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成仁聽說王氏病了,也沒過來,王氏更是鬱結於心。
次日,佟姨娘去上房問安,進上房院落,就見出出進進的往來人等,一問,小丫鬟道:“太太病了。”
老太太打發單家的過來看看要不要緊,二太太也打發丫鬟送來上等血燕,給三太太補身子。
大太太和四太太也派人來問候,一時往來絡繹不覺,沒人提佟氏和惠姐的事,對王氏的病因,都心裡有數。
王氏賠了東西,夫妻反目,心裡更堵得慌,懨懨躺在東稍間,頭上敷著條溫水絞了的棉巾。
躺了兩日,也不見丈夫影兒,把心冷了,丫鬟上來回說:“佟姨娘過來看太太。”
王氏一聽,猛咳了幾聲,憋得臉都紅了,趴在炕沿上就要嘔吐,春嫣趕緊端過銅盆接著,王氏乾嘔得面色發紫,把病情加重,直燒得昏昏沉沉,日夜口中竟胡言亂語。
嫻姐姊弟守著啼哭,被丫鬟婆子好說歹說勸回房中歇息
這日,王氏燒略退,頭腦清醒了點,讓丫鬟扶著半倚著,奶孃帶著軒哥兒進來,軒哥兒見母親已能坐起,跑過去,連聲喚道:“母親,這些日子嚇死孩兒了。”
王氏看著兒子,把灰了的心,又活過來。
她不能去了,她若病死了,可就苦了她兩個兒女,嫻姐定了婆家,嫁過去不知是好是歹,沒個孃家依仗,要受人欺負。
軒哥兒若落在後娘手裡,那日子能好過嗎?佟氏得寵可也扶正無望,娶個新人進門,必然視作眼中釘。
王氏想到這,掙扎著起來,心酸地笑著摸著軒哥兒的臉,道:“給娘爭口氣,好好唸書。”
軒哥看母親病重,心裡難過,畢竟五六歲的孩子,抹淚道:“母親放心,兒子好好讀書,將來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王氏一絲欣慰,心裡好過不少。
又過了幾日,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