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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你,唉,算了!”沮渠橋啃著羊腿,喝著羊奶說道,“我還有事要辦,這次就放過你了,以後可給我仔細了!”

“你要出去?”沮渠橋的夫人試探地問道。

“對,去見大汗!”

“見大汗?我也想去!”兒子在一旁插嘴道。

“不行!你一個小孩子去見什麼大汗!家裡還得要你照應呢,萬一官兵來了你知道怎麼回答嗎?”

“說你去中原了,對嗎,父親?”兒子問道。

“非常對!”

“那您什麼時候回來呀,父親?”

“我是要去辦大事,不會很早回來的!”沮渠橋被這一連串的問題勾起了在獄中受審問時的記憶,有些不耐煩了,“你不要問這麼多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要知道這些幹嘛啊?”

雖然沮渠橋平時總把自己的不順怪罪在自己老婆頭上,但是男人是不喜歡臆造聯絡的,當然制定連坐法的也是男人。明天就要走了,什麼時候能夠回來自己也不確定,能否回來自己同樣也不能確定。這天晚上縱使是個八十歲的老太太誰在旁邊大多數的男人恐怕都是要幹些什麼的。何況沮渠橋的老婆還沒那麼老,雖然兩個人好久不曾同床共枕了,但在本能的驅使下當天晚上乾的事兩個人誰都不顯得生疏。

“帶上這個!”第二天一早沮渠橋給了他老婆一條帶鎖的褲子,“我是個辦大事的人,一定要讓自己的後方得到保證!昨晚你出色的表現使我不得不做點兒準備啊!你不用有什麼怨言,在大漢朝女人不過是件物品,而你以前也是我的奴隸,你永遠都只屬於我!”

接著又是一通慷慨激昂的言論:

“作為一個女人要安分一點。你的職責是照顧好你的丈夫,當然還有養育好你的兒子。不要以為兒子是我一個人的,你是有責任的,而且責任並不比我小,特別是在我要出去幹大事的時候!”

兒子一直是在這種話的薰陶下長大的,想這樣的話在沮渠橋的嘴裡又何止說過一百遍。兒子非但能夠倒背如流,而且深刻地知道自己是有著一個非常疼愛自己的父親和一個非常不負責任的母親的。

吃完了這頓豐盛的早餐,沮渠橋站起來拍了拍掉落在自己衣服上的碎屑,最後一次環視了下因他乾的大事兒顯得破敗的帳篷。當然還有用那複雜的眼神看了下自己的兒子,用那鄙夷的眼神看了下自己的妻子。看完之後沮渠橋拿著一隻羊腿,一袋羊奶好不遲疑地走出來帳篷而後又迅速地跨上了駝自己回家的那匹馬頭也不回地向王庭飛奔而去。

兒子記住了父親前行的方向,當父親在他的視線中恰好成了一個黑點的時候,他也跨上了那匹駝他回來的馬飛奔了過去。雖然這稱不上虎父無犬子,因為沮渠橋出來就沒有被人認為過是虎,但至少他們還是有很多相似之處的,至少家裡的那個女人他們倆誰都管不了。

和大多數的兒子一樣小沮渠橋對自己的父親是同樣的充滿著崇拜的。從小他就在模仿著自己的父親的一言一行,雖然人家都說小沮渠橋學得不像,但他們都說他做的比他父親好。這次雖然同樣是跟著父親的蹤跡前進,但茫茫大漠什麼都沒有這多少讓年紀小的孩子很害怕。不知道有走了多久,小沮渠橋忽然發現前面變成兩個黑點在前進了。

又走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大概天上的掛件已經是輪迴過一次了。在小沮渠橋的眼前又出現了第三個黑點。三個黑點又一起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其中一個黑點向別的方向走開了,雖然小沮渠橋看不清那個黑點是誰,但他卻知道那個肯定不是他父親,因為他父親的馬跑得要比那匹快。又不知道騎了多久,小沮渠橋只感覺自己的眼睛在不停地眨動,而這時候在那兩個剩下來的黑點前有出現了一片黑雲,而那兩個黑點也似乎在那兒停住了。

小沮渠橋在原地看來一會兒,發現黑點竟然被那片黑雲給吞沒了,他很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很擔心自己的父親有什麼不測,便騎著馬又往前走了些路,這才發現那並不是什麼黑雲而是個豪華氣派的帳篷。這裡就是匈奴的王庭了,此時沮渠橋依然在裡面被單于接見了,而另外兩個黑點也可以看清了他們是匈奴的兩個哨兵。

沮渠橋在帳篷裡向伊稚邪出於訴說著自己的冤屈,伊稚邪在啃著野豬肉,顯然他對沮渠橋所說的並不感興趣。而帳篷外邊,小沮渠橋隱約看見有許多兵所以並不敢靠近。

但是同大多數孩子一樣,小沮渠橋的內心也是充滿了好奇的,他小心翼翼地控制著馬向前行進的步伐,那速度應該連一個正常人都趕不上。沮渠橋依然在帳篷裡有聲有色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