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綁在了一起。他總是能在各種場合下聽到紀思南這個名字。
一開始只是同學之間拿他們作比較; 後來老師找他談話的時候都會時不時蹦出一句:“曹硯同學; 你跟紀思南同學習學習好不好?”
好個頭啊; 他從認識紀思南開始; 就沒覺得自己比他差過。
在整個中學時代; 但凡學校有重大事件,比如運動會文藝晚會之類的,也總會出現紀思南和曹硯較勁的情況。較勁自然都有高低,紀思南偏文,曹硯偏武。
也就是一直被綁在一起做比較,誰也沒向誰低過頭,就導致了兩個人對彼此的存在都比較敏感。
別說奚溪和紀思南走得近他不接受,他處的那些個兄弟,要是在他面前說紀思南什麼好,或者要跟紀思南做朋友,在他曹硯這裡都算是叛徒。
中學時代都有點胡鬧著玩的意思,後來就形成了習慣。
畢業後各奔東西,但紀思南也沒有徹底退出他的生活,雖然他沒有再見過紀思南,但大街上到處都是紀思南的廣告牌,電視裡也有他的廣告,電影裡走一圈更是到處都貼他的海報。
除了這些,周遲謝一鳴幾個也時不時還提他,純為了刺激他。
說起來,他覺得自己確實還有大男孩的那種幼稚,情緒外露,隨心所欲,懶得裝。
奚溪低著頭吃飯,接他的話,“生活逼到你的時候,你再不想裝也得裝,你就是活得太好了。”
曹硯看著奚溪一臉的高深莫測,突然問她:“紀思南過得很不好?”
不是挺光鮮亮麗的,混得那麼好,全國上下幾千萬小姑娘管他叫老公。
奚溪搖搖頭,抬起來看著曹硯:“我不知道啊,我怕我跟他走得太近,你會爆炸,連微信好友都沒加。”
他聽得出來,奚溪這是因為他的喜好在遷就他。突然有點說不出心裡的滋味,他看看奚溪,拿著筷子搭在碗邊,自我反思,“我對他是不是太敏感了?”
“嗯。”奚溪點頭,“讓我懷疑你們互相喜歡……”
曹硯給她翻了個白眼:“……”
互相喜歡的話是跟他開玩笑,雖然腦補很有意思,但曹硯的性取向她還是很清楚的。如果不是很清楚,這種玩笑也不敢開。
她衝曹硯笑笑,繼續腦補:“你們有沒有想把彼此撲倒的衝動?要不要什麼時候住一起試試?說不定你們會發現新大陸呢。”
看著奚溪一臉猥瑣,曹硯實在忍不住了,笑著罵她一句:“神經病。”
說完又接一句,“再胡說八道把你拖出去打死信嗎?”
奚溪搖搖頭,給他比了個膠布封嘴的動作。
兩個不太正經的人,一晚上一會正經一會不正經地聊了很多話題。
洗漱完兩個人躺在床上,曹硯把奚溪抱在懷裡還沒做什麼的時候,也就是突然想到的,跟奚溪說了特別正經的一句話,徵求她的意見,問她:“我們把婚禮辦了,嗯?”
已經領過證的兩個人,早就算是合法夫妻了。
但因為結婚證不是奚溪和曹硯去領的,也沒有所謂的戀愛過程就直接到了婚後的一步,奚溪一直沒有自己是已婚人士的感受。她和曹硯之間,感覺就像在談戀愛同居。
所以,辦婚禮這件事,在奚溪心裡就成了她和曹硯之後正式確立關係的一步。
奚溪覺得和曹硯在一起是很開心,玩得起來,但總覺得還差了點什麼。
差點什麼呢,用言語表達的話,好像又說不明白。
並沒有多欣喜和急切,也沒有故意表現,她趴在曹硯懷裡沒動,“我媽那邊還沒同意呢。”
這樣的回答曹硯顯然是不滿意的,他甚至聽出了一點這話像在敷衍他。
他看著奚溪,有點不明白,勾起她的下巴,突然很認真地問她:“你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他問過,問的時候不算認真,當時得到的答案也不認真,都是不喜歡。
因為不認真,所以都當開玩笑胡鬧,沒往心上放。
現在他認真地問,也表情認真地等著奚溪給他答覆。
奚溪卻被他突然認真起來的態度搞得有點無所適從,她愣一會反問他:“不喜歡為什麼要跟你回來?”
為什麼要反問而不正面回答?
曹硯心底某個地方不自覺有點涼起來,看了她很久,開口說:“可能只是跟我在一起比較輕鬆開心,或者喜歡被我喜歡的感覺,又或者……我撩得比較好?”
最後一句明顯有點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