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來自己真的是被他吃的死死的呢。
而那位失蹤人士此時正蹲在某棵打榕樹下專注地觀察著什麼,他趴在草地上,屏著呼吸,扒著野草,一雙勾人的鳳眼裡閃著好奇的光芒。光潔的臉上淨是泥漬,還有些黑乎乎手印,長及膝下的發上自然也少不了些枯枝落葉的。
“爹,你在做什麼?”
終於在如此隱蔽的角落裡找到人的樓羽歌微微鬆了口氣,將手中的衣服披在他身上,衣服好像大了一圈呢,生了一場病之後瘦了不少呢,樓羽歌有些心疼,思索著是否應該燉只老母雞給樓漸憂補補身子。
“噓!”樓漸憂抬起一張滿是泥濘的臉,對樓羽歌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我在觀察螞蟻搬家哦。”
螞蟻搬家?樓羽歌覺得有些好笑,那是他小時候才會做的事誒,他爹居然還有如此雅興,不知該誇他童真呢還是該罵他無所事事。
他有些無奈地嘆氣,將樓漸憂從地上拉起,拍拍他身上的灰塵,撣落他發上的落葉,他自然沒有察覺到他現在的眼神,有多麼溺愛。
“爹,我們去洗澡吧。”
“洗澡?”樓漸憂的眼神立刻放光,“好哇好哇,我們一起洗澡。”
嘿!一起洗澡真是個好提議。
偌大的浴室裡氤氳著水汽,飄散的蒸汽像一層半透明的白紗,隨風輕輕飄動,又如一條飄逸的絲帶,揮舞著,形成波浪形的紋路。這麼朦朧的氣氛,實在是很適合做某些事情,例如談情說愛,再例如——
“嗯嗯好舒服嗯就是那裡,再。。。。再重一點啦。”
如果一位渾身□的美人,半坐著背對你,讓你看著他線條勻稱的背部,細膩的面板,繼而在你輕柔的撫摸下發出極度魅惑的呻吟,你會有怎樣的反應?反正——樓羽歌是受不了了。
“爹,你能不能不要發出這麼這麼的聲音。”
“哪麼,哪麼的聲音啦?”
許是水汽蒸騰的關係,樓漸憂的雙眸特別的迷離,看的人心如小鹿亂撞。樓羽歌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奇怪,他掐了下大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就是,就是反正你不要發出聲音啦。”
“可是寶貝兒按摩好舒服,我總得發出些聲音好讓你知道我很舒服嘛。”
“我現在知道了,所以,所以你可以不用再發出聲音了。”
看著他窘迫的臉,樓漸憂終於不再逗他。他慢慢坐起來,纖細的手指似無意地從他背部直滑到腳踝,嘖嘖,手感真不錯。隨而又慵懶地將頭靠在樓羽歌的脖頸處,粉色的薄唇緩緩地靠近他嫩嫩的面板,殷紅的舌尖在上面輕輕地打了轉,嗯,味道,真是美妙。
正在仔細地給樓漸憂的長髮抹上香精的樓羽歌自然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感覺黑色順滑的髮絲在他指尖穿梭,他突然有種滿足感。
磨磨蹭蹭地洗完澡後,樓漸憂爬上睡榻,準備睡個回籠覺,不巧的是,柳雲修搖著扇子,悠閒悠閒地晃進來,臉上還掛著欠扁的笑容,然後旁若無人地坐下,自顧自地飲茶,直到吊足了別人的胃口,才收起他的扇子,緩緩道:
“漸憂,你倒還睡的著呀!”
“我為什麼睡不著?”樓漸憂疑惑道。
柳雲修也不急著回答,只是向樓羽歌招招手,待到樓羽歌走到他跟前,便又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只見他緩緩地,緩緩地從袖中取出一張紙,然後展開,遞到樓羽歌眼前。
樓羽歌像是不可置信一般,接過他手上的紙,再仔細地看了一遍,他的臉色有紅轉白,由白轉青,又逐漸向黑色演變。樓漸憂也好奇地湊過去,只見紙上詳細地記錄了樓漸憂在空幽谷破壞的一切物品的清單以及價格,總計十萬兩。嘖,十萬兩啊,幾乎是碎心閣一年的花銷,再加上碎心閣的產業不景氣,他爹又不管不顧的,哪來那麼多餘錢賠給柳雲修,想來,樓羽歌的臉色不變都不可能啊。
令人意外的是樓羽歌再抬起頭時,臉色已經恢復如常,他慢條斯理地摺好那張價值十萬兩的欠條,向柳雲修一拱手,道:
“不知柳叔能否寬限幾天?”
柳雲修搖著把破扇子,笑得好生春風得意。
“既然羽兒都開口,叔叔我自然會寬限幾天。”
“那羽兒在此,便先謝過柳叔。”
柳雲修搖著扇子悠然悠然地走了,臨走時還不忘樓漸憂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樓羽歌深呼吸,然後轉過身,睡榻上早已不見了樓漸憂的人。
天吶,為何他會有這樣的爹,好吃懶做,破壞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