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也沒接觸過這些,便就讓陸惜傑一個人先看了。白天的時候她就在家弄麵餅,有人來進貨了就給拿貨算個賬啥的,倒也還好,至少不用像在廠子裡時高度集中注意力,所以精神沒那麼累。
這日,陸惜傑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把客戶家的櫥櫃裝好,之後便去看瓷磚去了。誰知道碰巧遇上了周主任。周主任也是趁著有空過來看看瓷磚,想著抓緊時間弄,爭取過年時候搬進新房。
陸惜傑想起陸勝天被炒的事情心裡多少有些疑惑,便問:“周叔叔,是我劉崢叔跟您說了所以才把陸勝天辭了的麼?”
周主任邊跟陸惜傑看著瓷磚邊說:“哪兒能啊。你劉叔是個好人,可是不論是他還是我都沒那麼大的面子,這事是上頭有人指示的,具體是誰連我都不清楚。”
陸惜傑這就想不通了,不是劉崢的關係,那還能是誰?
周主任說:“好了小杰啊,你自己慢慢看吧,我要去賣油漆的地方再轉轉。”
陸惜傑說了聲:“那您慢走。”說完繼續逛瓷磚,卻也沒了之前的那份專注。
或許他該給陳源打電話問問,因為陳源之前問過他,如果陸勝天可能要坐牢的話,他還後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可能那時候陳源就已經做了些什麼?
可是陳源也才二十歲出頭的年紀,他能有這麼大的本事麼
☆、第28章 方靜好擔心
揣著滿腹疑惑,陸惜傑也不看瓷磚了。他回去的時候順路買了幾個水龍頭拿上,到家便給陳源打電話。正好母親沒在家,張棟也出去了。
陳源接電話的速度還挺快的,而且不知是因為什麼事,從語氣中便能聽出他的愉悅之意,他笑說:“終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陸惜傑被他這語氣一感染心情也跟著變好了,問他,“陸勝天被開除了,這事你知道麼?”
陳源說:“知道,不過不是我做的,而是駱忠良的父親。”
陸惜傑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鐘表,見時間還不晚,便問:“你忙不忙?我請你吃飯再細聊?”
上次陳源來幫忙殺螞蟻,陸惜傑因為之前做的那個坑爹的春夢以及陸勝天的事都忘了給陳源錢了,他可記得當時陳源幫那個喜歡打反恐精英的表弟殺蟑螂時還收了一百呢,所以這事他還挺不好意思的。
陳源猶豫了片刻,然後才說:“行,你說去哪兒?”
陸惜傑帶著陳源找了一家大排當,能吃烤豬蹄喝啤酒,物美價廉。陳源平時著裝比較講究,雖然並不是那種各種名牌往上招呼的型別,但是衣服的做工一看便知不是便宜貨,所以陸惜傑一開始也不太確大排當行不行,但是到了才發現陳源似乎還挺喜歡的。
陳源就著啤酒瓶子直接喝,也沒用老闆給拿的杯子。他放下酒瓶說:“駱忠良的父親是一位非常有身份的人,雖然他的勢力範圍不在這裡,但是很多事情做起來並不難。不過我想他應該暫時不會讓陸勝天坐牢,畢竟坐牢總需要一個理由,而陸勝天破壞軍婚這件事情雖然鐵證如山,但是他一但因為這個罪名入獄,那所有人都知道駱忠良戴了綠帽子,所以我想駱老可能會有其它打算。”
陸惜傑戴著一次性手套把剛烤好送上來的豬蹄分成了幾個小塊,遞到陳源面前說:“嚐嚐,這是他家的特色,味道挺好的。”遞完摘了一隻手套又說:“反正我覺著這事只要不影響駱忠良,其它的都沒什麼。我估計陸勝天這次丟了工作,方嫻那也有得磨,畢竟這世上可沒有那麼多有情飲水飽的事。”
陳源覺得陸惜傑說這些話並不是作作樣子,而是這人根本就是這麼想的。他不明白一個才十五歲的小子怎麼會給人一種看破紅塵的感覺,但是這種淡漠與無畏一同在陸惜傑身上展現的時候卻是如此和諧,非但一點也不突兀,甚至那無意中的一絲冷漠都讓他覺得奇特。因為陸惜傑的眼睛看著熟人的時候總是很溫暖的,十分像他所熟悉的一個人,但是有時候做的事又顯得很不近人情。
他矛盾而和諧著,就好像那天的答案一樣。
猶記得他問他:如果陸勝天可能要坐牢,後不後悔當初的決定?
他說:人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陸惜傑不經意間一抬頭,便看見陳源好奇的神色,忍不住笑問:“怎麼了?”
陳源搖搖頭,“沒什麼,豬蹄挺好吃的,有點想起小時候吃過的那種肉皮凍,用豬皮熬完凍起來的,不知道你吃過沒有。現在賣的都是帶工業明膠的那種,味道不大好。”
皮凍陸惜傑不光吃過,他還會做各種各樣的,因為這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