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部分

來,十分殷勤地挪到水邊去清洗,洗完後很仗義地分了他一大半,雖然很澀,但總比沒得吃好。

吃過之後,他開始搗鼓採回來的奇怪藥草,我則將枯枝架起,趴在地上費力燒著火,山林間,夜晚寒氣太重,而況現在還是初春,沒火取暖,估計得凍死。

等火差不多弄好,我偏過頭,只見風莫醉正在用劍劈一根極粗的木頭,不由疑惑道:“你在幹什麼?”

他頭也未抬,淡淡道:“你的腿需要兩塊木板固定。”

忽然又瞥見他手中那柄劍,覺得很是熟悉,仔細想了想,突然抖著手指著它大聲嚷道:“這這這是太阿劍!”

風莫醉抬眼掠了我一下,神色波瀾不驚:“又不是沒見過,這麼大驚小怪幹什麼?”

“它不是掉到山崖下去了嗎?怎麼會在你手裡?”我一時瞠目結舌,腦子裡慢慢升騰起一種被騙的感覺,而且還是被騙了很久很久,“你一直在騙我?”

他停下手,撫了撫額角,表現出一副很頭疼的樣子:“臨行前君先生還給我的,至於他怎麼找到的,就不用我提醒了吧?”

依柔姐姐好像說過,當年我執意去尋藥時,她曾經請求君先生暗中護我平安,那麼以問君樓的實力,順道找回一柄丟失的劍,倒也不是什麼難事。想到這裡,我不由覺得有些尷尬,沉默了片刻,沒話找話道:“那些視劍如命的劍客要是知道有人居然拿上古名劍劈木頭,估計會氣得吐血。”

“劍是拿來用的,不是擺著看的。”說話間,他已劈得差不多了,除了幾塊木板,還做了一根柺杖,雖然不怎麼好看,但是勉強還可以忍受。

就這樣,我們在這個地方狼狽地混了十來天,我的腿傷有所好轉,風莫醉身上的傷也開始慢慢癒合,基於這一點,我不得不承認,神醫風家的藥確實名不虛傳。隨後,我們決定往前走走,看能不能摸索著繞到洛陽。

☆、千年山中斷紅塵(上)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篇文,屬於半架空吧,朝代暫時不明,地名有真有假,大家不要太計較,呵呵另外,裡面的詩詞什麼的,大多也是胡亂捏的,所以韻律格調什麼的,請自動忽略

走走停停,趕了三天的路。在第三天的傍晚,我一個不小心,又摔了一跤,腿傷加重,風莫醉皺眉看了看接下來幾乎找不到路的連綿深山,無奈之下只得決定停下養傷。

他扶我在一塊山石邊坐下,然後就去找吃的了。這一次,等了快三個時辰,他還沒有回來,四周一片黑沉,火又一直燒不起來,我凍得直哆嗦,心裡急得不行——深山野林裡經常有野獸出沒,萬一讓他碰上出了什麼事忽然有些後悔,不該把他牽扯進來的,平白無故遭這麼多罪。

“風風莫醉!小醉”嘗試著喊了幾聲,聲音在深林裡盪開去,說不出的寂寥蕭索。

有野鳥被驚醒,怪叫一聲遠去了。隱隱地,似乎聽到狼嚎聲,還有不知名的獸吼聲。

越想越覺得害怕,連著打了好幾個寒顫,抱著肩蜷縮成一團,身上的傷口也伺機湊起熱鬧,疼痛萬分,依稀有月光穿過枝葉灑落,卻不能消除我心裡的半點恐懼。依稀中記起,爹爹離開的那一晚,也是這樣冷,也是這樣一個人,坐在陌生的地方,瑟瑟發抖;流觴離去的那一天,我抱著他,一直等到漫天清冷月光灑下,孤寂絕望得幾乎死去。

落寞寒涼的畫面猝不及防地撲過來,腦中如注冰雪,我死死咬著唇,雙臂愈發收緊,感覺生命即將走向盡頭。有時候,覺得死亡真是件很容易的事,一眨眼,所愛的人就消失不見,連帶著那些溫暖也從血脈中抽離,不留絲毫喘息後悔的機會。

驀地,身畔響起輕微的腳步聲,熟悉的氣息籠過來,驅散了所有不堪畫面。一隻手搭上肩頭,清朗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怎麼沒生火?”

剎那間,彷彿千里月光熾盛,迷了心緒,我反身摟住他,哽咽道:“你終於回來了,嚇死我了”

微微顫抖著,再說不出別的話,淚毫無徵兆地淌下來,臉上一片溼意。

感覺顎下的身子僵了僵,隨即一隻手緩緩放到腰間,用力收緊,另一隻手撫上背輕拍著,聲音變得溫和:“別怕,沒事了”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很想哭,眼淚怎麼也止不住。事後我想起這一幕,覺得實在不是一般的丟人,自己竟然因為害怕而抱住風莫醉哭得那麼狼狽,真是膽小懦弱,顏面盡失。

迷迷糊糊中,他已抱著我走了很遠,我終於清醒過來,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沒事了,你放我下來吧。”

頭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