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見過眼前清麗的少女,然而少女眼中的親近柔和讓她心底湧起一絲暖意。
甚至忘記她對殷茹的恨意!
殷茹漫不經心的眸子一冷,上下打量眼前清麗柔美的女孩。
她精心培養的蕭寶兒都未必能說出方才那番柔中帶剛的狠話。
蕭寶兒最恨旁人無視她,恨別人比她出風頭,突然出現的少女正好兩樣都佔全了。
顧明暖輕飄飄介入顧明昕和殷氏母女對峙中,不僅沒被雙方的氣勢絞殺泯滅,如同一股清泉直接化開雙方。
她微微屈膝,“我從涼州來的顧氏後人,在宮門口等姜太夫人。”
向顧明昕眨了眨眼兒,她又道:“等認祖歸宗後,我得稱你為堂姐。”
顧明昕喃喃的重複:“堂姐?是……顧氏四房後人?”
前生顧明暖看慣殷茹各種表演,此時怎麼會再給殷茹機會以疼愛不得已之名傷害顧明昕。
顧明暖挽住她微涼的手,同生母對峙,她未必好過。
在顧誠的口中,殷茹是完美無缺的女人,是疼愛顧明昕卻不得已離開的母親。殷茹的出現打破顧誠的謊言,把顧明昕對母親的奢望擊碎。
將顧明昕擋在身後,顧明暖雙眸隱含戲謔,歉然道:“靜北侯夫人,著實對不住了。”
顧明昕手臂緊緊被顧明暖攥住,溫暖不灼熱的溫度流淌進血脈中,暴躁的心緒得以平復。
“現在曉得道歉了?哼,已經晚了。”蕭寶兒漂亮眸子閃過輕蔑,手中馬鞭揮得虎虎生風,“方才她攔住我娘說些奇奇怪該的話,我非抽她幾鞭子出氣不可。”
殷茹心底沒有來一沉,眼前叫顧明暖的少女固然讓她警覺,她最擔心姜太夫人。
她一直把姜太夫人當做大敵,當年在顧家,姜太夫人只要輕輕一瞥,她彷彿就無所遁形一般。
“誰要道歉!”顧明昕倔強的回道,“我才……”
顧明暖嗔怪道:“我聽姜太夫人說過誠二爺迷上了一個青樓名·妓,整日流連青樓不說,還要為她贖身。那位名·妓也總愛惟帽遮面,身姿妖嬈,說是誠二爺手寫愛蓮說相贈,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予謂菊,花之隱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
顧明昕似懂非懂,“……我父親確實寫過。”是寫給殷茹,而不是青樓名·妓。
顧誠有一手冠絕當世的好書法。
他的字千金難求。
尤其他的愛蓮說被喜歡收藏墨寶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