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成了太后權勢路上的絆腳石。太后要除掉娘,就說得通了。
只是,還有兩個疑點。
第一個疑點。太后和他娘是最親密的母女,娘所做的許多事都是太后授意的。包括助太子登基,包括後來輔佐新帝控制整個朝堂等等。這對母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反目的?是什麼讓她們反目的?
第二個疑點。夭折的楚風也好,出生便被追殺的灝也罷,他們的共同之處便是同一個娘生的,是長公主生的。他也是長公主的兒子,他也曾幾次遇刺。長公主不愛自己的兒子,任何一個都不愛。同時,有人容不下長公主所生的兒子,不管這兒子姓什麼?為什麼?若此事也是太后所為,那麼,太后對付長公主之事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早有預謀。理由呢?
“公子,小姐醒了。”顧石頭風風火火地跑進來稟報。
周伯彥回神,霍地起身,往青舒屋中急走。
☆、No。325暗潮湧動(上)
幾個官員貪汙賑災銀子被抄家在先,平伯侯有謀反嫌疑而整府被官兵包圍在後,京城氣氛本就緊張。如今,又發生了堂堂郡主在青天白日裡遇刺事件。立時,京中的皇親貴戚及權貴個個噤若寒蟬。他們意識到,京中的緊張氣氛將會到達另一個高度,總感覺有大事、更大的事要發生一樣。
少數政治嗅覺敏感者,表現的異常沉默。他們嗅聞到了血腥氣味在空中似有若無地飄浮著,只是不知這股血腥氣會從哪個方向、哪個府中開始蔓延而已。
洛府。洛郭氏跪在洛尚書和洛老夫人腳下哭求,“爹,娘,兒媳求您二老了,讓兒媳將小榮接回府吧!”青舒遇刺,雖然無礙,但她差點嚇破了膽。她的小兒子跟青舒在一起,目前很危險,非常危險。她受不了這種恐懼的氣氛,她得把兒子帶回來,放到自己身邊,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爹,娘,兒媳不是忘恩負義之輩,接小榮的同時,把青陽和青灝也接過來保護,這樣成嗎?”
洛尚書閉著眼睛坐在椅子上,一直沒出聲。
洛老夫人不高興地繃著臉。她勸也勸過,訓也訓過,可郭氏聽不進去,一直這麼哭求著。
兩拉老人都不說話,洛郭氏繼續求,“爹、娘,小榮是兒媳的心頭肉,將他遠送他鄉兒媳已是傷心的肝腸寸斷。如今明知小榮有危險,兒媳沒辦法,兒媳一定要將小榮接回來。爹、娘,兒媳求您二老了,求求您二老答應吧!”
得信兒的洛九茂趕了過來,“郭氏,起來,回屋去。”
洛郭氏不肯,反過來求他了,“老爺,老爺,小榮也是您的兒,您得救救我們的小榮,救救小榮。”
洛九茂見爹孃的臉色並不好,呵斥道,“閉嘴。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趕緊向爹孃請罪。”
洛郭氏大驚,“老爺,您怎能如此狠心?”
“好了,出去,都出去。”洛尚書睜眼,一臉不勝其擾模樣地趕人,“哪個敢再提接小榮回府,家法伺候。”
洛九茂忙答應,“爹,再不提了,沒人提,您別生氣。”
洛郭氏聽了,哭的愈發傷心,卻是再不敢求了。
洛尚書看二兒媳哭的不像樣,嘆了口氣,“郭氏,不是爹狠心。你要知道,如今的古、洛二府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你提議將小榮接回來,順便接了青陽、青灝過來照顧,看似情深意重,實則實在不像話。”
洛郭氏不服,“爹……”
洛尚書一擺手,打斷她的話,“不用解釋。你絕口不提接青舒過來,這已說明了一切。”兩個孫子回來說了,刺客連射三箭,箭箭射向青舒的要害。這說明刺客的目標是青舒,而不是其他人。他的二兒媳便自以為是地提議連同青陽、青灝一起接過來,這樣別人就不會戳他們脊樑骨,說他們洛家關鍵時刻捨棄恩人了。可事實上,把青舒排除在外,這就是捨棄恩人的舉動。
洛郭氏辯駁不得,低頭,“爹,兒媳也是沒辦法。哪個爹孃不心疼自己的兒女!為了兒女,誰不會自私一回?”
洛尚書覺得跟郭氏說不清,便看向兒子,“九茂,京城就要變天了。通知下去,全府從上到下,沒事儘量少出門。至於小榮,就讓他留在青舒身邊,這幾天你們誰也別過去了。如今的形勢,做什麼錯什麼,什麼也不做方是上策。”
左相府。左相慕容恭立在院中,望著皇宮的方向不由嘆了口氣。平伯侯府被圍,他便明白,那二位的皇權之爭再次浮出水面,矛盾又一次激化了。而促使這一切重新上演的,便是彥公子。
多年前,皇帝登基不久,長公主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