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親情重要;這些年我拼命賺錢,才悟出這個理,你們若搬去,幀哥和堅哥我請個幾個最好的先生來家教,省得孩子們颳風下雪往外跑。”
說著,又看看徐媽媽道:“媽媽偌大年紀也不用勞作,儘管歇著,我撥兩個丫鬟侍候,還有這春花妹子不用做粗活。”
徐媽媽聽了,感動得直抹眼睛,道:“蒙邵爺看得起老奴,老奴一輩子勞作慣了,閒不住,主子好老奴比什麼都高興。”
佟氏心裡滾熱,這正所謂的愛屋及烏,邵雲海對自己的家人都好,但無名無份住去他家,佟氏不能答應。
想到這,佟氏含笑道:“邵大哥才回來,這些事以後在說吧,房子我租了一年,租錢已付了,不住白空著。”
邵雲海又端起酒盅喝了口酒,眼神晶亮,道:“妹子,我看東屋裡擺了一屋子玫瑰,妹子喜歡玫瑰?”
佟氏笑道:“那是喜歡玫瑰,是我做胭脂用的,原來這院子裡種著玫瑰,到冬就榭了,後來想出這麼個主意。”
邵雲海驚奇道:“妹子還有這手藝?”說了半句,一拍腦門道:“看我這記性,你佟家經營胭脂水粉生意,妹子怎麼能不會做。”
佟氏往幀哥和堅哥碗裡夾菜,叮嚀二人快吃,吃完了去睡覺,別關顧著聽大人說話。
春花在旁接茬道:“嬸子做的胭脂膏子可細膩了,塗一點在腮上,暈開,顏色豔麗。”
邵雲海道:“做成了拿去那裡賣?”
佟氏說了玉脂坊。
邵雲海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眾人面面相覷,佟氏恍然明白過來,紅臉道:“難道那鋪子是大哥的本錢?”
邵雲海止住笑,道:“沒錯,那鋪子地點不好,我原打算賣掉,一時沒合適買主,就先放著。”
眾人都笑了,徐媽媽笑著道:“這真是緣分扯不斷。”
邵雲海笑過後,正色道:“我邵雲海說幫襯妹子錢,妹子這等要強之人,平白不會要,不如這樣,你做出來,我賣,照著原來的價錢算給你錢,你有多少儘管拿來。”
佟氏這回沒拒絕,答應下來。
月掛中天,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幀哥和堅哥早回屋睡覺了,就剩下幾個大人,春花今兒高興也喝了幾口酒,本來這些日子孕期反應不太強烈了,可多吃了幾口冷盤,胃裡就不舒服,突然,胃裡一陣翻滾,春花怕掃了大家的幸,強忍住,一頭跑出去。
到外面趴在髒汙桶邊就嘔吐起來,邵雲海正說話,看春花跑走,開始有些納悶,旋即反應過來,躊躇片刻,問:“春花是有身子了?”
佟氏看他也不是外人,想和他說了,他在臨青州這地界,找個大夫給春花打掉孩子對他來是小事一樁,於是也不隱瞞,趁孩子們不在,就原原本本說了。
佟氏話音方落下,邵雲海一拳頭錘在桌子上,怒道:“畜生!”
佟氏瞅瞅外面,朝邵雲海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讓春花聽見。
邵雲海氣恨無處發洩,端起酒杯,喝了口悶酒,道:“如今她一個未嫁大姑娘,帶著個孩子,怎麼出去見人?”
佟氏趁機道:“邵大哥幫忙找個大夫給她打掉孩子。”
邵雲海低頭想想,道:“過兩日我找個穩妥的大夫,人命關天不是鬧著玩的。”
佟氏心頭輕鬆了,又放下一個包袱,邵雲海回來她似乎什麼都有了主心骨,生活輕鬆不少,一個人擔負太重了,如今似乎邵雲海什麼都能替她解決,她有了依靠,身上的擔子有人分擔了。
一頓酒直喝到夜半,邵雲海也不方便回去,佟氏也怕上秋,夜晚風涼,怕喝了酒身子熱在吹了冷風不好,就留他住在這。
佟氏和徐媽媽就把西廂房收拾了一間,又拿來新被褥,鋪得厚厚的,徐媽媽又去廚房燒滾熱水,給邵雲海燙腳。
邵雲海酒足飯飽,就躺下,佟氏等出去。
邵雲海躺在鬆軟的褥子上,身上壓著一床緞子面繡大朵牡丹的被子,被子撒發出清香乾爽的味道,邵雲海把臉貼在被子上,一會帶著幸福的笑容睡著了。
次日,邵雲海早起,徐媽媽打水淨面,過堂屋吃早膳,幀哥和堅哥也起來了,春花擺好碗筷,徐媽媽端了盆粥上來,又端上幾碟子清爽小菜,昨兒喝酒葷菜吃多了,解膩。
一家人圍坐吃飯,佟氏問:“邵大哥要出門嗎?”
邵雲海喝了口粥,筷子夾了塊醬瓜菜,道:“我走這麼久,鋪子不知經營得如何?過去看看,把賬目攏一攏,心裡有個數。”
佟氏看邵雲海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