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五十個銅板塞給婆子,“葉嬤嬤,葉嬤嬤,我是真盡了力了,你看,我連古府的後門都進不去,也見不到二妞那死丫頭。唉!我,我實在是沒法子。要不,你再想想別的門路?”
葉嬤嬤給了古吳氏一個冷眼,二話不說,收起銅板轉身便走。
古吳氏掛在臉上的討好的笑一下僵住。她深吸一口氣,哼了一聲,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時候,古二豐從路邊過來,臉上帶著安心的笑,接過古吳氏手中的大公雞拎上,“娘,您做的太好了,這樣一來兩不得罪,咱們過咱們自己的省心日子,不摻合大戶人家的爭鬥。”
古吳氏聽了,臉色好了許多,“二豐,你講的對。以後娘就聽你的,早早的把家分了,不跟你奶鬥了,咱們單獨出去過,日子肯定比現在好。”
古二豐的眼眶微紅,“娘,就該這樣。我和大哥一把子的力氣,大嫂人也好,勤快,對爹孃又孝順,分出來過,咱們的日子差不了……娘,二妞她,不,是鈴蘭。鈴蘭妹妹好著呢,前日見了我,給了我一吊錢,說是讓我攢起來娶媳婦用,還給了一個銀耳環,說是給孃的。這兩日家裡人多眼雜的,不好拿出來。回去了,我悄悄拿給娘,娘把鈴蘭妹妹孝敬的耳環戴上……”
古吳氏溼了眼眶,“好,好,娘戴上。”
母子二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一路走回大古家村。剛進籬笆門,就見古何氏站在堂屋門口看他們。
古二豐趕緊把手裡拎的大公雞撒開,“奶,人家不讓進門,也不讓見二妞,給轟出來了。”
古何氏立刻尖著嗓子罵了起來,“一個個的白吃飯的東西,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養你們就是白瞎糧食,還不如多養幾隻老母雞,好歹老母雞能下蛋,你們能幹什麼?瞪什麼瞪?再瞪,老孃先戳瞎了你的狗眼。”這自然是在罵四兒媳婦古吳氏。
古吳氏要回嘴,古二豐一把攔住了,“娘,您答應過兒子的。”
古吳氏聽了扭過臉,回了他們一家住的廂房,古二豐也跟了進去,只留古何氏站在院中罵個沒完。
“翅膀硬了是吧!敢跟奶甩臉子是吧!告訴你們,事情沒辦好,吳府怪罪下來,就得你們兜著……”
坐在屋中炕頭上的古鋤頭耷拉著腦袋,想到孫子二豐半個月前說過的話,嘆了口氣,這家是不分不行了。
再說古府,每個人都喜氣洋洋的,進進出出的忙的腳不沾地。其中,管家和蘇媽媽最忙,臉上的喜氣最濃。明日可是古元河成親的日子,兒子終於要娶妻了,他們當爹孃的自然高興。
古元河老大不小了,所以從“納采”到“親迎”,日子並沒有拖太久。親迎的日子找人算過,定在了秋收前農事較閒的日子裡,恰好還在八月十五的團圓節前。
府裡有紅果,青舒考慮到古元河成親當日進出的人多,到時候人多嘴雜的,便決定婚宴辦在風味小食鋪中。因此,風味小食鋪今日沒開張,昨日就掛了歇業三日的牌子出去。
府裡上下忙活了一日,做足了準備工作,天色一黑,便早早安歇了。
第二日天不亮,新郎官便穿戴整齊,帶著迎親的隊伍去了鎮門口,鎮門一開,便在守鎮門官兵的恭喜聲中出了鎮子,直奔小古家村。
府裡,一早就給古元河佈置好了新房。新房中家當齊全,全是嶄新的。挨著古元河的這兩間新房,還有正在佈置中的另兩間新房,是給之後成親的丁家寶和許三娘準備的。
迎親的新郎官出發後,管家和蘇媽媽便過來給早起的青舒請安。青舒笑著說道,“兒子娶妻,你們當爹孃的今日可有的忙了。府裡的其他事全部放下,自有我盯著,你們只管把元河哥的婚事操辦好了。”
管家和蘇媽媽道了謝,趕緊去忙活。
操辦婚事需要人手,且很累,青舒自然知道。內院中,古葉氏身邊的關婆子沒做其他安排,繼續伺候古葉氏一人。青舒身邊只留小娟一個,丁家妹和小魚任蘇媽媽調遣,鈴蘭則跟著許三娘到風味小食鋪中幫忙。青陽身邊只留關木頭一個,古元寶跟著哥哥去接親了。府中家丁,除了必須堅守門戶的幾個家丁,其他人今日都由管家調遣忙活婚事。怕人手不夠,從莊子上還調了十人過來。
府裡的大人都很忙,青舒就把小丫、麥子和笙歌帶在身邊。盧先生是今日拜堂時的司儀,因此學堂放假一天,青陽他們三個很閒,也聚攏了過來,纏著青舒要聽故事。
青舒並不應承他們,決定讓他們內訌,“猜猜今日滾新床的童男童女會選誰?滾新床有喜錢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