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誠有一手冠絕當世的好書法。
他的字千金難求。
尤其他的愛蓮說被喜歡收藏墨寶的行家看做無價之寶,書法意境非常高。
“我知曉昕堂姐難受,不願意南陽顧氏高貴的門第被不貞的娼·妓玷汙,總不能把靜北侯夫人錯認成娼·妓呀。”
蕭寶兒揚鞭抽向顧明暖,“我打爛你的嘴!”
顧明暖很是輕鬆把抽過來的鞭稍拽在手中,玩味且意味深長的說道:“我我——我是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面——看靜北侯夫人的馬車——都覺得好。”
她是結巴?!
“明昕姐姐是世家貴女——肯定懂得馬車制式——”顧明暖向殷茹挑起眉梢,“其實認錯人這事也不能全怪昕姐姐,誰能想到靜北侯——夫人輕車簡從,不擺儀仗。”
一會結巴,一會不結巴,有時咬字清晰,聲音陰陽頓挫,足以讓她的話嘲諷意味十足。
“你竟然拿娼·妓同我娘相比?”
蕭寶兒堪稱北地的小公主,從來沒人敢當面嘲弄她,更沒人敢奪她的鞭子。她使勁都拽不回鞭子,母親說過沒女子比她更貴重:“來人,掌嘴,給我打爛她的嘴!”
顧衍極疼顧明暖,不忍愛女練功吃苦,只教了兩套簡單拳腳功夫。
她從不敢炫耀花拳繡腿,外表英姿颯爽,騎射功夫卓絕的蕭寶兒比她還不如?
“我哪敢把娼·妓比作殷夫人。”顧明暖眸子閃過一抹冷意,“她比娼·妓可是差著一個蕭小姐呢。”
蕭寶兒扔掉鞭子手柄,呼叫侍衛,“你們都傻了?還不給我弄死她?”
殷茹後悔往日對蕭寶兒的驕縱,遺憾今日帶來的侍衛不夠多,剛來金陵帝都,取信楚帝前,她需要低調些。
“給小叔公送信。”蕭寶兒怒道:“有本事你別逃,我蕭家不是好惹的,小叔公可是五城兵馬司前軍指揮使。”
安樂王府的侍衛不敢耽擱圍上顧明暖,拔刀同靜北侯府侍衛對峙。
蕭陽?!
顧明暖淡淡說道:“我正想見見蕭指揮使。”
“寶兒不許胡鬧。”殷茹嚴厲的喝止,“你小叔公為陛下當差,哪是你能調派的?”
“娘!”
突然,一騎飛來,從馬上翻滾下一人,快步走來,“顧明昕,不得胡鬧!”
他斑白的兩鬢在陽光反射下銀白若雪,高大的身軀背對著殷茹,推開擋在顧明昕身前的陌生女孩,氣憤惱怒的說道:“誰準你來的?”
顧明暖連連後退兩步才站穩,是顧誠,永遠站在殷茹那邊的痴情種子!
“父親,您聽我說。”
顧明昕想解釋。蕭寶兒在旁道:“有爹養,沒娘教的賤人,魯莽善妒,不知羞恥竟然敢罵我娘。”
“你辱——靜北侯夫人?”
顧明昕倔強的抿著嘴唇。
殷茹道:“顧誠,小孩子不懂事,別讓大人的恩怨牽扯到她。”
顧誠身體一震,揚手給了顧明昕一記耳光。很快再次響起耳光聲,顧明暖慢慢收抽蕭寶兒耳光的手,直視殷茹:“嘴賤!”
第三十五章 顧衍來了
耳光打在蕭寶兒臉上,殷茹也似捱了一耳光。
她拽住暴怒的蕭寶兒,對顧誠失望的說道:“你怎能打昕姐兒?你當年答應過我什麼?”
顧誠手指鬆開又握緊,似無顏面對殷茹,又忍不住把痴迷的目光投過去。
顧明昕是他親生女兒,他如何不心疼?
他無法容忍旁人辱殷茹一句,便是顧明昕都不成。
“不用你假好心!”
顧明昕哭著推開擋路的顧誠,殷茹,衝到顧誠騎來的馬前,翻身上馬,一抖韁繩直衝出去。
“你……還不去看她?”殷茹身體晃了晃,發狠的說道:“她有個好歹,我不會原諒你的。”
儒雅的顧誠身體似裂開一道口子,洩了元氣,面色灰白。
顧明暖心漸漸沉入谷底,本就不該對顧誠抱有希望。
蕭寶兒顧不上顧誠和殷茹,指揮靜北侯府的侍衛:“把她給我拿下!”
她定要顧明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殷茹失望的說道:“這麼多年南陽顧氏沒一點變化,依然高高在上,依然無視……侮辱人。”
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殷茹也是數一數二的。
有王府侍衛保護,又在皇宮門口,顧明暖不懼怕蕭寶兒,含笑望著殷茹,包裹笑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