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衝破了人獸界限溝通,都乾乾的嚥了口水。難道,阿正早就認識這條狼?
銀毫斜著瑩綠的眸子睨了他一下——小看我!
阿正不太情願的哼唧了一聲,緩緩鬆手,站到它身邊,拍拍它柔軟的脊背,語氣嬌噥:“你知道哪些人是我們村的人嗎?”
銀毫將腦袋在阿正肩上晃晃,示意他先鬆開。
人群和狼群,望見這和諧,又,溫馨的一幕,皆目瞪口呆……
周圍的火把足夠將兩人,不,是一人一狼的互動照的清清楚楚,可見白狼映著火光的米分舌,可見阿正眼角眉梢的喜悅。
阿正小手撫在銀毫身上,從它的長頸一直撫到尾巴。而銀毫乖巧的伸出米分舌在他頸間,饒有滋味的舔了兩下……
“阿銀,你是來保護我們的嗎?”
阿正卻歡喜地撲向銀毫,一把將其抱住,睡過半覺之後的微紅小臉蹭在它柔軟的白毛裡,舒服的像拱進了一團棉花。
似是有所感知,銀毫緩緩抬頭,竟是有神思一般看向了連程。
連程心中哀嘆一聲,那隻白狼啊……
他淡淡看向阿正,小孩兒卻笑的及其欣慰欣喜,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在看他。
看見這麼一大群的狼,不管是匪徒還是村民,都戰戰兢兢的後退,腿都發了抖,連程甚至聽到了牙齒打架的磕響。
幾個呼吸後,竟真的有群狼睥睨而來,毛髮鮮亮如鴻,綠眸絕美淒厲,腳步卻優雅的像踩在紅地毯上,特別是打頭一隻嬌小白狼,像雪山之巔最美豔的一朵雪蓮,光芒耀耀。
接二連三的狀況,竟如此詭異,將到此的匪徒驚的如同見鬼,怎一個後悔了得!
槍打出頭鳥,先殺一人。高手以一敵十,身形變幻莫測。村中人似有先知,齊齊而來,倒像是他們挖了陷阱讓匪徒跳。此時又有獸群將至。
連程將手邊最後兩個莽夫放倒,立在阿正身邊,遙望黑暗深處。獸群奔騰而下,勢如山洪濤濤,急促如利風,將人的心脈敲打的陣陣激盪,隱隱有崩潰之兆。
是獸群!
但阿正話音剛落,山野間忽然響起窸窸窣窣之聲,自上而下,漸漸恢弘。
連程嗤笑,這孩子現在還想著那條狼?那他身邊的他們都算什麼?比不上一隻狼?
阿正輕哼,輕跳起落在那人身上,嫩聲道:“你們都把阿銀給驚動了!看一會兒阿銀出來不把你們的腿咬斷!”
有人忍痛悶哼一聲,撲倒在地,竟渾實的像頭熊。
阿銀會來嗎?
投入練手的阿正倏地抬頭望山,山舵如幕,隱藏在漆黑夜色中,而那遼遠幽長的狼嗥,似乎還在耳邊旋繞。阿正柔嫩的小嘴忽然翹起,眸光閃閃,充滿了趣味和歡喜。
山頭忽起狼嗥,林中鳥雀群起,撲稜稜飛向星夜,將此戰撩撥的越發森森寒意。
“嗷——”
注意著鄭斌動靜的連程聞聲看來,瞧見阿正小身子箭一般射來,眼眸微睜,看似一驚,實則腳下速度不減,反而更快,飛爪如刀,鐵腿鉗鑿,風雲一般穿行在剩下的三人之中。
此時哪管累不累,掄起棒子就往倒地的人身上砸,接連數十棍,直將那人打的口吐鮮血,身子漸軟,昏了過去。
而蹲在地上休息的男人身子一震,倒地一滾,避開了被阿正踢倒的匪徒。看著滾在地上呼痛的人,村裡漢子心跳驟升,陣陣後怕排山倒海湧來,錚錚晃動的鋼刀聲在耳中旋繞,眼前都發黑了。
只聽“噹——錚”,被強力甩出的鋼刀插進了河邊的巨石上,雪光震晃,發出金屬顫動的微波聲音。
說時遲那時快,一路輕功跑出的阿正飛起直踹,如一顆炮彈,驟然炸開在那人背後。
遠遠的就看見簇簇火把成光,照亮了一團陰暗的地界。有人擎起鋼刀,反出白光刺目,朝地上一人傾倒而下,刀鋒成雪,利風抽搐……
村口處,有村人夯打的實在是累了,找了個陰黑的地兒一蹲,哼哧哼哧喘起了粗氣。這年頭,做男人還是有一把力氣比較好,像他這樣的,只不過掄了幾棒子就沒勁兒了,不行啊……
混亂還在繼續,但不管是連程一人單打,還是村民齊上的一氣亂打,局勢一直都傾向於周家村的人。但村中被鈴聲驚醒的所有婦人老人,都插緊了門,不知情勢,只聽到雜亂的打鬥聲就驚慌害怕的緊,在屋中坐立不安,抓緊了手旁的剪刀,身上一陣一陣的冷汗出不停。
連程的聲音又從虛空中傳出來,沉穩急促。鄭斌忽然就想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