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托盤裡,聽見司馬洛問:“子服,先前那道奇怪的光是怎麼一回事?”
條件反射地抬頭,司馬洛接觸到我的目光變得有些尷尬,我想他可能並不是當真對那光很感興趣,不過不捨得我走罷了。
喜歡他的不捨得,卻不點破,我拿起托盤,送到司馬洛跟前,叫他對著陽光左右擺動,然後一道光閃過我的臉,本能地舉袖來擋,前方響起司馬洛驚奇的聲音:“子服,這太不可思議了,你的頭上,有一點光在亮,像仙女一樣。”
啊?我頭上有光?搞什麼東東?
往頭上mo去,mo到了我的髮釵,我明白了過來,原來是銅盤反射太陽光到釵上那顆珍珠,光線積聚在珠子上,便比平常光亮耀眼了幾倍,甚至像司馬洛口中所說的,彷彿仙人的神光聚頂。
但是,我該怎麼讓司馬洛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呢?
指手劃腳了半天,從光的反射的原理,到反射的面越多便能反射越多的光,甚至還可以無火自燃,等等等等,講得我口乾舌燥,司馬洛仍是茫然以對。
算了,我幹嘛跟個古人討論物理,比對牛彈琴還對牛彈琴。
“洛,你就當這是個普通的小把戲吧,像宮裡那些藝人玩的雜耍戲法。”
司馬洛還yu再言,這時遠遠地有人在喊我:“廉良人,廉良人——”是小沅的聲音。
我和司馬洛,不約而同慌了一慌,不過我可不是玉娃那沒經驗的,鎮定地向司馬洛行禮,“陛下的意思,子服懂了,還請司馬大人代子服回稟陛下,子服自當盡心侍奉皇后,陛下儘管放心。”
司馬洛反應也不慢,裝腔作勢地還禮,“洛一定會將良人的話帶到,如此,洛先行告退。”
這個當口,小沅已奔到面前,基本上我和司馬洛的這番掩飾根本沒派上用場,因為她根本沒注意到我的旁邊還不合時宜地站著另一個人,只是一逕看我,可憐巴巴、六神無主,彷彿天要塌下來了似的哭喪著臉。
“良人,你快回去吧,皇后,皇后,她,歸天了!”
“什麼?!”
我只覺頭暈目眩,眼前陣陣發黑。朦朧中,小沅的臉、司馬洛的臉,一齊湊了過來,他們的嘴開開合合,好像在說著什麼,可是我一句都聽不到,感覺腳下的地在震動,震得我沒辦法站穩,所以我順理成章倒了下來,最後一眼,看到的,是天,陰沉沉地向我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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