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聞身為絕豔驚才的京城公子之首,自然是義不容辭,被聖上擇任為赴宴的使者。
次日,一夜好眠的宋琅伸著懶腰走出了房門,一掃多日航行海上的不適和沉悶,負手愜意漫步在落葉紛飛的院子裡。
落木蕭蕭,清風習習,正是初秋好時分。宋琅恬適寫意地走在落葉滿鋪的庭院中,一邊走著一邊側耳傾聽腳下的木葉在被踩踏而過時破碎的細微動人聲響,用緩慢細緻的呼吸感受這新一個世界的氣息。
在院落拐角處走出時,宋琅不經意的一抬頭,就看見不遠處在梧桐樹下靜坐的沈聞。他身著天水青色的便服,墨色長髮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用銀冠束起,而是如黑潤的綢緞般嬌貴地散落在身後。他坐靠在木輪椅上的姿態百無聊賴卻慵懶清貴,橫舉起的左手手臂上溫順地伏著一隻獵鷹,而他玉色修長的手指正閒散地逗弄著蒼黑色的獵鷹。
唉!都是人間的人,活起來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
宋琅一邊在內心暗恨地羨慕著,一邊走過去款款行禮:“公子金安!”
沈聞逗弄的動作停下,偏頭閒散地瞥眸看向她:“嗯。有事?”
宋琅點點頭,小心措辭著說:“公子,其實我也略通岐黃之術,雖然公子可能已經遍訪名醫,但小女不自量力,若是公子不介意,可否讓我一觀傷腿?”
“不用了。”沈聞轉過頭繼續逗弄手臂上伏著的獵鷹,聲音淡淡:“我的腿並不是舊傷,只是毒素累積多年所致。”
宋琅訝然抬頭看他,這些權貴之家的陰私黑暗她並不打算過多知曉,卻還是抿了抿唇,猶豫著低聲說:“我就看一下,好嗎?”
他抬頭看著她,眼中幽沉無一絲波瀾,在宋琅略顯失望地低下頭時,他才不在意地回了一聲:“隨你。”
害怕他出言反悔,宋琅連忙繞到他身前,單膝蹲下。抬手輕輕握上他的小腿後,她小心地抬眸看他一眼,見他並沒有露出任何厭棄冷漠的神情,她才安心地繼續用手自上而下,慢慢地輕捏著他小腿上的肌肉。
按捏完後,宋琅曲起右手食指,突然狠敲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