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當年的一些積攢。於嵇申來說,無關痛癢。”
“搜刮來的民脂民膏麼?”
“那種事哪用得著一位王子去做?各級地方官們的孝敬足矣。”扶襄將兩串珠子分別掛上自己與扶粵脖頸,“當了這兩個東西,五千兄弟本月的餉有了。”
“馱運的這麼多的東西,再是如何的喬裝,也很難不驚動四方,僅是這沿路的山賊”
“用它作甚?在這放了這麼多年都是安然無事,繼續放著唄。”
“怎麼可能?”扶粵柳眉擰結,“若是嵇申出爾反爾,在我們不知道的情形下偷樑換柱,到時我們要拿什麼養軍?”
扶襄“噗嗤”泛笑:“你對他的信任為零吶。”
“扶粵美眸氣:“我在說正經的。”
“我也沒有不正經。你認為嵇申肯給我們這些東西,是為了什麼?”
“不是照顧他那兩位公主?”
“你也知道兩位公主在我們這邊,還怕他反悔不成?再說”扶襄雙手捧起一顆圓潤東珠對著光線觀望各種成色:“不管嵇申處出於怎樣的考慮輕易放棄了江山,既然如今他有了為嵇釋資助一位勁敵的打算,我們何不笑納?”
“可是不管怎麼說,對嵇申其人不能不防。”
“好唄。”扶襄無可奈何,“將這些東西就地埋了,如此既不用長途運輸,也可防著中途生變,如何?”就算嵇申當真反悔,到這邊發現空無一物時也只會以為我們已經將寶物移走,可否?”
扶粵這才展顏一笑。
唉,前越王閣下在阿粵心中的信用已經破產到負值,但願那位撇下江山放下女兒所要做的,不是挽回阿粵的芳心,。扶襄為前越王向天祈禱。
此間事落地的一個月後,扶家軍甲冑上身,裝備到位。
巧不巧,就在此時,雲國與原國接壤處,一夥千人左右的土匪日漸壯大,瞅準各國亂事紛起的時機,大行殺人放火減殺戮掠之能事,青白白日也敢招搖過市,邊境處十幾村鎮連遭洗劫,惡跡累累。
扶襄派出了特遣營的一隊人馬前往匪徒盤踞之所,三日後凱旋而歸,千餘匪徒盡遭覆滅,百名扶家軍無一傷亡。
牛刀小試。
隨後,原國境內各處惡名昭彰屢攻不下的匪寇山寨皆成了扶家軍的練兵場,無往不利。
扶家軍名聲漸起。
“那些匪眾皆是罪大惡極之輩,但說起來也只是烏合之眾,沒有受過任何攻伐守備的訓練,方會在你們配合得當前後呼應的攻打下節節敗退,但你們有一日勢必與真正的軍伍對壘,對方斷不可能如匪眾般處處漏洞,屆時你們的戰爭才算真正開始。”扶襄站立帥臺,如是教導。
遠方,冉輕塵在四位男裝美婢的護持下四平八穩的走來,邊走邊揚聲:“扶帥,可否讓你這五千人與我的五千人一戰?”
扶襄淡哂,目掃臺下矗立如松的諸人:“你們意下如何?”
“戰——”群聲如海浪滾滾,令得山川回應,松林共鳴。
冉輕塵眉尖一跳。
片刻後,五千分風馳電掣,集結待發。
“這一戰,雖然用得不是真刀實槍,還請你的這些人不必手下留情,我要讓我的兵士曉得他們弱處在何處。”冉帥容色莊肅,向扶襄施下一禮。
扶襄、一0九、金鳴龍吟氣如虹(上)
五千扶家軍與五千原君在連冥山下展開一場實戰交鋒。
兩個時辰後結束,五千原軍身上紅綠交錯,頹然一片。
交戰雙方所持武器皆為兩端塗了顏色的木棍,紅色代表尖銳利鋒,綠色代表鈍物。紅色上身意味著身受重傷,若是現於要害意味著中者死亡,立即退出戰場。綠色上身為輕傷,中者單臂戰鬥,代表戰力減半。
“白軍亡一千三百二十二人,重傷一千二百二十八人,輕傷二千零三人,餘四百三十七人,告敗。”督戰的晁豐稟報戰況。
“藍軍傷亡情形如何?”冉輕塵問。
“亡一百一十五人,重傷二百四十人,輕傷八百六十三人,餘”
“傷亡一千餘人麼?”他微揚唇角,向並坐在自己右側的女子頷首,“多謝指教。”
扶襄微蹙娥眉,思吟道:“白軍兵士鬥志昂揚,勇猛精進,這本是戰場中的鬥士不可或缺的致勝關鍵,但也恰恰成了他們的弱點。”
“這話怎麼講?”
“他們活下來的慾望不足。”
“哦。”
“戰爭中,不畏兇險捨生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