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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內侍在問宣帝,問他想聽哪支曲子,宣帝開口,望向霍光,意示徵詢:“今晚既為霍卿洗塵,不若就聽那首《大風歌》,未知霍卿意下如何?”

霍光自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跟皇帝唱反調,樂師正待奏樂,舞婢yu入殿伴舞,宣帝卻道:“《大風歌》本昂揚慷慨之音,由女子舞來反倒顯得扭捏造作。”

話音未落,便跟約好了似的,司馬洛起身,“臣願隨歌舞劍,以助酒興。”

宣帝當即鼓掌稱善,“洛jing擅劍術,遠近皆知,由洛舞劍助興,便是再好不過了。”

算不上什麼新招,不過就是宣帝版的“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借舞劍之名,行刺殺之實。

該發生的,到底是要發生了!

呵呵,我也感覺到了,有的地方是有點囉嗦,是我把握得不太到位吧。抱歉哪,這幾天一直熬夜,jing神實在跟不上,今天只能兩更抱歉

正文 86。 (六十五)終見霍光下 字數:1898

早就知道,我頭上的釵,改變不了什麼。絕望的人,為什麼還會感到失望?是我在抱最後一絲僥倖嗎?終究,連這最後一絲僥倖,也像肥皂泡般幻滅了。死死地yao住下唇,直到嚐出血的腥澀,才勉強剋制住了情緒,起碼維持表面的平靜。

可憐那霍光絲毫不知大難已臨頭,猶自在宣帝誇讚司馬洛劍術的時候,不屑著嘴角,冷哼連連。

司馬洛揪住他的冷哼,“看大司馬的神情,似極其不以為然。卻不知,大司馬不以為然的,是洛,抑或陛下之言?”

霍光立時沉了臉色,“司馬洛,你這奸險小人,休要在此胡言亂語,挑撥離間?”

司馬洛毫不動氣,淡淡一笑,“原來,在大司馬眼裡,洛只是個奸險小人。難怪大司馬拒洛於千里之外,甚至嚴jin洛接近霍府半步。”

眼看著霍光就要怒極翻臉,這時候便輪到漢宣帝出來做和事佬,“二位卿家,同殿為臣,緣何要弄到如此劍拔弩張不可收拾之地?其實二位卿家的心結,朕已瞭然於心。霍卿,以洛之人品才學,俱是上上之選,霍卿又何必固執己見,拆散一對美滿姻緣?不若就由朕替洛來保這個媒——”

“陛下——”霍光居然出聲硬生生地打斷了漢宣帝,三朝元老果然底氣十足,“陛下好意,霍某心領。只是山雞焉可配彩雀,霍某斷不可就此葬送小女終身。”

司馬洛趁機也寒了聲線,“大司馬未免欺人太甚!”

霍光冷笑,語帶鄙夷,“司馬洛,我霍光就是將女兒配與市井販夫,也比嫁給你這粉面弄臣強上百倍。”

“好了,好了,今日設宴乃是犒勞大司馬,其他事留待日後再議。”

宣帝擺出天子的威嚴,一錘定音,將兩虎相爭扼殺在搖籃裡。車騎將軍張安世與蕭屹亦隨後附和。

我冷眼旁觀,幾乎忍不住要為宣帝和司馬洛的jing湛演技喝一聲彩。

真真正正的滴水不漏,臨到最後關頭,還不忘完善細節,大大增加了這出“無緣翁婿、因情殺霍”戲碼的可信度。

又拖了兩個直接目擊證人,或許蕭屹的話不夠分量。但我聽蕭屹提過,那個張安世,卻是霍光的心腹,是霍氏權力集團的核心人物,由他嘴裡說出來,霍家人自然深信不疑。

霍光買宣帝的面子,不再跟司馬洛計較,司馬洛卻是得理不讓,陰陰柔柔地笑,一語雙關,話裡有話,“士可殺而不可辱,洛定會叫大司馬後悔方才對洛的種種言辭。”

畫龍點睛的一筆。或許目前,在場的幾位還不能理解他那話外之音,等再過一會兒,這一句便會成為司馬洛洩私憤殺人最有力的證詞。

自此,雖說沒有消除我所提到的破綻,卻在極大程度上降低了破綻被發現的可能性。

對於司馬洛的挑釁,霍光本來立刻便要發作,但恰在此時,樂聲響起,侍者奉上長劍,司馬洛抽劍出鞘,隨樂起舞,在旋身之際,最後偷空瞧了我一眼,仍是看向我髻上的髮釵。卻也只是看了看罷了,舞劍的動作並未見絲毫遲疑。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儘管我覺得我已心如死水,但那死水卻因著漸漸激昂的音樂,而攪動翻騰,翻騰成洶湧澎湃巨浪滔天。

事到臨頭,才發現,我根本沒勇氣去看那一幕,看司馬洛步專諸後塵的那一幕。閉上眼,依節奏唱著那支《大風歌》。

“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大風歌》是漢高祖劉邦戰勝項羽奪得天下後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