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啊差大哥!”沮渠橋顯得很是感激。
“不用謝我!”給他找大夫的那個獄卒說道,“我不過是盡我的責任罷了,要犯死在獄中我們也不好交代!”
“啊,是!”沮渠橋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排解這份尷尬,只說道,“啊,就算是這樣我還是很感激的!”
“隨便你!”那個獄卒偏偏就是不給面子,“你非要感激我,我也沒有什麼辦法,那你繼續感激吧!”
其他的獄卒聽了這番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不知是在笑那個獄卒的不解風情,還是在笑沮渠橋的低三下四。不多久,又來了一個獄卒叫那些獄卒去長官那兒集合。他們沒走多遠,沮渠橋的兒子就提溜著一瓶上好的馬奶酒,揣著一包蒙汗藥回來了。
沮渠橋接過酒和蒙汗藥,左手拿著酒瓶晃了晃,有些猶豫要不要幹這事拖累那些獄卒。但剛才自己的那副醜態很快就讓他下來決心,他將右手裡的蒙汗藥迅速地倒在了酒裡,將包藥的紙埋到了地上的茅草堆裡。他做人的尊嚴又一次佔據了他的心頭,那些以低三下四換來的好日子成了他仇恨的根源。
這裡的一切工作都做好了,只要等他們回來喝下這酒就一切都完成了。沮渠橋見獄卒都還沒有回來,趕忙囑咐他兒子準備兩匹快馬過來。他兒子游客都不敢耽擱,立刻跑出去準備了。
這群散漫的獄卒在沮渠橋的兒子走了許久後才三三兩兩地回到了牢裡。若不是他們的散漫,雙手戴著鐐銬的沮渠橋又哪裡來說明時間放蒙汗藥呢?沮渠橋隔著鐵欄數著進來的獄卒忽然發現少了一個,這讓他忽然一陣鬱悶,不知道現在要不要動手,如果動手的話就不能夠一網打盡了,這樣子恐怕會後患無窮的。
正在他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之間最後一個獄卒也晃悠悠地進來了,原來他是憋得太急去放鳥了。人都到齊了,沮渠橋忽然感覺有些兒緊張。畢竟自己做的是不好的勾當,再成熟的老手都很難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雖然沮渠橋別人就是個處變不驚的人。
他喊獄卒們過來喝點兒他兒子剛拿來的上好的馬奶酒,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居然會那麼難以置信地順利,獄卒們接過瓶子便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來了。不多久他們便都不約而同地倒了下去了。或許他們都要感到納悶,怎麼自己的酒量都變小了,他們哪裡知道沮渠橋在酒裡下了藥,而且那藥量足以藥倒一頭大象。沮渠橋因為沒有鑰匙所以只好坐在地上等他兒子來,正在他心急如焚的時候,他兒子終於來了。
“小子!”沮渠橋見他兒子來了,怒道,“媽的,你可真讓老子等瘋了!去把他們身上的牢門的鑰匙找出來。你動作快點,時間越久越容易出事知道嗎!”
又是在他等得心急如焚的時候,他兒子很快地找到了鑰匙。沮渠橋在逃離這兒的勇氣的鼓舞下,一開啟們就打了他兒子一耳光,或許是出於父親的尊嚴,或許是懲罰兒子的沒效率,誰知道呢。其他犯人見他拿到了牢房鑰匙都大呼大叫了起來,意思是要叫沮渠橋將他們一併放了。沮渠橋一心想逃命哪來時間管他們的死活。但轉念一想,獨自一人逃跑被逮住的可能一定很大,這倒還不如放他們出來讓一群人向四面八方跑呢。於是已經跑到了牢門口的沮渠橋又折了回去,放了其他犯人並和他們一起將那幾個獄卒鎖在了鐵欄裡,以免他們醒了之後跑去上報。被他放了的那些犯人都感激萬分,說願意追隨著他,出於自身利益的考慮沮渠橋還是推辭了他們的好意。
小沮渠橋除了動作慢了點,當然這也只是沮渠橋認為的,辦得事情還是挺好的。那兩匹馬跑得很快,當然這也只是小沮渠橋這麼認為的,沒多久他們就到家了。
“你個賤女人!”沮渠橋剛一回家就大吼道,“都是因為你,老子才會這麼背!家裡的奴隸呢?跑了嗎?怎麼跑的?吃了下蒙汗藥的食物了?這些事你自己不會做?你是和他們私通了吧!”
沮渠橋的夫人嚇得跪在地上直髮抖什麼話都不敢說。
“我跟你說話你怎麼不回答!”沮渠橋一心要將自己所受到的窩囊氣發洩在自己老婆的身上。
“我沒有。”
“很好!我才不在多長時間,你都學會頂嘴了啊!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沒有!你說沒有就沒有了!”
“我沒有。”
“沒有!”沮渠橋拿起一杯茶喝了口繼續罵道,“我都說了不要聽那種沒有的解釋了!”
沮渠橋是個很講道理的人,如他所說沒有不是光說說就可以的,要有證據。但在他那兒事情是不可以類推的,回答有似乎也不是無需證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