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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你可知哀家因何而來?”

皇帝落坐,“母后的想法朕永遠猜不透,便也不猜了。”這話說的語調平和,卻是帶了刺。

太后娘娘的手,在下頭攥的死緊。“皇帝,你這是何意?”

皇帝揉了揉眉心,“朕累了。”

這話背後的意思太多了,全看聽者如何理解。心思簡單的人,往簡單的方向去理解。心思複雜的人,自然會往復雜了去理解。太后娘娘面現怒色,“你當哀家願意來你的養心殿?若不是為了老六之事,你請哀家,哀家都不來。”見皇帝不言語,她緩了臉色,“哀家知你疼愛彥兒,但你的疼愛不能太過。太過,不是在疼他,而是在害他。哀家也疼他,可也知道分寸,還要時不時地盡責提醒你不要太過。哀家的這番良苦用心,皇帝你可理解?”

皇帝心中窩火,但又不能衝著自己的母后發火。可是,他又覺得自己忍的夠久了,便冷著臉說道,“母后說的是,母后疼愛晚輩的分寸拿捏的正正好。出了一個專橫的六王爺。一個整日與酒為伍,一日有十個時辰都是醉醺醺的十三王爺。這還不算,如今又多了一個不學無術、專幹欺男霸女之事的普世子。青天白日裡,竟敢攔截女眷的車駕要搶人,還是搶的長公主府上的嬌客,誰給他的膽子?”

太后娘娘一驚,“皇帝,你在指責哀家?”

“長公主府的車駕都敢攔、敢搶,京中那些姿容不俗的夫人、小姐哪個還敢出府?朝中眾臣本就心裡憋著一股氣,一直以來對普世子的為所敢怒不敢言的。現在好了,他們找到機會了。母后不妨明日與朕上早朝,看看朝臣遞上來的摺子到底是參誰的。”說話間,皇帝一拍桌上的一摞奏摺,“這是散了早朝,御史聽聞富貴巷中發生的事情後遞上來的摺子。只有一本摺子是痛斥打世子的小姐的。其它的,全是參六王爺和普世子的。”

太后娘娘大驚,卻也懷疑皇帝話中的真假。她以為,皇帝是不想讓她插手此事而在編造藉口。

“此事還沒壓下,竟敢膽大包天地又捅了個簍子。母后,不知母后可有好法子堵住悠悠眾口?損毀御賜之物無罪,母后可敢開這個先例?”

太后娘娘被問的啞口無言。她本想借著此次機會解決了古青舒,順便讓周伯彥認清現實的。哪曾想,她久居後宮、遠離政事的時間長了,竟是忘記了御史死纏爛打的本事與人心所向。哪家年輕貌美的女兒被人調戲了,當爹孃的不會暗恨在心!

如今因長公主府的介入,那些懷恨在心的人自然要聞風而動。已經撞到槍口上了,她的老六卻不自知,竟還砸了皇帝特命人給周伯彥做的府門。御案上現在的奏摺是不是參老六父子的她不確定,但她相信,明日早朝時定有參老六父子的摺子遞上來。為數,一定不少。

皇帝看都不看太后難看的臉色,問道,“母后可有良策?”

“母后要你保住老六的性命。”太后娘娘漠然說罷,挺直了脊樑,以雍榮華貴的姿態坐在那裡,“哀家回了。皇帝保重龍體,早些安歇。”

皇帝起身,“恭送母后。”

太后這才站起來,往外走。

皇帝跟到外殿,“來人,送太后。”

門開,伺候太后的宮女、太監入內,扶著太后離去。

皇帝走入內殿,對上前伺候的小太監說道,“宣六王爺。”

六王爺領命入內,半個時辰後紅著眼眶出來了。他一臉感激之色地看著周伯彥,“舅父先回了。”拿手一指等在一旁的普世子,“這個混帳東西,舅父會好好教導、嚴加管束,再不讓他犯渾了。”

周伯彥蹙眉回視他,“這話對我說沒用,得對皇上說。”

普世子不解,張嘴要說什麼。六王爺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閉嘴。”而後衝著周伯彥繼續感激地笑,“這個情,舅父領了。”說罷,他扯了兒子就走。

這時候,小太監宣周伯彥進去面聖。半個時辰後,周伯彥恭敬地退出了養心殿,而後一臉隱忍模樣地冷著臉離宮。

太后的眼線扯住送周伯彥出來的小太監問怎麼回事。小太監先是不肯說,對方先後塞給他三次銀子後,他躲躲閃閃地走到了無人之處說了出來。皇上要給彥公子重做府門,先前壞的那個彥公子要一口咬定是自己找人做的。如此一來,六王爺毀壞御賜之物的罪名就沒了。

對方得了這訊息,再聯絡起周伯彥離開時的臉色,急急去傳訊。

太后得信兒,心裡終於舒服了一些。心想:皇帝先前雖然對她無禮,可到底還是保住了老六的腦袋,到底還是聽她話的,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