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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笑的意思,但奚溪沒笑出來,她從他懷裡退出來一點,低聲:“你純屬胡思亂想。”

曹硯覺得自己沒有胡思亂想,奚溪從來都沒有像其他女朋友那樣跟他作過,吃醋這種事都沒有。不會無理取鬧,不會生氣。雖然在一起的感覺很好,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就之前殷寧那麼挑釁,搞出那麼大的事,她都一點醋意沒有。

他現在想想,自己果斷得這麼黑白分明是不是也不是件好事?然後再想想,其實跟他做事風格好像也沒多大關係,如果奚溪真沒多麼喜歡他,他做那種曖昧不明的事,大概只會把她直接推走,她連跟他回來都不會。

曹硯沒再說話,也沒有對奚溪動手動腳。

奚溪等了一會,覺得氣氛很古怪,目光迎上他的目光,問他:“又在想什麼?”

曹硯目光定定的,看著奚溪,語氣低沉得不像他,“我在想,如果我們分開了的話,你會不會難過,是不是一個小時就把我忘了,然後沒心沒肺地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分開”在奚溪這裡算是個敏感的詞彙,她心裡不自覺咯噔一下。她會不會一直在這個世界留下來這件事,是她心裡的一個疙瘩。因為不知道,所以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還保留了一部分自己的情感。

似乎是一種自我保護手段,萬一她沒能留下來走了,也不要陷在這段故事裡拔不出來,獨自活得痛苦悲慘

她不說話了,兩個人之間陷入沉默。

曹硯悶口氣,把身體平躺下來,似乎知道了答案。

因為胡正談戀愛談了很久,談到大學畢業開始慢慢談婚論嫁,所以他在這方面他也不是完全不懂。

拍婚紗照和辦婚禮,是很多女孩子有了想要嫁了過一輩子的人之後,迫不及待想要跟他做的事。

相反,很多男人在這些事上無所謂,能拖則拖。

到他這裡就變了,跟他領了證的人,並沒有很急切地想跟他拍婚紗照跟他辦婚禮的心思,更別提要辦什麼樣的婚禮。

問她如果分開,她會不會一小時就把他忘了,她給的回答是沉默。

曹硯摸起遙控器關了燈,閉上眼睛,氣息卻一下比一下重,他在深呼吸。

奚溪躺在他旁邊,眼前陷入黑暗,又默了一會,給他的回答是:“我們不會分開的。”

她不是她,她現在是貝奚溪,貝奚溪和曹硯已經領了證,辦婚禮是遲早的事。貝奚溪會一直在,會和曹硯在一起一輩子,一直陪伴到老,而真名叫奚溪的她是不是會一直在,對於曹硯來說,根本沒那麼重要。

因為在曹硯和所有人眼裡,現在的她也就是變了脾氣性格的貝奚溪,不是嗎?

如果她走了,貝奚溪回來了,這個世界的一切依然會是這個樣子。

可能,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她來過。

64。第064章

小別勝新婚; 分開了幾天才又見到,奚溪本來以為這一晚會是激情旖旎的一個夜晚,結果卻因為突然聊起辦婚禮的事,氣氛變得異常低沉。

曹硯的胳膊還放在她腦袋下枕著; 呼吸輕了很多; 但不說話。

奚溪自覺自己心裡想的東西比他多; 說完那句“我們不會分開的”,就不知道該再說什麼。

而其實,曹硯要的根本不是“我們不會分開的”這種帶著客觀意味的話,他要的是她對他感情的自然流露; 會吃醋、會生氣、會作、會怕分開、甚至會不管不顧; 跟他一樣。

但是這些跟感情有關的情緒,她都很少; 淺到讓人覺得幾乎快要乾涸。

曹硯當然沒想過和奚溪分開,他這個性格也不是會憂慮這種事的人。

只是; 奚溪的態度讓他莫名覺得,她就是很隨便,和他在一起也行,分開了也無所謂,婚禮的事沒想過,提出來了也不期待不急切,很淡定地找個藉口不去討論。

他心裡不自覺鬱結起來; 無能為力; 又很難受。

夜色製造安靜; 能聽到房頂不知道哪個地方有彈珠掉落的聲音。

奚溪枕在曹硯胳膊上,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她也沒辦法假裝成他想要的樣子。雖然她接受了貝奚溪這個身份,也接受了曹硯,但總還有種自己是整個故事旁觀者的感覺。

所以,殷寧搞出來那麼多事,她一點都沒有生氣。

不知道是信任,還是自己心寬。

奚溪就這麼趴在他懷裡,趴到睡著,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家裡了。

而奚溪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