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躲西藏。此事暫且不論,我還記得你曾說,山下盡是些惡人,今日我下山一見,山下之人盡是善良之輩,爹既不喜我下山,直說無妨,為何出言矇騙我?”
“真的有啦,剛才還有人想偷你錢包呢,不過被我打跑了。”
他說話的神態,酷似邀功的孩子,魅惑的雙眸也閃爍著亮光。
樓羽歌卻並不理會他,打從他記事起,他就知道,他的爹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連只小蟲都怕的要死,怎麼可能打跑壞人?所以他聽了他的話,只覺得他是在狡辯,心中不免更氣。他扭過頭,自顧自地往前走。
“寶貝兒,別生氣嘛,爹再也不跟蹤你了!”
樓漸憂拉著她的衣袖,憋著嘴,可憐兮兮的表情。而樓羽歌卻只是顧著走,不理會他委屈的樣子,他只得垂著手,低順著眉眼,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
“老大,他在前面。”
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一群大漢將他們團團圍住,大漢們滿臉橫肉,唱響兇狠,極為嚇人。樓羽歌不明所以,怔怔地望著眼前一群人。
“老大,就是他。”
大漢們中間還有個既不協調的賊眉鼠眼的矮小人物,正用他包得跟熊掌似地手,氣憤地指著樓羽歌。
帶頭的大漢咳嗽一聲,清清嗓子,道:
“就是你傷了我兄弟?”
“我?”樓羽歌指著自己,依舊不明所以。
“寶貝兒,他就是要偷你錢的人哦。”樓漸憂指著小矮子,向羽歌說道,“你看我沒說錯吧,山下有好多壞人。”
“你們在嘰裡咕嚕什麼呢,”大漢不滿地發話,“我兄弟不能白白讓你傷了,識相點,就給點賠償,要不然,嘿嘿!!”
“我沒有傷他”他說的可是真話。
大漢冷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揮揮手,後面的人就把他們圍的更嚴實了。樓漸憂將羽歌摟在懷裡,堅定的眼神讓他感動至極。
“喲喲喲,這是幹什麼呢。”
屋頂上站的女子身著俠士裝,黑亮的秀髮高高束起,手中拿著精緻的小酒葫蘆,一甩一甩地玩著。
“九姑娘,”大漢剽悍的臉露出諂媚的神色,很是詭異,“這兩個人欺負了我兄弟,我現在正要教訓他們呢。”
女子從屋頂上一躍而下,束起的發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她站到樓漸憂面前,嘴角勾起一個愉悅的笑,眼角卻飄向大漢。
“他是我朋友,你要教訓他,便是教訓我?”
“不敢不敢,”大漢揮揮手,一幫人等急忙退下,“那,那我就不打擾九姑娘了。”
一幫人跟逃命似地,頓時無影無蹤,於是,樓羽歌意識到,這女子,定是不簡單。
“樓閣主,好久不見。”女子輕快地打著招呼,眼光又飄到樓羽歌身上,“這位便是令郎?果真是好可愛啊。”
她伸出手想捏捏樓羽歌粉嫩的小臉,樓漸憂卻早一步抱起他,後退數步,躲開她的手。
“這太陽快落山了,我們也要回碎心閣去,下次有機會再找九姑娘敘舊情。”
女子撇撇嘴,她六年前就知道這孩子的存在,可是樓漸憂將他保護地太好,以至於她從未見過他一面,現在好不容易見到,竟是個如此討人喜的孩子,她自然不會輕易放他們離開。
“不急不急,”她笑道,將酒葫蘆系在腰間,“閣主既然來了,便在此多待些時日,也好讓夜九儘儘地主之誼。”
“姐姐,我和爹爹還是回去吧,若是叨擾你,會覺得過意不去。”
好可愛的孩子,夜九的心裡有無數粉紅泡泡冒出,那眼神恨不得將樓羽歌吞掉。
“不叨擾,不叨擾。”
她笑著,暗暗在手上使力,硬是將樓漸憂父子拖走。
樓羽歌站在和韻客棧門前,終於明白夜九所說的不叨擾是什麼意思,她本來就是開客棧的,多兩個人,確實不叨擾。他也很快發現一奇特的景象,這條街的店名都以和字打頭。
夜九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笑著為他解答:“這和字打頭的店鋪,可都是我管理的。”
於是,夜九女強人的形象在樓羽歌心裡更上一層樓。
樓羽歌並未與樓漸憂一起睡,他不過是為了給他一個懲罰,好讓他知道,小孩子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是夜,銀輝傾斜而下——
“閣主,你這是往哪去呀?”
樓漸憂笑著看向斜倚在門邊的夜九,他一笑,眼眸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