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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三天的時間,二十個大缸就裝滿了。緊接著,第二批的大缸也到了,大家繼續埋頭醃酸菜。再三天後,第三批的大缸也到了,女人們捶著腰背繼續幹活兒。

前後用了十天,七十缸的醃酸菜大業終於完成。而豬圈裡的豬,每日吃掰下來的白菜幫子吃到直接無視的地步。雞舍裡的雞,剛開始跺碎了喂還吃的乾乾淨淨的,到後來,只吃葉子部分,幫子部分給直視無視了。

與此同時,地裡的菜全部收了回來,或搬進菜窖,或放到棚子裡。霜降了,一夜之間地上萬物覆了一層薄薄的晶瑩的白,田地裡所有的綠色植物全部凍僵。想要在室外再見到綠色,只能等明年開春了。

而青舒的試驗田,那十畝種下的小麥正長得綠油油的,一夜之間也凍僵了。吳管事他們見了,心疼的不得了,心裡想著果然如此,浪費了十畝的小麥種子。青舒也親自去看過,摸摸鼻子,其實心裡也沒底。

她小時候是在農村長大,跟著奶奶種菜地,伺弄菜地來著,也總去地裡玩兒,看著農人們幹活兒,可後來成了城裡人,自己又沒種過地,只能放開膽子試,哪敢保證一下就能成功,她又不是萬能的神。

她很理直氣壯地安慰自己,不用擔心,今年不行還有明年,明年不行還有後年……我還年輕,不急,不急,經驗是要靠積累的,成功是要有失敗相伴的,我是普通人,我不是異類。

轉過一天,天氣居然回暖,而凍僵的小麥除了葉尖兒顯枯黃外,貼著地的根部居然又油綠了起來。天天跑去麥地轉悠的吳管事等人很快就發現了,於是興奮地都圍著麥地看。

青舒得了訊息過來,記錄這個發現,但不到來年春暖花開的時候,她可不敢說這現象是好是壞。青舒看著一群大男人盯著麥畝一臉興奮地討論著,便清了清嗓子,“那個,有沒有什麼幫它保溫的方法?”

眾人一臉茫然,“保溫是什麼?”

青舒想了半天,“比如上面撒上一層細碎的枯草,比如秸稈兒鍘碎了撒上之類的。”

張大說:“那就把苞谷秸稈搬來,一排一排鋪上,鋪的厚厚的,鍘碎了不頂事兒。”他已經明白了,所謂的保溫,就是防寒的意思。

“冬天的雪,來年開化滲進泥土中才好種莊稼、長莊稼不是嗎?下了雪,雪全讓鋪厚的秸稈給阻隔了,落不到麥地裡怎麼辦?”青舒提問。靠天吃飯,就得冬天靠雪,春夏靠雨水不是嗎?

大家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起來。

最後吳管事說話了,“聽小姐的,一半人出去收集枯草,一半人用鍘刀鍘碎苞谷秸稈,都拿來撒在麥地裡。”

張大附和,“成,就這麼辦,聽小姐的。”

“別鋪太厚。”青舒補充一句。

“成。”大家一致答應著。

事情就這麼定了,秋收結束休息沒兩天的壯丁們又忙開了。看他們忙活,青舒帶了兩個丫鬟回鎮子上,補充試驗田記錄。

如今天氣越來越冷,全府人的棉衣已經開始做了。古葉氏是府裡唯一一個無所事事的人,每日裡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殘廢”日子。其實,她有一手好女紅,裁剪縫補四季的衣裳、做繡活兒等等,那可是手到擒來的事兒。她會做,卻不做,卻喜歡挑別人毛病。丁家妹是她的貼身丫鬟,丁家妹為她做的女紅她挑。許五娘是府裡的繡娘,手藝一流,她還挑。

許五娘做好古葉氏今年的棉衣送去,被古葉氏以做的難看為由給罵回來了。許五娘拆了、改了,縫好送去,被古葉氏以針腳難看為由又給罵回來了。許五娘回去,再拆,再縫,再送去,依然被罵回來了,理由是做的醜死了。

許五娘抱著兒子哭了一會兒,考慮半天,去找蘇媽媽,說自己手拙,只能做府裡下人的衣裳,主子們的衣裳她怕是做不來。許五娘一向好脾氣,吃得了苦,話少,埋頭做著自己份內的事,一直感恩古府收留了他們母子,哪曾說過這樣的話。

蘇媽媽碰到過一次許五娘被古葉氏罵,於是立刻有些明瞭,“夫人不喜歡你的活計?”

許五娘點頭,“前後送了三次,被罵了三次。夫人說,我若再改不好,古府是再不能容下我和麥子的。”

“行了,都當孃的人了,把眼睛都哭紅了,麥子見了可是要笑話你的。”蘇媽媽說罷,沉默片刻,嘆了口氣,“回去忙吧,這個府裡能當家的只有一個。”

送走了許五娘,蘇媽媽又嘆了口氣。

古強正好推門進來,“好好的,嘆什麼氣?”

蘇媽媽便把古葉氏如何不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