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好說說他。”
想了想,孔令芳又指著畫像說道:“你們看,夫君的眉毛是好看的劍眉,眼睛尾巴這裡有點上挑,嘴角彎彎的,以前面板可白呢,現在曬黑了許多”
也不管兩個孩子聽不聽得懂,孔令芳絮絮叨叨的說著,她道出的何嘗不是自己的思念,只是思念如同泉湧,越說越是無法自已,說著說著,孔令芳陷入了深思,一會兒似乎已經看見章元敬安然歸來了,一會兒又看見他在路上出了事情。
姜氏回來的時候,就瞧見孫媳婦有些傻愣愣的樣子,她微微嘆了口氣,暗道孫媳婦能幹是能幹,但到底是年紀輕經不住事兒。
伸手將孩子塞到孫氏手中,她自己卻在孔令芳身邊坐了下來,開口說道:“令芳,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又想到平安了?”
孔令芳有些難為情的笑了笑,卻還是開口說道:“祖母,我真是太怕相公出事了。”
姜氏也微微嘆了口氣,她心底哪裡是不擔心的呢,只是家裡頭孫氏不爭氣,孔令芳又太年輕,她若是再慌了神的話,這個家就亂了。
不管心底如何著急,姜氏看著都是穩穩當當的,她笑了笑,只是問道:“你可是對平安不放心?”
孔令芳連忙解釋道:“祖母,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姜氏聽了,反問道:“那你還擔心什麼呢?令芳,平安這孩子啊,從小就是個有主意的,當年他才三歲,聽說了李老先生回到了青州,就想出辦法來拜師。這麼多年以來,他從未讓我跟他娘操過心,若是沒有把握,他是絕對不會獨自進京的。”
孔令芳微微嘆了口氣,只是說道:“我何嘗不知道這些,只是就是忍不住擔心。”
姜氏拍了拍她的手背,笑著說道:“祖母知道你的擔心,但是你要相信平安,他那麼惦記家裡人,怎麼會讓自己出事呢?”
看著姜氏蒼老卻鎮定的神色,孔令芳那顆忐忑不安的心終於安定了一些,她笑了笑,真誠的說出了一句話來:“我不如祖母遠矣。”
姜氏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打趣道:“大約是祖母活的太久了,這才知道的多一些。”
若是章元敬在這兒,聽到他奶奶的話,恐怕都會驚訝一下,感情老人家對他這麼信任。要讓他自己回想一下的話也是滿頭冷汗,這次出行確實是冒險了一些。
固然鎮北王爺會讓暗處的人協助他,但那些人不能露面,如果文閣老等人光明正大的發難的話,他怕是應接不暇,幸好,他們採取了暗中截殺的方式。
是的,能夠一路順順當當的回來,靠的可不全是他與餘全的武力和機智,而是鎮北王爺的人暗處接住了大部分的招數,這才讓他們遊刃有餘。
無論章家多麼擔心,無論章元敬多麼歸心似箭,他回到關山已經是春雪祭後的第七天,這時候春雪初化,官道兩旁都是忙碌的老百姓,關山一派生機勃勃。
狂奔而過的兩匹駿馬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關山騎馬的人多了去了,而自從有了肥皂坊和琉璃坊之後,來往的商隊更是車水馬龍。
一直到了城門口亮出了魚符,才有人發現竟然是上京四個月的知府大人回來了,只是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章元敬已經騎馬消失了。
雖然對家人思念不已,恨不得現在就回去看看他們,但章元敬卻並未直接回知府衙門,而是帶著餘全敲響了隔壁鎮北王府的大門。
很快,章元敬就出現在了鎮北王爺的書房之中,看著眼前的章元敬,鎮北王爺與顧廷安都驚呆了,兩人對視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章元敬摸了一把下巴,不用看也能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熊樣了,他也忍不住咧嘴笑了笑,還說道:“待會兒還等請求王爺,讓我在這邊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回去,不然家裡頭幾個女人看了,還不得給我哭鼻子。”
鎮北王爺哈哈一笑,當下說道:“別怕,待會兒熱水管夠,儘管收拾乾淨了再回去。”
顧廷安也說道:“要不待會兒把我的剃鬚刀借給你用一用?”
章元敬也不推辭,不過很快的,他就沉下臉色說道:“王爺,此次進京,有些事情還需要回稟王爺,京中,怕是要不大好了。”
鎮北王爺微微皺眉,追問道:“為何這麼想,難道小皇帝封你為府尹不是心血來潮?”
章元敬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陛下的話,或許是一時興起,也可能是深謀遠慮,下官猜測不出,但下官覺得,陛下的身體怕是不大好。”
章元敬把自己的猜測一一說出來,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