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指著大丫怒聲說道:“大丫,你明明知道三丫的賣身契約嬸子已經還給二丫了,怎得此時倒揪著這件事不放了?”
大丫見了,突然笑看著她疑惑地說道:“是麼?還有這回事?”
她說著,便扭臉轉向眾人說道:“村裡跟錢家打過交道的人家有吧?大丫記得應該不只是一、兩家,你們都說說,錢家是肯吃虧的主麼?
人群裡當即便傳來一聲響亮的聲音說道:“不是。”
隨後,便是很多人紛紛跟著說不是。
單雅敢忙往開始說話處一瞧,見這句‘不是’竟然是楊大牛說得,不由暗自疑惑著,咦,他今兒怎麼沒去碼頭呢?
大丫聽了眾人的話,忙笑著施禮謝過響應她的人。
隨後,她便看著村長馬福順笑著說道:“叔,你可是一村之長,這公道雖然自在人心,但還請你給做個公斷吧?”
她說著,便看著馬福順的老婆笑著點了點頭。
今天一大早,大丫出了門,便往父母的墳地快步走去。
因著這條路正好路過村長馬福順的家門口,她恰好看到馬福順的老婆送大兒子出來。
待她瞅到馬福順的大兒子去遠了,才上前與他老婆搭話。
馬福順的老婆自從那日單雅提點了自己,對她便存了好感,因此見了大丫也熱情,對她誇了單雅幾句。
大丫想著當日她畢竟幫了單雅一把,才使得自家沒有吃虧,又想著日後少不了她家的幫襯,於是,她便從手腕上褪下了馬府裡賞賜的纏絲銀手鐲遞給了她,笑著謝過她跟村長馬福順對自家的照顧。
馬福順的老婆見了,高興得不得了,暗自嘀咕著,今兒可真是個好日子,天還沒亮,就有人送東西來了。
她雖然這般想著,卻故意推辭地笑著說道:“大丫啊,咱們都是一個村的,你叔是一村之長,這本就是他應該做的。”
大丫見了,忙跟她推辭地說道:“嬸子,你收下吧,大丫有大半年沒回來了,這是大丫的心意,你可一定要收下。”
大丫說著,忙又給她推了回去。
馬福順的老婆便順理成章地收下了大丫送給她的纏絲銀手鐲。
因此,大丫見錢婆子今兒一大早就來家裡鬧,她當時便想著要帶單雅來村長馬福順家做個了斷,也省得錢家不依不饒地繼續對單雅糾纏不休、敗壞她的名聲。
此時,村長馬福順的老婆見大丫看向自己,便笑眯眯地看向馬福順。
要知道,她自得了纏絲銀手鐲後,便喜盈盈地回屋跟馬福順說了,還好一陣子誇大丫會辦事的。
馬福順見自家的老婆看了過來,當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他故意哼哈了一會兒,才笑看著錢婆子說道:“我說錢家的啊,自古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物,你既然沒了三丫的賣身契,我就不好出面為你討公道了,俗話說得好,做什麼都要有證據,這空口白話憑白說得可是不算的,我看你也別再揪著這件事不依不饒了。”
他說著,見錢婆子正氣鼓鼓地瞅著自己,遂忙咳嗽了兩聲,繼續笑著說道:“你們都是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俗話說得好啊,遠親還不如近鄰,大家互相謙讓一下,也就過去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兒,我看你們兩家的事兒,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後都不要再提了。”
他說到這裡,見錢婆子氣得開口就要說話,忙笑著繼續安撫地說道:“錢家的,你的心事兒我知道,不就是想給寶兒說一個既聽話又懂事的好媳婦麼?放心吧,這事兒就包在我們兩口子身上了,保證給你說一個滿意的兒媳婦,這總成了吧?”
他說著,便對著錢婆子打了一個眼色。
錢婆子見了,想著自家那沒用又小氣的丈夫,只好強自嚥下了這口氣,畢竟她日後說不定還要求村長馬福順幫忙的。
錢寶兒聽了,頓時有點兒不樂意了,好在被錢婆子及時發現了,敢忙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捏了一把,他便不敢隨意撒潑了。
後來,錢婆子經過村長馬福順和他老婆的介紹,到偏遠的疙瘩村又給錢寶兒買了一個媳婦回來,這事兒才算徹底了結了。
當然,錢婆子對兒媳婦的欺負和虐待是少不了的。
只是她再也不敢過分欺負、虐待兒媳婦了。
畢竟這是家裡花了銀子買來的,若是再被欺負、虐待死或病了,她豈不是又要竹籃打水一場空麼?
卻說單雅在村長馬福順家裡,沒有說一句話,大丫就幫著她把錢家的事兒給擺平了,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