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好計!且夫人想得周全,又有辦法又有能力!為夫的自愧不如,竟要甘拜下風了!”
說著當真彎腰下去,重重對著曜靈作了個揖。
第二百十章 進莊
曜靈紅了臉,這才坐了下來,口中恢復小女兒態道:“二爺又來嘲笑人!臣妾不理,只管吃飯!”
岑殷見她當真扒拉起飯來,忙叫停不許:“只怕那飯菜都涼了!來人!重熱了來!”
當下岑殷與曜靈,飯後將細細將此事議定,詳細計劃之後,下午岑殷便去了兵營,吩咐守備將軍中組織成列,有專扮貨郎的,專扮手工匠人,專扮賣藝等等之類,各自領了錢去,買來所需物品。
岑殷又與守備及各列頭領商量行軍路線,及途中所要注意事項,忙到掌燈時方才回來。
曜靈早與丫鬟們將箱籠包裹收拾好了,廚房裡也將路菜都預備出來,曜靈又修書一封,託了城裡洛家飛鴿傳回采薇莊,因劉勤不知是否回去,特命了吉利方成,將店關了,店裡所有錢財都取將出來,帶著眾夥計回去尹家莊。
岑殷回來後聽說,心裡又有些不安:“這樣關了門,不知宮裡該起何念頭?”
曜靈冷笑:“起何念頭?這不正是太后巴望以久的?她自趕我出京就沒想讓我回去,此時關了采薇莊,我爹一生心血毀去大半,太后只怕要笑不攏嘴了!”
岑殷燈下喝茶,此時那手便有些端不住碗,沉默片刻,他緩緩叫了一聲:“靈兒!”
曜靈回頭,嫣然衝他一笑:“不過沒事!”她的笑有些不太穩定,不過到底還是笑了:“我有手藝,什麼時候再開就是了!”
岑殷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心頭千言萬語,只是說不出話來。
“這事怪不得別人,”曜靈知道岑殷自責,這讓她愈發痛恨那個造成眼下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太后!
“要不是她野心太大,我和我爹,何至於此!”
曜靈的聲音裡和血帶淚。到了今天,她自覺人生只有一個心願,那就是親眼看見太后被處死!無論被誰!
岑殷張了張口,有些話他想說已經很久了,可猶豫再三,他還是沒能說得出口。
一個靶子就夠了,岑殷心疼地想,又何必替她再尋了個?她已經過得夠不容易了。
二日之後,到了出發的正日子,岑殷在二門外看人收攏箱籠搬運上車。曜靈則在自己院裡鎖門閉戶。吩咐人看守屋子。
不想一個小廝衝進門來。曜靈一見暗自吃了一驚,原來是那個她特命去守在劉勤下處的小廝。
“你怎麼來了?劉勤人呢?”曜靈不覺心跳加速。
“回夫人的話,劉勤有幾日沒見了!”小廝一個頭磕在地上,幾乎磕出血來。
曜靈倒吸一口涼氣:“怎麼現在才來回我!”她又急又氣。
那小廝自知熱禍。直在地上搗頭不止:“夫人饒命!我本日日看守,後來見劉勤他去了賭場就不出來,也就當他歇在場內,因以前也這樣過。誰曾想連著幾日也不見人,這才去那賭場一問,才知早幾日已從後門走了,再沒來過!”
曜靈慢慢向前幾步,直逼到那小廝面前,臉上攏著九寒冰霜。口中緩緩吐出幾個字來:“吉姐兒呢?!”
小廝沮喪不已:“小的覺得不對,忙從賭場趕回客棧,尋著掌櫃的一問,才知也於幾日前退了房,走了不見!”
曜靈不敢相信地瞪住那小廝。這是什麼意思?劉勤帶了吉姐兒回京了麼?!
錢媽媽見她再問不出話來。只好自己上前來問著那小廝:“可問清掌櫃的,吉姐兒去了什麼地方?是跟她男人一起走的麼?房帳是誰出錢清的?”
小廝回道:“小的還真問了,說是男的回來,帶了女的一起走的,女的本自不肯,還說要給什麼人送個信兒什麼的。不過男的不讓,不過半個時辰收拾了人就走了。房錢是男人出的,新嶄嶄的一百兩銀票。”
錢媽媽心裡便是咯噔一聲,再看曜靈,粉臉灰了一半。
“知道了,”錢媽媽吩咐那小廝,“一個字也不許露出風去!”說著自作主張,從袖子裡掏出一吊錢賞了。
小廝磕頭稱謝去了,自是一身冷汗,倒也慶幸,本以為要罰,不想竟賞了。
錢媽媽慢慢走回曜靈身邊,欲言又止。曜靈對她苦笑一下:“看來是我低估了劉勤。”
這個時候回到京城,說明劉勤這段時間雖則看似人在賭場不理外事,可實際卻是眼耳俱明的。一聽說靜王王妃將要入京給太后做壽,立刻便與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