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啊,要送龐總管到錦陽城去,順便要辦一樣差事。行了,小嘴別噘那麼高了,他三日後就回來。”
“真的?”
“真的,他自己這麼說的。快去吧!睡不著躺一會兒也好。”
青陽這才回了。
青舒取了桌上的團扇輕輕地揮著,回憶著龐總管和灝接觸一幕。當時她有注意周伯彥的表情,他似乎一點都不緊張,臉上掛著淡笑就那麼看著龐總管和灝。
☆、No。256生變
前往錦陽城的官道上,周伯彥與龐總管騎著馬並肩而行。而隨行人員隔著段距離跟隨其後。
龐總管突然開口,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小主子過的很好。”
周伯彥接了一句,“總管說的是,他被照顧的很好。”
“可是入了族譜?”
“去年便入了族譜,名青灝,乃忠武侯次子。”這是他所沒想到的。若不是昨日他特意問了青舒,他根本不知道青舒早已把灝的名字錄入了古家族譜,併為其改名為青灝,生辰還給推後了兩日。如此一來,青陽成了哥哥,而灝成了弟弟。
“不知公子何時返京?”
“近期沒這個打算,下月準備下一趟江南。”他用馬鞭指著官道兩邊的莊稼地,“這裡,明年定會是另一番景象。”大概,苞谷和高粱的種植面積會減半,取而代之的定是冬小麥。冬小麥收穫後,讓農上接著種上黃豆。冬小麥售往它國能賣個好價錢不說,他們大安人自己用黃豆榨出油來,楚油獨霸天下的局面便會結束,大量白花花的銀子也不必再送給楚國了。
“公子說的是。”龐總管附和。
天黑前,他們趕到了途中的驛館落腳。裝卸車馬、飲馬餵馬之事自有下邊的人去做。周伯彥和龐總管各自進了為他們安排的屋中休息。
顧石頭從外邊進來,對周伯彥耳語,“公子,小的覺得不太對。”
周伯彥慢條斯理地喝了一盅新沖泡的熱茶,“嗯?”
“護送聖旨的禁軍少了四人。”
他抬頭,“什麼?”
“小的一直都有注意。護送聖旨的禁軍頭領一人,禁軍官兵五十人,共五十一人。跟隨龐總管的小太監兩人,錦衣護衛二人。陳知府派出的隨行官員與官兵十二人。自康溪鎮出來時,人數上一個不少。剛進了驛站,小的閒的沒事四處找人說話,四處看看。如此,發現了不妥之處,禁軍人數居然少了四人。無端少了四人,禁軍統領居然一聲不吭,並未向龐總管稟報。”
周伯彥的神色立刻變了,“你可查清楚了?”
“公子放心,小的藉著四處找人說話的工夫,各個房間都走了一遍,連廚房、馬廄、茅房都沒放過,都一一去看了,的確是少了四人。小的起疑,但並不敢聲張,特意查了一下馬匹數,同樣少了四匹馬。”
“這事,還有誰知道?”
“只洪威知道。小的怕遺漏了什麼,讓洪威又確認了一次人數。結果與小的發現的無誤。公子,您說,龐總管知不知道這事?”
周伯彥蹙眉低語,“可猜到這些人是何時失蹤的?”
“小的認為,一切定是發生在途中停下納涼、歇腳的時候。”
周伯彥輕敲桌面,沉思片刻,“若本公子沒有記錯,隨行的禁軍頭領姓姚。”
“名為姚忠。”顧石頭的特長之一,行為舉止雖看上去傻頭傻腦的,但能讓人放鬆警惕,很能打聽到、或查到一些事。
“出身哪個姚府?”希望不是他所知的那個姚府。
“姚忠出身名門姚府,是姚老太師旁枝的嫡出曾孫輩。”
周伯彥立刻想到了什麼,神色變得冷凝,“請龐總管前來一敘。不,還是我過去的好。此事不要聲張,你與護衛長裝作不知便是。”
顧石頭稱是,退到一邊。
周伯彥緩了臉色,覺得自己的神色間顯不出任何異樣來,這才起身去了龐總管的屋中。
連日來的旅途勞頓,龐總管的確累了。他此刻正合衣躺在床上休息。聽聞通傳,他立刻起身整理儀容,覺得妥當了親自出來迎人。“公子快快請進。”
周伯彥沒打算進屋,笑著說道,“一個人喝茶有些寂寞,便想著請總管過去說說話。不知總管方不方便?”
龐總管欣然接受,滿口說好,然後畢恭畢敬地跟著去了周伯彥的屋中。
伺候他的小太監要跟進去。
顧石頭一把扯住小太監的手臂,看也不看嚇的臉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