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上次被山匪襲擊的事,眼眸一眯就跳進了水裡。
“不用找我,趕緊把人揪上來,不要讓水衝跑了!”
但鄭斌轉了一週,一個角落不放地看,到處是糾打不清的山村漢子,哪有健壯虎軀鐵血卻還是沒有找到他的人影。
微淺的火光中傳來低沉有力的聲音,這是連程的聲音。
“落水的人撈出來!”
成功躲避後,鄭斌狠狠朝一個沒有被打落水的人身上啐了一口,“讓你來砸我……”
剛從河邊爬起來,鄭斌眼尖的看見,又有兩人像山上滾落的亂石一樣氣勢兇猛的朝這邊飛來。有了前車之鑑,鄭斌猴子一樣竄到一邊,躲開了這兩顆人肉炮彈。
“靠!”鄭斌噴了一句髒話,扒著河沿上長的茂盛的草,抬腳將他踹到一邊。
而罪魁禍首的壯實男人,是他從沒在村中見過的,臉上還橫亙了一條粗厚的疤——是匪徒!還在鄭斌身上趴著,已經毫無意識了,厚唇恰巧堵在他兩腿之間。
鄭斌將一錘夯在剛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站穩的人頭上之後,就被虛空中飛出的一人砸了個正著。劇烈的撞擊風浪一般襲來,身子就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嘩啦啦的將他從地上甩到斜幾米遠的河岸邊,上半身都伸出了河岸,半個臀部堪堪擱停在那兒。
匪徒頭子和其他五人化風成影,在漩渦一般的飛霧中漸漸變幻著步伐和手臂。而連程,就輕笑著,瞧著他們自以為是的花招,更疾風閃電,迅如流星,在風的背後成光,將幾人手中的鋼刀颳得像一面鏡子,映著地面的火光四處閃耀,不住刺激著混戰亂打的人。
而亂棍砸下的勢猛,即使來人有鋼刀護身,卻施展不開,只能緊緊護住腦袋,擋住亂棍無眼,簡直是憋屈的不能再憋屈!沒有被打暈的人都怒紅了眼,肺都快氣炸了。
孃的,竟然半夜拿著鋼刀進村打劫!到了我們周家村,算你們倒黴吧你們!
沉寂的夜突然就如沸水般喧鬧雜亂起來,火把插滿地面岸邊,照亮一團混戰的人群。不管是回擊猛烈的鄉間漢子,還是奮命抵抗的未名匪徒,都是一臉激憤,怒目噴火,皆有猙獰瘋魔之跡。
鄉間漢子沒有章法的亂舞,讓手持鋼刀的匪徒只能抵擋。村民仗著此時自己人多,狠著勁兒往死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