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就了他的末日。以前不相信上帝,也不相信什麼因果報應,可是自從他對她苦追而不得之後,他信了。種什麼樣的因,得什麼樣的果,這個世界很公平。但上帝還是仁慈的,給了他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讓他來到她的世界,去攔截穿越前她的。
過去的他張狂不羈,而現在他收斂了很多,他學會讓步、學會妥協、學會忍耐、甚至學會撒嬌。之所以願意改變自己,那是因為,在這個嶄新的世界裡,他同樣期待著一個嶄新的開始。
折騰了四個半小時候後,科隆總火車站終於到了。糊里糊塗地跟著他下車,又糊里糊塗地跟著他上了萊茵遊船,隨著一聲鳴笛,船開動了。一路沿著萊茵河,遊經各個名勝古蹟。
“你哪來的錢?”
“你保險櫃裡拿的。”
她為之氣結,“你你你竟然偷我錢!”
他瞥了她一眼,不以為然地挑挑眉,糾正她的措辭,“你整個人都是我的,別說那點錢了。”
“我啥時成為你的了!?”林微微本想和他爭個臉紅耳赤,可轉念一想,自己是月光族,保險箱裡的錢,都是他拿回來家的。也不知道他賣了什麼,才換來這血汗錢,兩人畢竟不是情人,扣除家用,剩餘的錢她沒理由給私吞了。
既然是他的錢,他要怎麼花,她管不著。他要行樂享受,她只管屁顛顛地跟在後面就是了。
風和日麗的一天,心情隨著燦爛的陽光而變美好,甲板上有一個露天的餐廳,正當午飯期間,已熙熙攘攘地坐滿了好幾桌。船上沒有大餐吃,兩人只能簡單地叫了豬排配薯條,味道竟還不錯。一邊瞭望兩岸的風景,一邊吃著飯,生活是如此的愜意。
陣陣河風吹來,酒足飯飽,讓她精神一爽。遊船一站站地停靠,不停地湧上來一些旅客,望著倒退的群山,她還是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
“弗裡茨,我們這到底去哪裡?”
“聖高爾。”
連名字都沒聽說過,也不知道是哪個默默無聞的小城市,她一臉疑惑,不禁追問,“那裡到底有啥?”
“城堡。”
“哎呦,城堡啊”聽見這兩個字,她頓時提不起興致來了,萊茵河畔別的沒有,就數城堡最多。想當初,俾斯麥在協助威廉大帝一統天下之前,就沿河這屁點大的地方至少有27個小國家,只要有錢有勢,誰都可以圈地為王。
服務員過來收拾桌子,弗裡茨又點了杯啤酒,林微微也毫不客氣地挑了個最貴的冰淇淋。一直都是她掏錢,難得形勢逆轉,怎麼也要敲他一下竹槓。
看見他這麼豪爽地掏錢買單,林微微實在忍不住問,“弗裡茨,你的錢到底是怎麼來的?”
他但笑不語,一臉神秘。
她湊近腦袋,壓低聲音,道,“你該不是去搶了銀行吧?”這種事,別人不會做,可弗裡茨妖孽得很,難說啊~~~
弗裡茨舉起酒杯晃了晃,金燦燦的陽光照在玻璃上,讓啤酒的顏色也隨之變得透明起來。
這人可真夠壞的,明知道她一肚子疑問,急著想知道,偏偏還要賣關子,非得吊著她的胃口。
他越是故作神秘,她就越想知道真相,一個勁兒地旁敲側推,“喂,你該不會是真把自己給賣了吧?到底是哪個富婆肯包養你啊?包月還是包年?”
弗裡茨放下酒杯,臉上露出個高深莫測的笑,就是不說。被他看得心癢癢,想了想道,“要不然,要不然,我們來打個賭,要是你輸了,就給我老實交代。如果我輸了”
“怎樣?”他撐住下巴,等著她的下文。
要想挖出人家的秘密,總要拿出些什麼來換,她一咬牙,道,“如果我輸了,那我就答應你一件事。”
“任何事?”他不由地揚起嘴角,似乎又想歪了。
將他這表情瞧在眼裡,林微微心中突地一跳。好好的一句話,都能被他說得這麼曖昧!在他出聲之前,她忙又補充了句,“不包括以任何形式在內的色。情服務。”
他頓時一臉失望,顯然他大腦中想的就是那檔子事。
弗裡茨摸了摸鼻子,問,“賭什麼?”
賭什麼?力氣沒他大,個子沒他高,啤酒也沒他能喝除了這些還有啥能比的呢?
轉了轉脖子,四下瞧瞧,突然眼睛一亮,誒,有了!
“就賭我們誰先離開自己的位置。”
還以為是什麼高技術含量的賭博,原來是小孩子的過家家遊戲,不過弗裡茨心情好,她要玩,他就陪著,只是輸的這個人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