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好才幾天時間,就又開始惹麻煩,真不知他是怎樣在世間生存下來的,攤上這樣的爹算他倒黴。
他負著手,踱到床角,他美的像謫仙的爹此時正抱著床腳,像怕鬼的孩子。
“寶貝兒,既然當初你選擇了我,就得做好養我一輩子的打算。”
他低垂著眉眼,可憐兮兮地說道。
當初?當初他才週歲,屁事兒不懂,哪知自己逮著一大麻煩,樓羽歌的拳頭握的咯咯直響。
“好,我認了,我養你一輩子”
樓漸憂露出一抹狐狸笑,他現在知道柳雲修走時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那眼神分明是在說;‘謝謝我吧’,當然,我當然會‘好好’謝謝你的。
14
14、敗家的爹,我養你(二) 。。。
“少主,十萬兩銀票已送抵柳谷主手中。”
龍天浩向座上的人稟報道,並遞上那張價值十萬兩的欠條。
東拼西湊、東挪西挪好不容易湊齊十萬兩,樓羽歌深深吸了口氣,手裡的欠條瞬間成了粉末:
“龍總管,賬房裡的餘錢還可以供閣內開銷多久?”
“這大概僅夠半個月的開銷。”
呼,樓羽歌揉揉太陽穴,要命,該怎麼辦才好。而靠在他肩上在正在幫雪球梳理白色長毛的樓漸憂見他雙眉緊鎖,不住地揉著太陽穴,趕忙放下精巧的木梳,伸出自己的纖纖玉手按在他的太陽穴上,一臉心疼道:
“寶貝兒臉色不好,是不是龍總管氣你了?”
沒有絲毫自覺的某人,惹得龍天浩只想一口鮮血噴出來,我氣他?我一把老骨頭沒事兒氣小孩兒玩?這世上除了英明偉大的閣主之外,估計再也沒人能氣到他。
樓羽歌朝天翻了個白眼,直挺挺地倒在樓漸憂懷裡,樓漸憂趁機在他臉上‘啵’一下,十足地揩夠了嫩豆腐。待他俯□想再次深情一吻之時,樓羽歌已經用手堵住他的豬嘴,向著龍天浩道:
“龍總管,能否把碎心閣產業的賬本拿來給我看看?”
龍天浩拿下捂在眼睛上遮住某些少兒不宜畫面的手,疑惑道:“少主是想?”
樓羽歌微微一笑:
“我想,是時候該熟悉一下這些了。”
要是再把希望寄託在樓漸憂身上,恐怕整個碎心閣的人都得餓死。
“是,老奴這就去拿。”
龍天浩的眼裡閃耀出兩道金光,白鬚順風飄動,快速的腳步絲毫看不出來他是個六十來歲的老頭。
龍天浩向來以行動迅速聞名,所以賬目來的速度之快,是樓羽歌想象不到的,而賬目堆起來的高度,也是他想象不到的。
那一堆堆起來比樓羽歌還要高的賬簿,放在桌上揚起一陣灰塵,嗆得樓羽歌直咳嗽,好不容易灰塵散去,又有一股刺鼻的黴味撲面而來,樓羽歌終於明白為何他說要看賬簿之時,龍天浩會如此興奮了。。
“龍龍總管,這賬簿多久沒動過了”
“自少主出生,閣主就再也沒有碰過賬簿,老奴也只是偶爾看看,最近的一次估計是在兩個月前。”
兩個月前賬簿才發動過的賬簿能發黴到這種程度嗎?恐怕已經兩年了吧。樓羽歌用兩根手指夾著佈滿點點黴菌的頁面翻開,裡面的墨水已經化開來,滲透到下面,有的頁面還粘連在一起,根本沒法看。
“龍總管,所有的賬簿都變成這樣了嗎?”
“是的,賬簿都放在一起,想來是受了潮,所以”
那可怎麼辦,樓羽歌再次緊鎖雙眉,望向罪魁禍首——樓漸憂。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多麼不負責任,樓漸憂把頭埋在他懷裡不肯抬起來。
“羽兒寶貝兒別急,不還有我嗎?”
那靠在門上的女子,一身黑色俠士裝,黑亮的長髮高高束起,一甩一甩地玩弄著腰間穿著紅線的精緻的小酒葫蘆,這人,除了女強人夜九,還有誰?
‘啪’樓漸憂重重地拍打了一下面前的桌案,衝到夜九面前,憑藉著身高優勢俯視她,鼓著臉,顯出怒髮衝冠的樣子。
“寶貝兒是我叫的,不准你叫。”
夜九攏攏頭髮,連白眼都懶得給他,她徑直走到樓羽歌跟前,束起的頭髮一蕩一蕩,並且絲毫不顧樓漸憂的反應,捏捏他紅潤的小臉,微笑道:
“樓小寶貝兒,要不要跟九姐姐好好學習經商之道。”
“啊!不准你碰他,寶貝兒,她在揩你油。”
樓漸憂拍掉她的手,可憐他已經完全被人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