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幾句,結果被他這麼一嚇,一句話卡喉嚨裡,頓時無語了。大概是聯想到那天弗裡茨赤身裸體的模樣,她的神色有點僵硬,拉低太陽帽,遮住了大半張臉。然後,目不斜視地走了,買菜去了。
林微微轉頭瞪了他一眼,真是受不了他,連對一個老太太都能這麼風騷!他到底還有沒有底線?
接到她的目光,弗裡茨滿臉無辜地攤了下手,道,“怎麼了?”
關上信箱,她捏著手裡的報紙用力敲了敲他的腦門,沒好氣地道,“你看,現在這棟樓裡上下,都知道你愛裸奔了!”
他撥開擋住自己視線的障礙物,彎下腰,湊在她耳邊,死皮賴臉地道,“可是,只有你一個人才看得到。”
“是啊,真是不勝榮幸。”她白了他一眼,開門進樓。
弗裡茨深吸了口氣,語調輕鬆地道,“回家的感覺真好。”
聽他這麼說,林微微不禁刻薄地諷刺回去,“監獄有食堂,又不用幹活,白吃白住的,連天堂都比不上。”
他哈哈一笑,伸手掐了把她的屁股,道,“監獄裡有你,才算是天堂。”
“得,你愛坐牢,想坐多久都是你的自由,但別拉著我!”
兩人一邊拌嘴,一邊上樓。她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弗裡茨卻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她,就和一塊狗屁膏藥似的貼著她。他低下頭,親著她□出來的頸間,一寸寸向下,灼熱的氣息挑戰著她的極限。
“微微”他伏在她耳邊呢喃細語,那低沉而又嘶啞的嗓音無比性感,帶著致命的誘惑。
林微微被他弄得心煩意亂,半天都對不準鑰匙孔,轉身用力地推了他一下,沒好氣地道,“走開啊,別粘著我!”
弗裡茨倒退了幾步,後背靠在樓梯的扶手上,嘴角帶笑,側過半邊臉深深地凝視她。
這混蛋,怎麼連目光都能調戲人?
兩人沒有肢體上的觸碰,林微微卻被他看得心跳過速,只覺得血管裡的血液一陣陣流動得歡快。怎麼都插不進鑰匙,她懊惱地一鬆手,鑰匙應聲落地。
那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掉在了彼此的心口上,她轉過身,叉腰瞪著他,一臉兇相地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搖頭,一臉無辜地給自己辯白,“我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
“你沒說話,可是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麼了?”他揚了揚眉峰,綠色的眼珠子裡跳閃著誘人的光芒。
以眼嫖人,說得就是他了!跟他說不清楚,她氣惱地一跺腳,道,“討厭!”
見狀,弗裡茨臉頰邊的一對酒窩陷得更深了,她明明是心中對他有渴望,還要拼命掩飾,為什麼就不能坦誠一點呢?
好吧,她有顧忌,那他不介意順水推舟地推她一把,撕裂她的偽裝,讓她好好看清楚自己心裡到底要什麼。
他幾步走近,將她困在房門和自己之間,向前一屈身,拉近了彼此的距離。他的鼻子又高又挺,頂在她的臉上,看著突然放大的臉,林微微一顆心咚咚直跳。
四目相對,他那雙眼睛很是勾魂,她的目光在他臉上溜了圈後,不由自主地停在他的唇瓣上。想要去吻他,卻放不下矜持,期望他主動,可弗裡茨偏又按兵不動真是急死一群蹲坑的圍觀者!
拉開彼此間的一點距離,弗裡茨似笑非笑地舔了舔嘴唇,將誘惑更加提升了一個境界。說到床上運動,這他內行,上一輩子,就是吃肉太多撐死的。
弗裡茨伸手摸了下她的臉,順著下巴的曲線,劃過頸子,一路來到胸口,在她心臟的位置流連忘返。生怕被他摸到自己響若擂鼓般的心跳,林微微有些不安地動了動身體,這一動,才發現原來他和自己一樣,早上了火。
他的手靈活地鑽入她的裙子,在她腿間摩挲,引起她一陣陣顫抖。太欺負人了!非要讓她破罐子破摔,露出宅女本色的屬性來嗎?被他挑逗得無法自已,剋制不住心底的蠢動,乾脆就不剋制了。她一仰頭,伸爪按住他的後腦勺,賭氣似的送上了自己的唇。
融合了七天的思念,兩張唇一旦沾染上,勾動的便是天雷地火般的熱情。這一個吻宛如突然降臨在人間的暴風雨,來得激烈,也來的徹底,侵蝕著兩人的感官。
他將她用力地壓在門板上,而她以同樣的熱情回吻兩顆同樣飢渴的心觸碰在一起,勾起一陣電光雷石,擦亮了彼此的心房。
弗裡茨捧住她的臉,好一頓糾纏,直到她的唇齒間只剩下自己的氣味,才戀戀不捨地離開她的唇。他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