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箱,是屬於丘位元羅傑的。比任何人都否定靈異之力,推動機械與科學時代的科學院中心人物,其實正是來自那個村裡的人。也就是說,那是證明他是灰狼的證據。”
一彌不禁啞然,看看維多利加又看看基甸。維多利加一臉若無其事,和平常一樣毫無表情,基甸依舊是親切的表情,只有閃耀的眼眸專心盯著維多利加。
“怎麼回事?這麼說來,科學院的中心人物和你一樣,都是靈異傳聞裡的灰狼,而且還隱瞞自己的出身嗎?這是科學院的嚴重弱點,所以靈異部才會急著找到它,柯蒂麗亞和布萊
恩也為了自身安全,將雙方勢力都想搶奪的遺物箱當成政治上的王牌,一直隱藏起來?”
“沒錯。現在唯一知道的是遺物箱在世界大戰正激烈時,被藏在那座修道院的某處。所以我的父親布洛瓦侯爵才會打算誘來我的母親柯蒂麗亞,以便找出箱子。把我監禁起來、讓我痛苦,等待母親現身救我。”
“可是、可是箱子裡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啊”
“就說裡面的東西已經被基甸趁亂偷走了。即使沒有箱子,只要有裡面的東西也夠了。”
“可是基甸的行李裡”
“好了好了,運用我的智慧之泉,把丘位元·羅傑的人生碎片重新拼湊起來吧。唔、應該可以稍微打發一些無聊時間當然他的人生還沒有結束。裡面只放進離開〈無名村〉之前的
物品,當時正在進行的歷史。”
如此說道的維多利加把手伸向基甸的行李箱。基甸沒有阻止,只是以晶亮的眼眸盯著她,絲毫不妨礙小灰狼維多利加的任何一句話、任何一個動作。
維多利加開啟行李箱,小巧渾圓的雙手擅自翻找基甸的行李。扯出換洗衣物、丟掉課本,旁邊的一彌一一撿起來整齊排放在桌上。找到基甸說過要拿來嚇妹妹的蟲屍,毫不害怕地抓起來大聲喊道:
“誕生了!”
一彌傻傻湊過去看著那條好像乾燥蚯蚓的東西:
“維多利加,你在說什麼?”
“喂、遲鈍的傢伙!”
維多利加直跺穿著銀靴的小腳,稍微鼓起臉頰:
“小嬰兒——丘位元·羅傑誕生了。這是最早放進他的遺物箱,也是值得記念的東西。”
“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如同你所見。”
“蟲屍嗎?”
“笨蛋、愚蠢的傢伙、南瓜頭。給我看清楚。”
一彌斜眼仔細看著維多利加用小手拈住的那個東西。
另一頭是維多利加“還沒發現嗎?還沒發現嗎?”焦急不已的小巧美麗臉龐。
“難、難不成這是?”
“沒錯。這不是什麼蟲屍——而是臍帶。”
“哇!原來是這樣啊。喔——”
“繼續往前。丘位元·羅傑已經誕生了。”
維多利加把臍帶丟在桌子上,一彌急忙拾起,認真地整齊排在桌上。
“孩提時代的畫像。看來是平安成長了。”
維多利加又丟出少年站在森林裡的肖像畫。一彌在半空中接住,再度排在桌上。
“是嗎那個村裡幾乎過著中世紀的生活,應該沒有任何人有照相機,所以不是相片而是繪畫。”
“唔!”
“丘位元長大了不少啊。”
“談戀愛了!”
“咦?”
一彌有點臉紅。
“你看,就是這個。”
維多利加丟擲香水瓶,手忙腳亂的一彌連忙接住。一彌不由得盯著那個漂亮纖細的小瓶女性香水。
“這樣啊也就是說,這是他心儀女孩擁有的東西。這可是戀愛的紀念。可是對方是個怎麼樣的女孩?”
“不會太花俏,可是很高雅擁有者應該也是這樣的女性。”
一彌又將它輕輕排在桌上,溫柔的無言動作有如在對陌生青年的戀情表示敬意。
—受到挫折!”
找出筆記本一角的維多利加喃喃說道。那是一張寫著“別回頭!”的紙。
一彌不禁心想,短短一句話究竟包含什麼意義——是戀愛、未來的出路,還是與家人有關的事?一彌突然回顧自己的過去,在自己生長的祖國遇到的小挫折。心裡想著別回頭,卻還是不斷回頭、拋下故鄉、現在和異國的朋友在一起。想起家人——母親和姊姊溫柔的笑容,一彌急忙搖頭,告訴自己現在不能哭。
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