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出來,蘇銘忍不住道:“想不到景天兄如此厲害,兄弟佩服,佩服。”
屋裡的杜若聽著蘇銘不大不小的聲音,翻了白眼,這廝是爽了,自己卻快散架了,累的沒精力管外頭的事,閉上眼睡了過去。
杜若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肚子裡的孩子結實非常,不管她怎麼折騰,根本連點兒反應都沒有,想趁機嫁禍蠻牛的想法根本行不通。
這招兒行不通就得用下一招,杜若忽然想起來,貌似自己休書在手已經是完全的自由人士,不用再受制於人,而且她跟蠻牛又夫妻,按道理說分手應該很簡單,如果兩人分了,自己怎麼料理肚子裡的孩子,他也就管不著了。
想到此,蠻牛求歡的時候,杜若斷然拒絕,並且以不想這樣混下去為由,提出分手。
求歡被拒蠻牛的臉色已經很是不爽,一聽見杜若後頭的話,臉色黑的跟鍋底差不多,沉沉的看了杜若半晌:“上次你鬧著要休書,休書到手了,這次你要什麼?名份?”
杜若眨眨眼,貌似這個藉口更為合理,杜若很清楚,以兩人的身份,名份是絕對不可能的,想到此乾脆承認了:“是,我就是要名份,哪個女人樂意這麼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跟著男人混。”
蠻牛點點頭:“你倒有心計,先要休書後要名份,你當我是什麼人,會任你予取予求。”
杜若:“買賣不成仁義在,你不樂意拉倒,請走不送,我找別人也一樣。”
杜若一句話惹怒了蠻牛,他一伸手捏住杜若的下顎:“不知羞恥。”
杜若可不慣著他:“我不知羞也是我自己的事兒,跟你什麼相干,我又沒逼著你非給我名份不可。”
蠻牛氣的臉色鐵青,卻終是放開了她摔門走了,聽見腳步遠去,杜若才鬆了口氣,剛才那一瞬她還真怕這廝怒極跟自己動粗,就他的級別,一拳估計自己就得跟閻王爺喝茶去了。
杜若揉了揉自己的臉頰,被他捏的生疼,一邊揉一邊琢磨若是這招兒也沒用怎麼辦,不可能,他們兩人的身份,名份簡直是笑話,而且自己如今是自由身,想走就走想分就分,用得著看他的臉色嗎。
想到此,開始收拾東西,數了數手裡的銀子,不算錢莊裡的,已經攢了十兩銀子,是賣皮子掙得,收起來這些銀子還是蠻牛的功勞,不過杜若選擇忽略,她甚至有些後悔沒把山上那三隻錦雞賣了,姓蘇的說那錦雞可值錢,真要是賣了,能發一筆小財。
可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要不是倒黴懷了孩子,這麼跟蠻牛過下去也不賴,畢竟他對自己還是蠻好的,基本上算是要什麼給什麼。
但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杜若相當清楚如果蠻牛知道自己懷了孩子肯定絕對會讓她生下來,先不說在這裡生孩子的危險係數有多高,就算沒有危險,以她目前的境況來說也不適合養孩子,更何況就算她沒經驗也知道養孩子不簡單。
她可是看到過身邊有多少同事朋友,本來挺舒坦的日子,生了孩子之後完全陷入了一種悲催生活之中,為了孩子簡直都拼了老命,完全為孩子奉獻,當然這是一個母親的偉大之處。
但她很清楚自己做不到這些,從小見識了父母無休止的爭吵,撕破臉後用最惡毒的話彼此攻擊的嘴臉之後,她對婚姻愛情早就沒什麼期待了,她的人生規劃里根本沒有結婚生子這一項,穿到這兒來也不可能改了性子。
所以她得先跟蠻牛撇清關係,再把肚子裡的孩子處理乾淨才是上策。
杜若卻忘了這裡根本不是現代,在絕對的權勢下,自由也是一句空話,而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之後,那張她千辛萬苦弄來的休書根本就是一張廢紙。
雖說穿到了這兒,卻並沒有太清晰的覺悟,說白了就是不信邪。
所以,杜若打算的蠻好,收拾了細軟從小院搬出去,兩人就清了,沒想到她連院子都沒走出去,就被那兩個婆子給攔了回來。
杜若氣惱非常:“你們攔我做什麼,閃開。”
兩個婆子噗通跪在地上:“二奶奶,奴才們是下人,主子說什麼是什麼,主子吩咐不讓您出去,奴才們要是放了您出去,就得受罰,輕的一頓板子,重的攆出去,奴才們一家子都指望著奴才的差事餬口呢,二奶奶您就別為難奴才們了,奴才們給您扣頭了。”說著咚咚的磕頭。
杜若雖說不是多善良的人,可也受不得這個,只得轉身回了屋裡,琢磨這是要撕破臉了不成,轉過天,陸安來了:“請她搬到陸府的別院。”說話雖客氣但根本不容杜若反對。
杜若忽然發現,自己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