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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宮裡,還是在宮外;不管是在長安,還是在別的什麼地方。”

淚,終於還是自眼中滑落,滑落司馬洛那完美無暇的面頰,他伸手,撫上我的臉,小心翼翼地,像觸mo一件脆弱易碎的藝術品。

“子服,你的債,我一定會還,一定!”

這就是所謂的海誓山盟吧。

司馬洛的聲音堅定而執著,響在我耳邊,響在未央宮裡這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見證誓言的,是雲林閣裡那破敗的宮牆、朽壞的屋樑以及殘缺而密佈的蛛網。

這時,出現了第三個人的聲音,他說:“我果真猜得沒錯,你們倆真的有私情。”

我和司馬洛俱是駭然變色,回過頭,大門處,站著的,是安陽王劉平康。他望著我,就像望著一個背叛他的女人,眼神陰鬱之極。

這是我第一次在這個少年王爺的臉上,看到這種眼神,只屬於成年男子的眼神。醞釀著暴戾、毀滅、血腥種種可怕的情緒,糾結在那雙曾經天真無邪的眸子裡,彷彿墮入修羅地獄的復仇天使。

“殿下——”我走過去,想解釋,安陽王卻對我的靠近,表現出極端的厭惡,厭惡到扭頭就跑。

“殿下,康王殿下——”

我在後面追他,直覺告訴我,不能由他就這麼走了,陷在那樣陰鬱和暴戾的泥沼裡,我不知道,更不敢想象,他會做出怎樣瘋狂的舉動來。

然而,我沒能追得上他,只好徒勞地停住腳步,又一次詛咒這該死漢朝裙裝。司馬洛輕輕地攬住我的左肩,意示寬慰地拍了拍,“算了,子服,康王殿下他只是一時接受不了,他遲早會想通的。”

但願吧,事到如今,除了這麼安慰自己,我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去解決。

就這樣提心吊膽地過了幾天,意外的風平浪靜。我漸漸地鬆懈了,也許司馬洛說的是對的,小孩子嘛,一時接受難以接受,哭一場鬧一場也就罷了,他還能怎麼樣?

可是,我顯然忘了,安陽王並沒有找我哭找我鬧,甚至他連找都沒找過我。

老天總喜歡在人最不經意的時候,給你致命的一擊。因為只有這樣,才會一擊即中,徹底地擊垮你,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下半章會在中午,想知道迎接子服的是怎樣的禍事嗎?敬請期待哦,與此同時別忘了有好的建議留言給我,以及給我打分送我金磚哦

正文 54。 (四十九)背叛之罪下 字數:1992

這天,門庭冷落了許久的祥雲館,突然地熱鬧了起來。衝進來好幾十個掖庭護衛,把院子團團圍住,如豺狼惡虎般的兇狠,或者說是痛打落水狗的惡形惡狀。

跟著,為首的許還應踱進門來,小人得勢的志得意滿,倨傲地向我行禮:“下臣見過廉良人。”

我聽說,早幾天他就已經頂了丁準的空缺,升任掖庭丞一職。恐怕掖庭裡的宮女內侍們,會比丁準在那會兒,更加受罪。

早有不祥不兆,只是不願在許還應這種小人面前露了怯,我強作鎮定,問他:“未知許大人此來,所為何事?”

許還應抬頭看我,惡毒地笑。

“奉陛下口諭,天降災星,奇石現字,皆乃上仙示警,種種預兆均指向良人廉氏。朕順天承運,不敢有違,現將良人廉氏暫押暴室。待得吉日良辰,朕擬行祭天之典,將此女祭祀天地,消災解難,佑我大漢免遭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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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歷史上聽過這麼個故事,唐玄宗時,李淳風預言“唐三代後,武主天下”,結果李世民便把武才人送去了尼姑庵。

說起來,李世民還是仁慈的,武媚娘幾乎要奪他的天下了,他也不過就是令其削髮為尼長伴古佛青燈。相比之下,漢宣帝下手便狠得多。拿我來祭天,這不是明擺著要我的命?

還說什麼對我有情意?這是有情意的表現嗎?即便我真的是個災星,你把我趕出宮去就是了,至於要趕盡殺絕斬草除根嗎?我不過就是個女人罷了。

第二次進了暴室,看來我跟這暴室一定有著前世的孽緣,轉來轉去,最終還是轉到了這裡頭。

幸運的是,沒人敢審問我,更沒人敢對我動刑,一個個離我遠遠的,當我瘟疫似的。理所當然,我是災星嘛。

這反倒讓我落了清靜,有了更多的時間去思考,考慮該如何去擺tuo眼前的困境。我還沒有完全絕望,儘管表面上我似乎已經被逼到了絕路。

要想絕處逢生,首先要搞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陷入絕境。然後,某天的一個下午,我突然推測到了一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