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話一字不差地複述了一遍。
秦駟讚賞似得摸摸她的頭,帶著瑤月走了出去。
走出這裡之後,瑤月開口說道:“皇后娘娘,您為何對她那麼好?”
秦駟一笑:“怎麼?你不明白?”
瑤月搖搖頭:“雖說這件事是玉蘭的錯,但是小十她……”
“她心眼太多,在本宮面前假說話真告狀?”秦駟把瑤月想說的話自己說了出來,隨後笑了笑,“你覺得她小小年紀,有那麼多心眼讓人不喜,但她若沒有這個心眼,恐怕要被人欺負死了吧,你說,若是本宮不去看她,她過的會有多糟糕?”
瑤月點點頭,露出沉思的表情。
秦駟意味深長地道:“只要給她時間,她可比她哥哥聰明多了。”
瑤月似懂非懂,皇后娘娘說那孩子聰明,或許是因為她能過目不忘?可是跟珠玉在前的小豆子比起來,小十的表現其實不過平平。
到底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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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茗從沒想過自己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她會被關在這混亂的,髒汙的,黑暗的,讓人難以忍受的牢房。
月茗也能忍受這個,但她受不了自己的失敗。
她耳邊彷彿響起了傅隸嘲笑的聲音:“月茗,你可真蠢,落到現在這個境地,還帶累了月琉國。”
她看向牢房外,兩個行為粗魯的獄卒正在喝酒,嘴裡還開著不乾不淨的笑話。
然而讓月茗絕望的是,兩人身上都沒帶鑰匙。
這樣說來的話,豈不是最後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突然一個令月茗興奮的聲音響了起來,她連忙抬起頭往外看去,目光一頓,看見了一個腰間帶鑰匙的的男人。
那男人一臉的絡腮鬍子,讓人看不清他的臉,讓人稱奇的是,他手中還抱著一個小女孩。
抱著小女孩來牢裡?可真是奇怪!
但月茗的目光全然沒有落在女孩身上,而是全都放在了他腰間的一串鑰匙上,那鑰匙層層疊得,一大串兒掛在他腰間,在那男人走動間發出嘩啦啦的響聲來。
正在喝酒的兩個獄卒立刻放下酒杯,站起身來道:“牢頭早!”
“見過牢頭!”
牢頭朝他倆點點頭,然後把小女孩放在板凳上。
“你們又喝酒?都說了多少次了,別在牢裡喝酒!”牢頭有些不滿地說道。
兩個獄卒打著哈哈,其中一人道:“牢頭,這小姑娘是……”
牢頭的眉頭舒展開來:“是秞玲的外甥女兒。”
那個獄卒立刻哦了一聲:“秞玲姑姑啊……”兩人一起鬨笑起來。
牢頭瞪了兩人一眼,然後說道:“王二!你過來,我找你有事,柱子,好好看著這裡,知道嗎。”
柱子點點頭,目送著兩人離開。
看見牢頭來了又走,月茗心裡充滿失望,若是隻有牢頭一人,她還有點把握但是三人一起的話,她卻是一點把握都沒有了。
不過……
月茗看向那個小女孩兒,也許,這女孩兒有點用處呢……
就在這時,突然有個犯人大叫起來,他旁邊的人也叫罵起來,柱子聽見了,頓時有點不耐煩,他把酒碗往桌子上一砸,罵罵咧咧地往那個喊叫的人走過去。
月茗眼裡冒出一絲光芒來,她看向那個坐在凳子上的小女孩,溫柔一笑,從脖子上掏出一塊月琉石,一咬牙,拽了下來:“小姑娘,你看這塊石頭,好不好看啊?”
小女孩兒轉過臉,靜靜地看向月茗,片刻後又轉過頭:“不好看。”
☆、第59章 【伍九】
月茗被她一噎,什麼也說不出來,見小女孩有些好奇地去拿桌上的酒喝,才反應過來,這牢房裡如此昏暗,月琉石也黯淡的不得了,她又哪裡能夠看清楚她手上拿了什麼,自然會說不好看。
不過月茗也稍稍放下心來,看來這小女孩兒真的不是秦駟派來的,想來也是,就算要套話,又怎麼會讓一個看著就奇怪的小女孩兒來呢。
她伸手到頭上,將頭上唯一的髮簪給拔了下來。
這隻髮簪還是她母親的嫁妝,已經有些暗淡了,但上面的蝴蝶還是栩栩如生。她輕輕摸著一根髮簪,眼裡閃過一絲不捨,但是很快,她就收起自己的不捨,衝小女孩兒搖了搖髮簪上的蝴蝶:“那這個呢?”
小女孩兒這回下了板凳,搖搖晃晃地朝月茗走了過來。月茗看的仔細,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