。他小心翼翼地在門上摳出一個小洞,眯著眼,像哨兵似地觀察敵情,在確定安全無誤之後,才將門拉開僅容一人進出的縫隙,閃身而出,手上還拖著麻袋似的樓羽歌。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速度,他左躲右閃,將桌椅、板凳當成一切可掩護的堡壘。在順利出了和韻客棧後,又向西拐了幾條街,方才停下來,拍著胸脯,大舒一口氣。
此時,天已大亮,復有朝氣的太陽昇起,灑下暖暖的陽光。昨夜的凝露,在陽光中昇華,留下一塊淡色的痕跡。
樓羽歌揉揉眼睛,打了個呵欠,道:“爹,您一大早的,瞎折騰什麼呢?”
樓漸憂豎起食指,左右搖擺著:“不,不,不,不是瞎折騰,爹是救你於水火之中,要是夜九醒來,我們可就走不了了哦,她那麼喜歡你,一定會將你留在她身邊,到時候我們父子——天各一方,永不相見,嗚”
他說的好生悲慘,千言萬語化作聲聲控訴,閣淚汪汪欲垂,長袖掩面,做悲泣狀。然則樓羽歌並未給他多大面子,他又打了個呵欠,摸摸自己的肚皮。
“爹爹,我餓。”
樓漸憂從悲泣狀態恢復正常,做起了盡心盡職的父親,牽著兒子柔嫩的小手,去買了兩個饅頭,一邊啃著,一邊做龜速散步。
“爹,你跟夜九姐姐是怎麼認識的?”
“她,她是夜蝶的姐姐呀。”
原來如此,樓羽歌恍然大悟,夜蝶與夜九,同樣的女強人,不愧是兩姐妹呀。
“打,打死他,哼,竟敢弄髒本少爺的鞋子”
遠處榕樹下站著一個小胖子,滿臉頤指氣使的模樣,正指揮一幫小孩圍毆一個小乞丐。那衣衫襤褸的小乞丐,抱著頭,蜷縮著身子,默默地承受。
天生有一副正義感的樓羽歌可就看不下去了,他扔掉饅頭,一抹嘴邊的殘渣,拉著老爹的手便勇敢地衝去,擔任了勇救美人的英雄。
“你們住手”
樓羽歌猛地大喝一聲,金燦燦的陽光照在她身上,倒真有點英雄的味道。然後那榕樹下的胖子卻是毫不給面子,只是給了個白眼,便不再理會。
樓羽歌生氣了。
樓羽歌是真的生氣了。
樓羽歌生氣的後果就是將小胖子一腳踹翻在地,然後又將欺負人的那幫小孩挨個揍了一頓。他雖不會武,但在碎心閣,只要是人都會幾招,當然,他爹除外,那他爹不就不是人了?額,現在貌似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反正他耳濡目染,自然也會幾招假把式,對付對付幾個小孩絕對是綽綽有餘的。
一幫小孩兒被打得落荒而逃,樓羽歌這才覺得解氣。
他將地上的小乞丐拉起,小乞丐卻驚得連退幾步。他正不解,卻見那小乞丐低著頭,搓著自己的衣角,略有些膽怯道:
“會。。。。會。。。弄髒您的衣服。”
樓漸憂與樓羽歌對望一眼,心中對這個乖巧的孩子頓生憐愛。羽歌從懷裡拿出幾張銀票,塞到他手中:
“拿去買點吃的吧。”
誰知小乞丐卻又慌忙將銀票塞回去,連連擺手:
“恩人救了我的命,我又怎麼再拿恩人的錢呢,這。。。這萬萬不可。”
“俗話說,救人救到底,這點錢,實在是不足為道的。”
小乞丐緊咬下唇,忽而雙腿一曲,跪在樓羽歌與樓漸憂面前。
“既然恩人說救人救到底,那麼,請帶子祺走吧,子琪願做牛做馬,服侍二位恩人。”
“這”
樓羽歌略微猶豫,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