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才是。”
牧庸見他發怔,笑意更深,轉身而去,再不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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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心宮”裡,胤澤垂首立在面色憔悴的聶飛鳳跟前。
問過母后病體如何才向母后請道:“母后,兒臣打算將‘秋狩’定在東城,那裡氣候宜人,水草豐美,森林茂密,野獸繁多,鬱郁蒼蒼的林海更為飛禽走獸提供了棲身之所,還請母后恩准兒臣在東城建起圍場,以逮‘秋狩’。”
古代帝王有四時田狩之制,天子狩獵是一項隆重的典禮,而時用孟秋,為的便是以應秋收。
聶飛鳳聽罷,涼涼說道:“《老子》稱:‘馳騁畋獵令人心發狂。’;《孟子》亦云:‘從獸無厭謂之荒,樂酒無厭謂之亡。先王無流連之樂,荒亡之行。’,有鑑於此,澤兒還是這般樂衷於狩獵嗎?”
胤澤從容應答:“母后,賢哲所以有此言,大抵是將狩獵看作是追求耳目口腹之樂、搖盪心志的活動,認為它包含著極大的危險,容易使人走入歧途。可是兒臣並非如此,世人皆好逸而惡勞,兒臣以為人恆勞而可致逸。今天下昌平,四海安定,兒臣實在閒來無事,懇請母后準兒臣‘秋狩’,給兒臣一個歷練的機會,兒臣‘鏡不久拭當自明,馬不揚鞭自奮蹄’!”
聶飛鳳揉了揉眉心,是有些疲累了,淡淡嘆道:“‘登峻者戒在於窮高,濟深者禍生於舟重。’澤兒生性如此好強,還是謹慎些的好。‘秋狩’要去便去吧,去的時候別忘了帶上皇后,省得哀家看著她心煩。”
胤澤得了母后恩准心頭暢快不已,可一聽母后要求他帶上皇后,心中隱隱有些不快,卻再不敢得寸進尺跟母后討價還價,只暗暗慰藉自己道,皇后好歹通些醫理,帶著便帶著吧。
當即向聶飛鳳謝恩告退,回去準備“秋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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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亭”裡,冰清伏在桌上睡得香甜。
一隻男人的手,沒來由地伸到她大紅的裙裾邊,拾起地上掉落的書,輕輕放回到桌上。
受委屈了
一隻男人的手,沒來由地伸到冰清大紅的裙裾邊,拾起地上掉落的書本,輕輕放回到桌上。
繼而彎身將那尚在夢裡酣睡的人兒小心翼翼地抱了起來,抱她停在當下時,一陣濃烈的酒味將冰清嗆得醒了過來。
冰清睜開了眼,隱約見得一個雪色的樣影映入眼簾,下一瞬便瞪大了美眸,驚道:“六叔?!”
明銳抱著她,兀自享受著能夠跟她獨處一時的微薄倖福,不想,冰清見了他竟然是這般害怕的。
只是八年而已,她就不習慣自己這樣看她了嗎?
此時此刻,他有多少後悔自己當初就那樣失去了她,否則似今日這樣的甜蜜,如何會這般難以企及。
明銳越想越覺悲從中來,牢牢鉗住冰清,原本溫柔的目光忽地沉下:“清兒,你就這樣怕我嗎?我當真就有這樣叫你害怕嗎?”
“六叔,你放我下來”
“清兒,你別動,你聽我說,我今天必須要跟你說清楚。”
冰清卻是不依:“六叔你先放下我再說,不管你說什麼,冰清聽著就是了。”
“清兒,你”
明銳惱她這樣不肯讓自己親近,卻也實在不願意逼她,心不甘情不願地把人放下來。
冰清忙退到一邊,故意退開他一些些距離。
明銳瞬間垮下臉來,一步一步逼近她,直把她逼得靠到了朱漆紅柱上:
“六叔?!”
明銳卻沒有繼續任何有侵犯性的動作,只忽然愁眉,愀然而問:“清兒,你知道‘國寶’嗎?你可知道兩年前遍傳天衢的‘國寶’嗎?”
冰清怔了一怔,恍然地搖搖頭:“六叔,冰清,冰清不知。”
明銳疲軟無力地點點頭:“好,那我告訴你,我親口告訴你。”
明銳將說而未說的時刻,眼眶登時紅了起來,“我寧願親口告訴你,也不想你從別人的捕風捉影中得悉我的不堪”
看得冰清大感吃驚,不知道該當如何是好:“六叔,你,你到底出什麼事了?”
“”
牧庸回到“陶然亭”來,乍見明銳抱起冰清又放下,將她逼到一邊,正貼近了她去,當即加快步伐大步走進亭中來。
冰清聽著明銳對所謂“國寶”的一番詳細解說和深刻懺悔,驚異之餘,不覺心上一軟,輕嘆一聲,寬慰他道:“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