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垂頭喪氣地背起半袋子米走的遠了,盧秀貞把地下這些箱子都放到了空間那座神秘又朦朧地山上,這才想起來那人除了告訴自己怎麼喂蜂蜜,其他的養蜂注意事項一樣都沒講!隨即又甩甩頭,就當做了件善事,要是真都死了那也是天意。
回到集裝箱,盧秀玉吵著要跟大海他們一塊上山,秀貞便留了下來,想著他們走開後她就跟母親進去多準備些吃食,路上好省事些。
等傍晚他們回來一看,果然除了些冬季有的野菜外,並無什麼豐富地收穫,兩人興致大減,惹得梁母笑話他們好高騖遠。
第二天大海起來後便下山去找那幹事介紹的專業櫓夫,直到中午過了飯點才到家,梁母趕緊把燜在爐子上的鍋揭下來遞給他“真香!”大口地塞了幾筷子“講定一戶,他還就姓姚,明天九點來鍾我們就去岸邊,吃食和飲水自備,水程中也得管他飯。先付30斤糧食,可以是雜糧,玉米麵的話要五十斤,等到了再付30斤,不能再低。”
“行,是怎麼走法呢?”
“先從小路抄到沙洲,接著是南通,最後到海州,然後順著大運河駛入海河就到津省,他家世代幹這行,曉得有些不為人知的故道。”
“靠譜,那我們得把要帶的行李提前歸置下,有外人在就不能隨便拿東西出來用了。”
第44章 喬其
到了講定的時間;一家五口等在了約定的地點;船伕老姚很快也揹著行李到了“姚師傅”大海衝他招招手“這邊。”
“嚯!小夥子真準時!咱們一邊走一邊說”姚師傅黝黑又滄桑的膚色掩蓋住了他的真實年齡;身條瘦高,穿著厚厚地棉襖“去津市這一路要大半個月;大夥還得親近一段時間;你們就叫我老姚好了。”
“姚師傅,這條水路好走麼?”盧秀華走上前跟他並排。
“有些航道窄一些,蘆葦叢多的地方容易迷路,不過都不算難;咱搖了幾十年船,不敢說了如指掌,但大運河還是很熟的。裡運河、中運河、魯運河都走過;南運河段以後就差著了;好在也只用把你們送到那。”
“真了不起。”
“哈哈,那算什麼,混口飯吃。”
說著話就到了船塢處,這裡停著好幾艘木船“之前老夥計們都是靠著這些養家餬口的,現在也用不上了”老姚可惜地嘆了一句“咱們人多,就挑搜大點的,那個用煙煤和桐油抹成黑色的就不錯。”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大家一塊看過去,江南的木船船身都較窄,船篷也比較低,這艘也不例外,唯一特別的是船身整體都是黑色的,有些像紹興那邊的烏篷船,但船艙面積又要稍微大些。
“我先去拿桶,長久不用稍微收拾下,我住在小艙裡,你們在後艙,白日裡行船咱們碰不到”老姚說完把東西往地上一放就準備離開,秀華對這一切都很新鮮,正好他們的住處也要擦洗一把,就主動把打水的活兒攬了下來。
櫓船之所以稱其為搖櫓,便是因為舵槳比一般船槳要長的緣故。櫓人站在甲板上手握槳端只要稍微增加力度,搖動很小的角度加上櫓繩的借力,就能在入水時增大它的擺動幅度,要是改動角度扳動,還能起到一定的船舵作用,控制船的方向。
而搖櫓上的櫓則一般在船尾,船工在那頭搖,櫓便會來回撥動水,利用反作用力來推動船,推櫓時生勁,收櫓時,櫓是平展的,阻力也就卸掉了。
船不大所以打掃起來很快,等他們上了船,也不過是二十分鐘以後,老姚和秀華還是去提水,這次打的是生活和飲用水,下一站補給要到海州才能停。
等進了艙他們才明白為什麼老姚說這艘船最好,船艙整個底板上的紅漆木是可以活動的,就算是船底滲水,艙裡仍舊不會溼,白天也可以把被褥和鋪蓋放在底下收納。
船頭的船沿非常高,裡面也是中空的,可以放一些生活雜物,在這生個爐子做點熱食也是沒啥問題的。站在艙板上往船頂看,船篷一共有八扇,其中四扇是固定的,另外的都可以開合移動。船篷就是由南方常見的竹篾編制而成,拱形中夾雜著竹笤,可遮陽可擋雨,又牢固耐磨。
老姚說的小艙就在船尾,和他們住的地方之間隔著第四道活動的船沿板,平時可以掀開透亮,隔上就是獨立的兩個小天地且中間還有放桌子的地方可以就餐,真是不能不感嘆勞動人民的智慧。
盧秀貞也鬆了好大一口氣,她剛才一直愁的就是上廁所的問題,就一條船有男有女也太不方便了。梁母還笑話她杞人憂天,說到時肯定有辦法,就算混著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