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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叔,你別難過了,你要是不開心就把它給忘了吧,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

佛家有言,‘憂生悲,悲生怖,怖生恨’,即凡事不用太過於執著,不要太執著於愛恨,也不要太執著於過去。

是憂就忘了,是悲就放下,是恨,那便釋懷吧。”

冰清小小年紀居然這般覺悟,明銳在吃了一驚的同時,也是暗暗歡喜,他的清兒果然是這樣寬宥明達的。

明銳臉上不露出歡欣之色來,反而似個孩子一般將頭埋進冰清頸窩裡嗚咽著哭泣起來

原諒母后

明銳臉上不露出歡欣之色來,反而似個孩子一般將頭埋進冰清頸窩裡嗚咽著哭泣起來,越哭就越帶勁。

“六叔”冰清不知所措,也無所適從,只能聲聲勸慰著明銳,以盼他早些止住哭泣,“六叔,你別哭了,人不輕狂枉少年,都過去了,沒有人還會責怪你的。”

牧庸進來時聽著他二人的幾句對言,不覺觸動,想明銳大可瞞著冰清不告訴她,他不說,冰清也不會知道,可是他卻到底拗不過自己的本心。

始知,明銳竟是這樣在乎冰清的,就仿若已然愛了她幾世一般,連這等事都要向她交待個清清白白,以求得她的諒解後方才能夠心安。

牧庸心下一嘆,眼見著明銳埋進冰清懷裡哭得如喪考妣,想先皇駕崩的時候也沒見他這般傷心的,再看明銳伸手抱住冰清,牧庸當下瞭然,舉步上前,厲聲道:“明王這是在做什麼呢?”

明銳收住“哭聲”,看了眼牧庸,暗暗埋怨:“真是煞風景的太傅啊!”面上卻裝成無辜的模樣,吶吶道:“本王無事。”

話落,放開冰清,作勢抹了抹“眼淚”,轉身就走了。

牧庸看著明銳,不由嘆了口氣,想他還真是會在冰清身上動腦筋,可他怎麼就不肯多花些時間在正經事情上,不肯再上進一些些的呢?

難怪孔聖人要說:“未見好德如好色”了。

冰清看明銳走了,終於鬆了口氣:“太傅”

牧庸移目冰清,想他這純真善良的皇后啊,實在是離不開人好生呵護的。

牧庸看著她卻未有說話,冰清想是太傅見疑了,也不知該當如何解釋,索性垂眸不語。

牧庸知她所忖,卻只問道:“皇后跟明王可是有何糾葛嗎?”

冰清得了此問,更是篤定太傅誤會了,想誰見了能不誤會呢?

只苦笑:“太傅,六叔對冰清曾有救命之恩,冰清待六叔,也只是普通的感恩而已。”

牧庸頷首,萬般心疼:“皇后放心,牧庸日後定對皇后寸步不離,再不叫皇后受今日這般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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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忽忽而過,不知不覺的,夏日就過去一半了。

在這半夏的光陰裡,牧庸每日堅持往“陶然亭”和“御書房”兩邊來回走。

“秋狩”的時期將近,牧庸便分外地忙了,卻也總覺得樂此不疲。

在“御書房”裡陪侍胤澤時,偶聽胤澤怨道:“這雲崢自雲龑帝之後便是外強中乾,到了雲升帝這一朝,更是大權旁落在駙馬楊寬手裡,楊寬倚仗著惠敏公主的愛寵胡做非為,把整個雲崢攪得是烏煙瘴氣實在‘食之無肉,棄之可惜’!”

是值得的

胤澤埋怨道:“這雲崢自雲龑帝之後便是外強中乾,到了雲升帝這一朝,更是大權旁落在駙馬楊寬手裡,楊寬倚仗著惠敏公主的愛寵胡做非為,把整個雲崢攪得是烏煙瘴氣實在‘食之無肉,棄之可惜’!”

牧庸聽了就笑了,知胤澤如此抱怨,亦不過是想向他討個肯定,遂啟口道:“‘偏聽則暗,兼聽則明’,陛下但看一紙奏表,也不曾親歷親訪,緣何就敢篤定‘食之無肉’?”

胤澤一時無話,牧庸又續道:“萬事開頭難,陛下的睿智,果敢,遇事不畏難,還有難得的陰鷙沉篤,這些無一不叫牧庸欽佩不已,牧庸相信陛下此行,定當一鳴驚人!”

自己只說了一句話罷了,卻叫太傅看透了心思,還這般宛轉受用,胤澤當即鬆快下來,問牧庸道:“太傅,‘秋狩’將近,太傅可還有何要跟朕說的嗎?”

牧庸稍事斟酌後,道:“無他,只兩句耳。”

胤澤屏息等待。

“能攻心,則反側自消;不審勢,即寬嚴皆誤。”

胤澤依聲在心裡默默唸了一遍,笑而頷首:“太傅,朕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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