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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樓漸憂低低地笑了幾聲,眼裡盡是譏諷,卻不言語,拿著香囊停在他的眼前。

南宮言深吸一口氣,“他在悲秋宮。”

他再抬眼時,殿內已沒有他的身影,僅在地上放著一個香囊。南宮言拿起香囊,像是捧著什麼寶貝。香囊內的香料已經耗盡,卻還是飄著一縷淡香。他將香囊開啟來,卻在裡面看到一小張綄花箋。

他想起來離兒說要將這香囊送給他時,微紅的臉龐,波光瀲灩的眸子,心中一窒,將綄花箋開啟來。

父皇,我喜歡你

“皇上,皇上來人吶”

聽著殿內傳來一陣呼叫聲,樓漸憂連頭都不回,嘴角浮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然而這抹笑很快就凝固在嘴角。

他來晚了,悲秋宮外躺著守夜的侍衛,疾步而入,臥房內的床上臥著一人,卻是南宮源。

步出悲秋宮,他只覺得心中一陣鈍痛,嘴裡瀰漫著一股血氣。

“殿下,”南宮言的貼身太監——張公公站在他的身後,道:“皇上讓我問您,殿下是不是有一位姓沈的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我很勤奮,兩個坑都更了

76

76、大結局 。。。

昔日的沈家早已人去樓空,如今是荒草悽悽,風過,捲起一陣波瀾。樓漸憂負手而立,頎長的背影顯得極為落寞。

皇甫新便拍拍他的肩膀,不知怎麼去安慰他。樓漸憂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他便將他攬在懷裡,安撫地拍著他的背,一如他小時候經常做噩夢時樣子。

“漸憂,堅強一點。”那時候他也是這麼說的。那時的樓漸憂便會抬起清亮的眼眸,默默地凝視著他,繼而堅定地點點頭。

一滴清淚從他的眼角滑落,樓漸憂抓著他衣襟的手驀地抓緊。“其實,我早就應該知道,不,我早就知道,沈陌軒的來歷,我卻放任他去做,不管不顧地,現在可好,報應來了。”

“漸憂,這不是你的錯,若換做是我,我恐怕也會如你一般,更何況,當初的一切並不是你的錯。”

他的眼眸失去往日的神采,喃喃自語著:“就算當初錯不在我,現在羽兒也被我害死了,不是麼,羽兒他是被我害死的”

“漸憂,”皇甫新晃晃他的肩膀,“你冷靜一點,你如何斷定羽兒已經死了?說不定他正在等著你去救他,你感受一下,你覺得他真的死了麼?”

屋簷上傳來細微的腳步聲,皇甫新眼神一凜,“誰?”

從屋頂上摔下一個人來,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了,然而腹部依舊有輕微的起伏,說明這人還活著。

皇甫新走近,將那人翻過來,這人,是裴汐他的衣裳染滿鮮血,可以看出是受了很重的傷,探一下他的脈象,虛浮無力,許久才有一次波動,五臟皆傷,怕是活不了了。

裴汐重重地咳嗽著,目光轉向樓漸憂,道:“十分抱歉,是我將羽兒送到沈陌軒手裡的,作為一個下屬,我不得不遵守主上的命令,即使那是我深愛的人。”

樓漸憂的瞳孔猛的一縮,“羽兒他”

“他中了沈陌軒的蠱,倒無性命之憂,”他猛地喘息著,“我本想,本想救他出來可是被。。。。被發現了,這,這個交給你錦山,他在錦山。

他從懷裡掏出一方錦帕,遞給樓漸憂,像是完成最後的願望,他嚥下最後一口氣。

素白的錦帕上繡著淡色的梅花,是樓羽歌的無疑。上面寥寥數筆,畫著一幅簡略的地圖,雖被鮮血染紅半邊,勉強還能看。中間有一個明顯的大圈,是沈陌軒的容身之所。與錦帕一同被遞到手裡的,還有一個精巧的瓷瓶。

樓漸憂開啟瓷瓶,微微一嗅,清豔的眼角上挑,眸光閃耀。

沈陌軒藏身的地方在一處山崖下的石洞中,樓漸憂謝絕皇甫新的陪同,隻身一人前往,有些事,是時候該了斷了,他只想與羽兒過著以前那樣無憂無慮的生活。

崖下的風強勁地颳得人睜不開眼,白色的衣袂翩躚而下,輕輕一躍,踩著低下突出的岩石,一個轉身,進入石洞中。石洞裡的風已經小了許多,他睜開眼,打量眼前的一切。

身旁的岩石有人工開鑿的痕跡,顯得光滑,往前一段路還有石桌石椅的擺設。就差了花草的點綴,否則就與普通人家沒什麼區別了。

樓漸憂拿著裴汐給的地圖,往裡深入,他原以為就算沒有機關也好歹有點埋伏,然而卻是長驅直入,沒有一點阻礙,細細一想,大概沈陌軒也懶得再與他糾纏了罷。他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