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浸的操蛋玩意兒?”
莊少風沒想到會是陸惜傑來打這個電話,一時有些措手不及,好一會兒才說:“陸惜傑,你別無理取鬧行嗎?”
陸惜傑看了準備偷偷開溜的女人一眼,直接起身到防盜門處靠著門站了下來,繼續說:“我無理取鬧?行,那你既然敢抽條子走人就應該不怕我說吧?用不用我給這手機的主人講講我怎麼無理取鬧?”
莊少風聽到這兒就跟被針紮了似的,一下子怒了,“陸惜傑你別太過分!我讓你白吃白住那麼長時間你也該知足了吧?而且那房子首付本來就是我付的,名字也是我的,我想送給誰就送給誰!還是你真想賴著我一輩子?!你覺得自己配嗎?!”
陸惜傑心說是啊,首付你付的,可是裝修錢是老子出的啊!至於配不配,呵呵,拼死拼活把莊少風供到了唸完研究生,而今他自己不過還是個初中未畢業的學歷呢,確實不配,莊少風的感情與他的付出相比,更不配,這他媽根本就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因為信任,所以他付出了所有能付出的,但也同樣因為信任,他失去了所有能失去的。其實早該有所察覺的,只不過這麼多年的情宜,他總不想相信莊少風能做到如此地步。
陸惜傑猛然覺得眼眶有些發澀,既而發熱,裡頭溼溼的,彷彿看一切都模糊了。所有的咆哮聲在這一刻全部卡在他的喉嚨後,變成了一陣短促的氣音。若說以前“莊少風”三個字就是他全部的動力,那麼這一刻,這三個字就是一把刀,一下一下剜著他的皮肉,凌遲一般,弄得他鮮血淋漓。
“莊少風,你還有心嗎?”陸惜傑狠狠咬著牙,但聲音裡還是不免帶出了一絲輕顫。
“乖,別鬧了,一會兒帶你去個好地方。”莊少風的語聲突然變得極致溫柔,但這明顯不是對著陸惜傑的,因為莊少風很快又說了句:“陸惜傑,我拜託你給自己留點兒自尊吧,以後別聯絡我。”
“嘟嘟”手機裡頭響起一陣盲音。陸小安這時小心地走過來搖了搖陸惜傑的手,仰起小臉問:“爸爸,你怎麼啦?”
“沒什麼。”陸惜傑想,是啊,他還有個兒子呢,雖然只是養子,但是跟他的感情很好。他蹲下來輕輕用額頭對著孩子的額頭半晌,平復好心情,緊接著便把手機往地上一丟,帶著孩子離開了。
然而這一天的倒黴事情卻並沒有就此了結,變故是在他跟孩子兩人到了公交車站時發生的,他帶著小安正在等車,馬路對面突然衝過來幾個人不由分說搶了孩子便拔腿狂奔起來。而由於這一系列事情發生得太快,乃至於周圍的人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陸惜傑則是第一時間衝出去追那個搶孩子的人!但對方人多,很快就把他給攔下了,他當時著急也沒管太多,一下子就把攔他那人打得仰倒在地。
後來小安救出來了,而被他打的那人,卻死了。
其實他一直覺得當時下手時留了一點勁的,但是周圍有太多人看見他一拳打下去那人倒地不起,而且救護車趕來的時候那人確實已經斷氣了,他百口莫辯。
他也是入獄了一段時間之後才知道,這是莊少風跟趙生河給他下的套。
“你當時應該下手輕點的。”趙生河系好了腰帶,又把囚服丟在陸惜傑臉上才不緊不慢說:“不過就算再怎麼輕也沒用,你早晚都得有這麼一遭。要怪就怪莊少風吧,誰讓他覺得你是他人生第一大汙點呢?你有今天不冤。”
“說完了麼?”陸惜傑沒人氣兒地講完,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一把將趙生河撲倒在地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好像迴光返照的人一瞬間聚集了身體全部的力量,竟把趙生河逼得有好一會兒沒緩過氣來。不過趙生河下一句話卻很快讓陸惜傑鬆了手上的力氣。
趙生河說:“陸惜傑,你媽可、還在、在外面”
陸惜傑一聽到“媽”字頹然地蹲下來,兩手深深地摳進自己的頭皮,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這時,一陣尖銳的刺痛感卻從他的心臟處傳了過來
☆、坑爹的父親
幾乎是本能的,陸惜傑就要去捂住發疼的地方,結果他一動,才發現自己被綁了起來,胃裡餓得犯抽,屁股底下還很涼,而且這裡的光也不同於以往那般亮。
還在禁閉室?趙生河呢?陸惜傑環顧四周,想從黑暗中找出一些熟悉的痕跡,但是很快發現失敗了。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驚得他失聲了好半天。
只聽她媽帶著哭腔說:“小杰,你就跟你爸認個錯吧,咱們以後不去找莊家的孩子了成麼?這倉庫裡這麼冷,你要是凍出個好歹來你讓媽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