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6部分

馴馬師抹了把冷汗連連感謝知遙,知遙應付了他一下便罷。她可不是聖母白蓮花,好好的散個心都鬧成這樣,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只是不想有人受傷所以制止而已。

那邊鄭少爺親自牽了馬行了沒幾步,就有女孩兒朝他跑了過去。那女孩兒遠遠瞧見知遙,就指了她大聲朝鄭少爺叫道:“她怎麼會在這兒?”

知遙覺得這聲音耳熟,循聲看過去,暗道不妙,只是還沒等她出聲制止,那脾氣急躁的鄭少爺已經巴拉巴拉將事情經過講了出來。

知遙無奈,心說這下可能會麻煩了,果然,孫綺煙聽完後就發脾氣跺腳說道:“你說這馬是她不要了才給我的?我才不稀罕要她剩下的!”

那鄭少爺居然也能耐下性子好聲好氣地安撫她,只是怎麼說都沒用。

湊著那邊兩人說話顧不上自己的空檔,知遙趕忙讓馴馬師領路,急慌慌溜了。

她可不想和這兩個脾氣不好的傢伙扯上什麼關係!

人腿哪比得上馬腿好使?況且她剛才溜達了好一會兒了,距離可不短。但她堅持要回到蘭月與碧璽等她的地方,江衡言的小廝就讓馴馬師再去牽了匹小馬過來,他則一直同知遙先徒步走著。

等適應了新馬又慢悠悠騎著回到原點的時候,江衡言和賀行遠已經早就等在那兒了。兩人一看知遙的馬不是方才那匹,就都變了臉色。

“怎麼回事?”江衡言問道,卻不問知遙,而是小廝。

那小廝就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賀行遠要過碧璽的帕子,潤溼了給知遙擦汗,卻也在細細地聽著,等小廝敘述到知遙見到孫綺煙後開溜的時候,賀行遠手下一緊,問道:“你居然怕那人?”

知遙被他捏得一疼,拍開他手搶過帕子自己擦拭,說道:“怕她做什麼?我怕的是麻煩。”

“那有什麼麻煩的?我說過,若她還敢欺負你,我去”

“怎麼不麻煩?”知遙趕忙截住他的話,“惹惱了孫綺煙,她回家一哭一鬧,最後爹還不是得回了府找我算賬?”

知遙同賀行遠說話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這下子說得太順溜了,直接脫口而出。說完了才後悔——江衡言也在。

看她懊惱的樣子,賀行遠就彈她額頭,“衡言又不是外人,你怕什麼?”

知遙就更鬱悶了。

這小子怎麼那麼敏感,連她在想什麼都知道?那她還要不要活了?

“咱們該不會真的是雙胞胎吧?”她壓低了聲音偷偷問賀行遠,“不然怎麼我在想什麼你都知道?”

賀行遠就拍她,“整天瞎琢磨些什麼呢你!”居然就不理她了。

知遙忙狗腿地跟著他哄他,江衡言無奈地跟在他們後面,吩咐小廝先去臨江閣訂好了房間,等到出了馬場,便將二人都帶了去。

臨江閣位於城東,臨河而建。

知遙來了那麼久,卻是第一次見識到殷昌府最出名的酒樓。她邊上樓邊看著依然不理睬她的賀行遠,故意嘆息道:“唉,明明是挨著河,卻叫臨江閣,實在是太過分了。”

賀行遠就勾了嘴角斜著眼睨她,“那你覺得叫臨河閣才對了?”

知遙也不答話,反而笑嘻嘻地問他:“不氣了?”

“誰說我不氣了?”賀行遠指指自己勾起的嘴角,嗤道:“我這叫怒極反笑,懂嗎?”

一旁的江衡言倒是忍不住笑了,“從前也沒發現你們倆那麼親密,如今看來,倒是我以前眼拙了。”

賀行遠就一把勾住知遙的脖子,咧嘴笑道:“沒辦法,誰讓我們是雙胞胎呢,對吧?”轉眼瞪著知遙。

知遙就乾笑。

他們三人的聲音不算小,又已經走到了二樓設定雅座的地方,就有邊上的一間屋開了門,走出一人,對江衡言道:“公子,老爺讓您進去。”

此人是威北侯近身伺候的長隨,江衡言也沒料到威北侯居然在這兒,先來的小廝也沒提起,估計也是不知道。

三人一同進去的時候,長隨將碧璽幾人攔在了屋外。

這雅間裡還有個隔間,小廝將三人引到裡面,便退到了外間。威北侯江廣清正同一人對飲,見三人進來,就放下酒杯笑道:“你們可是有口福的,我這剛巧有朋友帶了好酒來,就被你們碰上了。”胖乎乎的臉上滿是慈愛。

說著話的功夫,原本背對著他們的那人轉過了身。知遙就愣住了。

怎麼會是蔡先生?

再看江衡言的神色,分明也是驚訝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