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極也是半點不讓,非說的你面紅耳赤,氣得頭髮暈,眼淚直掉才作罷。
可是現在,原來毒舌並不是他怒氣的終極體現,而是現在這種,完全不與你溝通。
餘眉剛才是很生氣的,但是此時見到他樣,心又不安的忐忑起來,她習慣於站在別人的角度想問題,有時候鑽牛角尖的時候,就會換位到對方想一下,也就不鑽了,有時候這辦法很好用。
就比如現在,如果是自己看到他和別的一個美女一起走,還拉著手,她也絕對會生氣,想到這兒,她立即向譚慕銘解釋:“剛才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早上到菜場,是因為以前的鄰居在那裡賣菜,說了一會兒話,湊巧就碰上了,然後回程的路線又一樣,才在一起走,剛才也是因為有車,所以他拉了我一把,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有些事,明明說的都是真實的,一句謊言都沒有,可是,偏偏解釋的時候,就會讓人覺得十分的不可信,甚至自己說著說著,都覺得吐出來的話像編好似的,沒有一點點的說服力,她現在就是這種狀況。
解釋了半天,連她自己都快要說不下去,她知道譚慕銘是吃醋了,其實剛才的事,她也不是那麼生氣,他說起女朋友三個字,震驚和擔心佔大半,但無法否定心裡還有那麼一絲高興。
可是,現在看他一句話不跟自己說,完全生氣的表現,一時間又不敢再說什麼,怕弄巧成拙,只得跟在他後面,他的長腿邁一步,她要跟兩步,走起來有多辛苦就不說了,不知走了多久就氣喘吁吁。
很快走到酒店對面的路叉口,他終於停了下來,回頭看向走的臉色汗紅的女生。
她以為以他之前難看的臉色,此時會冷硬的跟她說或者吼,但是沒有,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上上下下。
“你才高中,就讓我這麼焦頭爛額,以後要怎麼辦?每次遇到你旁邊有個男人,就這麼上前撕開臉皮幹一場嗎?”
之前他的氣息,讓餘眉不敢說話,現在聽到他聲音還算平穩溫和,這才想了想道:“嚴師兄……”看到譚慕銘立馬不善的臉,她立即跟著調整:“不是師兄,是嚴季華!我跟他確實沒有什麼關係,只是把他當作一個學校的前輩這樣看的,因為他阿姨跟我媽挺熟的,所以才會開車送過我兩次,今天,真的是偶然遇到……”
“偶然遇到?”譚慕銘瞪開一個往這邊走的人,那人看到他不善的樣子,嚇的繞著走過去了,隨後他將臉有些曬紅的餘眉拽到一側有樹蔭的地方,自己則站在陽光下。
跟審犯人似的問:“說吧,你們一路上都說什麼了?”
那表情嚴肅的讓餘眉自覺的不敢撒謊的全盤吐出,“從菜場出來,就說了些做菜的事,嚴季華……呃前輩,他說自己是做菜高手,收拾家務都難不倒他,然後我說……”說到這裡,餘眉抬眼看了他一眼。
就見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她嚥了下口水,好歹也是活了三十多年的人了,怎麼就被個二十歲出頭的男生,嚇的話都說不利索,此時此刻,再對比下嚴師兄的溫柔體貼,眼前這個……簡直,不說也罷,如果以前就發現他真實里居然是這個樣子,恐怕未必會喜歡他,可是現在,好像是上了賊船就下不來了。
“……我說完,嚴前輩說,如果有女孩嫁給我,肯定會對她好,捧在手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不讓她受一點委屈……”
“然後我說,既然喜歡就爭取一下,至少也努力過,不會後悔。”
“前輩說,他明白了,這次我幫大忙了,要請我去吃飯……”
餘眉平鋪直敘一口氣說完,就見譚慕突的上前一步,直抵在她身前幾厘米的地方,驚的她聲音嘎然而止,他站的角度,把她面前唯一一點點炎熱的陽光擋住,可離得那麼近,幾乎能聞到他身上剛洗完澡那種淡淡的清草香味兒。
他身材因長年鍛鍊,總覺得是偏瘦,可是現在離得近了,才發現,他根本不瘦,只是看起來顯瘦而已,不知道是心理上,還是突然間意識到什麼,餘眉第一次覺得她竟是那麼小,好像他伸出一根手指,自己這小胳膊小腿哪兒都逃不掉一樣。
因為離得近,看不清男生臉上什麼表情,只是聽得他低著頭比平日的聲音略諷刺對她說,“這話記得這麼清楚,羨慕了?”
“或者說,你喜歡的是能給你做飯洗衣服做家務的男人?如果你是這樣的標準,那真是辛苦了,讓你白白收留我一場,失望了吧?一直在忍耐我?既然這樣,那要不要給你們騰出地方?”
“譚慕銘!”餘眉一開始就聽著不對,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