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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的更歡,不但沒有躲避,反而還湊上前,主動去舔樓漸憂。樓漸憂眼中的笑意加深,接過三娘遞來的熱毛巾擦淨他臉上的淚水以及自己臉上的口水。

清理乾淨的樓羽歌更顯可愛,他已不同於六個月前那個皺皺的小孩,在樓漸憂的精心照顧下,他完全向圓滾滾方向發展,白皙粉嫩的小圓臉,那雙狹長清澈的鳳眼跟樓漸憂有九分相像,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清豔的眼角總是自然地往上挑起。

“寶貝兒,下次可不許這麼哭,若是哭壞了嗓子,爹爹會心疼的,知道麼?”

他柔柔的嗓音鑽入可以鑽入人的心裡,撓得它發癢,夜蝶和三娘差點就經受不住誘惑,二人紅著臉,異常窘迫。

“嘖嘖,漸憂莫要再笑了,不然,這一屋老小可都得被你迷死。”

柳雲修搖著扇子晃進來,手執紙扇,相貌俊俏,風度翩翩,倒也是一副溫文爾雅的公子哥樣子。

聞言,夜蝶與三娘更是窘迫,於是便藉著倒茶的當兒匆匆離開,以免再被樓漸憂魅惑到。

樓漸憂往柳雲修身後望了望,疑惑道:

“寒秋呢?”

此話直問的柳雲修右眼一跳,這禍害,到底知不知道寒秋對他是什麼感情,他柳雲修是好不容易把越寒秋追到手,豈能容這隻禍害再把他勾走,當然是好好藏在家裡,等他對禍害沒了感情,再讓他們見面。

沒錯,樓漸憂在柳雲修眼裡就是一禍害,他憑著他一張狐狸臉和魅惑眾生的笑,不論男女,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只要他想,漏網之魚定是寥寥,例子嘛,且往他懷裡看,他懷裡的孩子,還不會走呢,就被他迷住了。

“寒秋在研製新藥呢,所以就沒過來。”

柳雲修說的坦然,樓漸憂似乎也沒有懷疑,低頭逗弄樓羽歌。

柳雲修湊過去,道:“這小祖宗還是那麼粘你。”

樓漸憂笑著點點頭,從樓羽歌手中取出他塞入嘴裡的自己的頭髮,拍拍他的小手。

“髒呢。”

樓羽歌咯咯一笑,執拗地抓起他墨色的長髮重新塞入自己的嘴裡,樓漸憂便也隨了他去了。

柳雲修單手支頭,紙扇一下一下地敲打自己的臉,他怎麼覺得禍害是那麼地不正常?雖然掛著如往日的笑容,卻說不出的怪異。

他,是發自真心的笑容呢,那孩子竟然能令他捨棄偽裝露出真心的笑容?

他與他熟識多年,可謂是對他最為了解的一個人,自他與他相識,就只曾見他以笑來偽裝自己,無論對誰,樓漸憂都是一個樣子,他總是穿著一層厚厚的盔甲。在他的印象中,樓漸憂是個防備心極重的人,似乎揹負著什麼極重大的事,他不允許自己洩露一絲一毫的感情,他亦從未見過他哪日卸下過內心防備,就算是他親生兒子,也不能。然,現下里

“你對這孩子很特別。”

柳雲修說道,一邊注意著樓漸憂的神情。

他的眉目便淡淡笑開了,空氣顯得更恬靜,方才大鬧過一場的樓羽歌開始打呵欠,頭歪歪地靠在樓漸憂的懷裡小憩,他在他的柔嫩的唇上蜻蜓點水而過。

“怎麼個特別法?”

“我也是方才發現,你與他之間,有很微妙的感情。”柳雲修試探地講道。

“呵呵!對,很微妙呢,處於喜歡和愛之間。”

雖然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要真說出來,也被嚇一跳。

“你瘋了嗎?他還是個尚處於襁褓之中的孩子。”

“瘋了?在你眼裡,我怕是從未正常過。”

此話不假,因為樓漸憂在柳雲修眼裡不僅是一個十足的禍害,更是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被他算計的人往往沒有好的結局,他的內心與外貌不能成正比,他為那些被他無害外表迷惑的人感動深深的同情。

“漸憂,我不是與你開玩笑。”

見柳雲修正色,樓漸憂也收起一副頑劣的樣子,望著熟睡的樓羽歌,目光深沉。

“我初見這孩子時,就覺得他在召喚我的靈魂,他能與我的靈魂交談,他明白我的想法,比任何人都明白,雖然他不會說話,不會表示,但我知道他懂。”

“哎,你能找到理解你的人,我自然高興,只是——”

“我知道,他是我兒子,但是,若我真是愛上他,愛上便是愛上了,縱使他是我兒子,我也會不顧一切去愛,哪怕是逆天之道。”

“你有此決心,我定然支援。”

你能幸福自然是好,我又怎會阻止,其實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