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兒眼神發亮的忙把以沫拉到身邊,扯著難聽的嗓子彆扭撒嬌說:“我的好以沫,你就幫幫我吧!”
以沫眉眼一挑,問:“你不會又做了什麼吧?”
樂兒嗔怪的瞪了眼說:“哪能啊!還不是昨天那件事情,娘要我把女戒抄一百遍,一百遍啊!”
以沫呵呵一聲,陰陽怪氣的說:“你比我強一些吧!哥哥罰我每天在練武場上跑一個時辰。”
“這麼好,我們倆換換啊!你幫我抄書,我幫你跑步!”樂兒一臉嚮往的樣子。
以沫心裡也想換換,畢竟抄書就是練字,這本來就是以沫每天的功課,只是看程氏和離修的懲罰,明顯就是有針對性的。
“我覺得他們不會同意的!”以沫有氣無力的說道。
樂兒雙肩一垮,悲催的說:“我覺得也是,而且娘這次發好大的脾氣,把我身邊的丫鬟全都打了一遍,南珍最慘,被打了五十大板,至今動彈不得,我叫你來,就是想問問,你能不能給南珍看看。”
“不早說!趕緊過去看看!”以沫瞪了眼她,都什麼時候了還拉著閒扯。
南珍的房間裡透著一股怪味。
昨晚樂兒那副樣子,她自然是顧不到南珍的,再加上程氏發火了,哪裡有人敢偷偷照看南珍。
就讓她這樣在床上躺了一個晚上,也幸好她會武功,不然的話,整個人都廢了。
“怎麼伯母和哥哥一樣啊!我們閉了禍,就喜歡拿丫鬟出氣。”以沫看著南珍昏迷不醒的樣子,頗不認同的開口。
好樣這樣說話,南珍都沒有醒來,可見傷勢有多嚴重。
樂兒摸摸鼻子,尷尬的說:“娘和二哥至少還留了她們一條命,永平帶回來的宮女,怕是……”
以沫臉色一正,嚴肅的說:“你們早清楚自己出事了,身邊的人都會被牽連,之前怎麼一點都不注意。”
樂兒癟癟嘴無辜的說:“我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啊!平時我們鬧了什麼禍,我們都自己扛下了,娘就算有怨,也不過是打五個板子意思意思,哪裡像這次,一下就是五十板,簡直是往死裡在打。”
以沫瞪著眼,不好說什麼。
畢竟這次她們鬧出的禍事太大了,一個不小心,三個人就都毀了。
“下次我們自己注意一點,不為自己也為了身邊侍候我們的這些人,畢竟她們沒有錯,一直在盡心盡力的侍候我們!”以沫看著南珍後背及臀部的血痕,有感而發。
她的傷口都沒有好好清理,衣服上都染了血,這會兒乾涸了,粘在一起,等下處理起來,南珍還有得是罪受。
“樂兒,你讓丫鬟去打盆清水端來。書竹,去把先前落夏喝的藥,再熬一碗拿來!還有我屋裡那些上好的傷藥,也拿一瓶過來。”以沫盯著南珍,頭也沒抬的說道。
書竹點點頭,見以沫打算自己動手,便細聲道:“姑娘,清理傷口這種事情,讓丫鬟來做吧!”
以沫說:“不行了,你們沒這方面經驗,手重了南珍又要再受一次皮肉苦,你去幫忙把藥端來就行。”
南珍若有所思的深深看了一眼以沫,感嘆的說:“奴婢代南珍謝謝姑娘。”
像樂兒這樣,能夠為了一個丫鬟請人來看診,自己也陪同在一邊看著的,就已經十分難能可貴了,。
但是有了以沫的對比,樂兒又顯得有些不如以沫。
樂兒雖然心地也善良,但自小生活的習慣,在她的眼裡,沒有什麼平等不平等,主子和丫鬟就是不一樣的。
她會憐惜丫鬟替她挨罰,但卻不會親自動手為丫鬟擦擦洗洗。
以沫處理傷口時,樂兒不敢看,揹著身子要出去,卻被以沫一下叫住,嬌斥:“就站在這裡清清楚楚的看著,下次想闖禍時,腦海中也要想想這副畫面。”
樂兒扭捏的盯著南珍血肉模糊的背影,咬了咬下唇,語氣微衝的說:“我知道了啦!下次我不會這樣了,你以為我經過昨晚不怕嗎?我昨天晚上還殺了人呢!你就別一直說了。”
以沫聽出樂兒話時的恐慌,她也不再故意為難,細心替南珍處理起傷口來了。
等到書竹拿了傷藥過來時,以沫仍然在一點一點的輕輕處理著南珍的傷口,就聽南珍在昏迷中壓抑不住的痛苦呻吟。
“姑娘,奴婢先把藥拿來了,歡喜在幫著熬藥,一會兒藥好了,她就會送過來。”書竹怕以沫這裡需要人手,所以才把熬藥的差事給了歡喜。
歡喜由於經常給他爹熬藥,對於熬藥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