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寒冷,至少跟關山的寒冬相比這只是個開頭罷了,但是他心中卻陣陣發寒。
顧廷安也並未說話,只是順著鎮北王的眼神朝外看去,他忽然想到兩人初遇的時候,那時候他被家人牽累發配邊疆,而鎮北王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皇子。
一晃多年,他洗刷了罪名,成了長吏,而眼前的男人卻永遠的失去了自己的一隻眼睛,他變得沉穩,再也沒有當年的肆意妄為。
顧廷安一閉上眼睛都能想起那場慘烈的戰爭,身邊的朋友,昔日的同僚一個個死去,曾經,他們守護的是大興,而現在,朝廷卻已經不需要他們了。
章元敬來的很快,進入書房的時候,他忍不住鬆了口氣,不得不說,關山現在的冷對於南方人的章元敬而言,已經夠得上寒冷了。
顧廷安一看他包的裡三層外三層的樣子,倒是笑了起來:“看來章大人很怕冷啊。”
章元敬行了禮,這才把外套一層層脫下來,一邊無奈說道:“青州最冷的時候,也就跟這裡的深秋差不多,幸虧這邊家家戶戶都有火炕,不然可不得凍死人。”
顧廷安一聽,倒是說道:“關山是冷,但江南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到冬天溼冷的都要凍到骨子裡頭去,我年輕的時候曾去過一次,從此之後再也不想在南方過冬了。”
鎮北王爺也笑著說道:“可不是,關山是冷,但也痛快。”
章元敬無語的看著眼前的兩人,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當年的南北之爭之中,顯然的,他勢單力薄,眼前的鎮北王和顧廷安都是土生土長的北方人。
章元敬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