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款不夠,他願意自掏腰包。當然,他自掏腰包的這部分只會以官府的名義,並不會公佈出來。
但是百姓不知道不要緊,只要皇帝知道就可以了。
商士功並不貪心,他也很清楚,這種事情貪心不得。就連世家大族都不敢太明顯地收買人心,否則一個不小心就要被人扣上一頂意圖造反的帽子,何況一個小小的商家?
一旦他敢這麼幹,別說皇帝不會放過他,那些想把他拉下去的人早就一哄而上了!
商士功做出這個決定也是下了一番決心的,他雖然希望百姓過上好日子,卻並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女兒為此受累。他也知道維持善堂的經營需要不少善款。即便能募捐,還有朝廷撥出來的款項,剩下的窟窿依舊非常大。
若都是讓他李淑華和商錦秀出,他捨不得。
可是最終李淑華說服了他,因為她有信心,一旦經營得好了,他們自己並不用掏多少腰包。
商錦秀更是不在意,她最近剛剛好有了一筆橫財,不花出去怎麼行?反正不是她的金子,她一點都不心疼。
等商士功說完後,他的那些下屬立即就同意了他的決定。同時,他們看商士功的眼神也變了。
從不屑,變成了憐憫。
這些人覺得,商士功簡直就是個冤大頭。
商士功自然不會是冤大頭,努力促成這件事的商錦秀更加不是冤大頭,很快,這些人就明白了。
正文、167 各懷心思
商士勳想得不錯,他這次的劫難的確是過去了,不過只是暫時的。他能順利度過這一劫,不僅是因為他公然給善堂捐了一批餐具,還有個很重要的原因,則是商士功。
可以說,他這一次的劫難,既是因為商士功而起,也是因為商士功而終。若非他和商士功是親兄弟,古家也不會為了對付商士功故意給他挖坑,找人對付他。
在最困難最無助的那段時間,商士勳心裡對商士功確實有些怨氣,沒少拉著李芸香抱怨。李芸香卻是個非常理智的女人,她非常清楚商士勳和商士功作為親兄弟,兩家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一旦商士功沒了官身,被人打落塵埃,商士勳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她不在乎商士功和商士勳會如何,可她現在已經綁在了商士勳這條船上,她要讓自己的孩子過上好日子,哪裡能讓商士勳就這麼糊塗得被人給算計了,自掘墳墓?
聽了李芸香的話後,商士勳便徹底清醒過來,為自己心裡對商士功的怨懟羞愧不已。他也明白,他會有這樣的劫難,縱使有商士功的原因,卻也跟他之前大肆擴張離不開關係。
他之前太過高調,把鋪子開遍了整個青州,自然得罪了不少同行。那時候就有不少人想對付他,只是都是各自為政,沒形成氣候。直到古家推波助瀾,這些人才擰成了一股繩,同時打壓他,讓他的生意大受影響。
這些人原本想著商士功沒什麼背景,就算當上知府,能不能坐穩都是個問題,再被人一鼓動,這才狠了心。如今眼看著商士功大張旗鼓地修繕善堂甚至還要開設醫館,佔了大義,甚至連古家都主動示好。他們雖然心裡等著看好戲,卻還是聰明地表了態,不再對付商士勳。
不過,商士勳看似度過了這次的劫難。卻是暫時的,一旦商士功處理不好善堂的事,朝廷必然不會放過他。到時候,他們就會一口吞下商士勳的家業!
在這之前,就讓商士勳再得意幾天好了。
商士勳一開始想得並沒有那麼深,再加上他對商士功的信服,絲毫沒想到那些打壓他的人看似偃旗息鼓,實則等著看商士功的笑話,甚至還做好了打算一口吞下他辛苦掙下的家業!
李芸香雖然覺得商士功有幾分能耐,卻不像商士勳。對於商士功有著近乎盲目的崇拜。對於善堂的事,她一直憂心忡忡,很擔心商士功處理不好,反而留下一堆爛攤子。
她甚至咬牙算了算家裡的家財,打定主意。就算商士功到時候處理不好,只要情況還算樂觀,她就讓商士勳拿銀子資助一下,若是情況不樂觀,那就別怪她心狠了!
觀望這件事的不僅李芸香一個人,可以說,整個青州知道訊息的人都在觀望。
青州地方不小。善堂也有好幾十個,商士功不可能一下子把整個青州所有的善堂都動手整改。不僅動作太大,善款和物資也不可能到位。
商士功採取了商錦秀的建議,將青州城的善堂作為試點,一來也是驗證方案是否可行,二來一旦有了這次的成功。再對剩下的善堂進行整改,自然出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