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可誰想得到她會被拉著去當了幾天的旁觀者?直到前一晚睡覺前驚覺後日就是老夫人壽辰了,她終於下定決心請假了。
賀夫人原本還想叫她去,但秋荷回稟說姑娘拿了繡活兒去了青柏院時,賀夫人才作罷。轉而細細思量了一番,就去做別的事了。
知遙到青柏院的時候,阿寒正盡職地守在門口。見到來人是她,一句“公子說”只出來一半就卡在了喉嚨裡。知遙朝他笑笑,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阿寒愣了下,趕忙告了個罪小跑著趕在她前頭進了書房。
知遙原本沒在意,想著他忠心為主去告個信兒是正常的。哪知道一進屋就見賀行遠慌慌張張地正將個小匣子塞到花架上的吊蘭後面,看到她進屋,他臉色先白後紅更是精采,知遙就眯了眯眼,指著吊蘭的方向問道:“那是什麼?”
賀行遠一張漂亮的小臉就皺了起來,搖著頭嘴硬道:“那就有東西了?分明是你看錯了!”說著還漲紅了臉,見知遙盯著他看,他慌忙轉而看窗戶不再瞧她。
若是平時,知遙看到他這樣難得的窘迫樣子肯定會興起心思逗弄逗弄他的,可今天卻沒來由地一陣火氣上竄,哼了聲轉身就走,壓根不理會賀行遠的欲言又止。
回到朱桐苑,心情更是煩躁,連吃了幾個果子喝了幾杯茶後,好不容易心情平復了,誰知她又想起來東西全都是從青柏院裡訛來的,一下子又開始不爽。
既然現在什麼事情都不想做,她索性丟下所有東西,躺在了床上。
知遙細想想,不過是因為她告訴了賀行遠自己最隱秘的秘密,所以今天看到賀行遠對她明顯的不信任時才那麼牴觸。
但是誰沒有個秘密呢?
她的最大的隱秘,也不是身份問題,而是她壓根就不是這個世界的靈魂!可她會告訴他嗎?不會,一輩子都不會。那她又有什麼好計較的?
想到這裡,她忽然就笑了。既然如此,大家不是扯平了?就跳下床重新拿起了繃子繼續那未完成的牡丹。雖然不時有看不清花紋的小匣子好像在她眼前晃悠,她依然堅持住努力去做好眼前的事情。
好在剩下沒做的也不多,晚飯後她在燈下又努力了一些時候便收了尾,拆了繃子後對著自己辛苦做出來的東西怎麼看怎麼開心。雖然只是個帕子,可禮輕情意重,她如是想著。
這時秋荷跑了進來,匆匆說道:“姑娘,夫人來了。”
話音落下沒多久,賀夫人就帶著羅嬤嬤進了屋,知遙慌忙起身行禮。
“這就是你繡的東西?”賀夫人淺笑著拿起來方才被放到桌上的繡品,看得很仔細,最後讚道:“繡的不錯,比我強多了。你以後再好好學學,肯定能繡得很好。”
知遙知道自己的水平,忙說道:“哪有,母親肯定繡得比我好多了,我這個咳,希望祖母不要介意我這個壽禮才好。”
羅嬤嬤就笑道:“你母親可不是謙虛,她自小就沒拿過針,全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你可記住了。”
知遙愣了愣,暗地裡抹了把汗。
還好,還好秋荷發現不對時給她使了眼色提醒她。雖說編錯了謊話可以用自己“失憶”了來圓謊,可就算是失憶了,還編出賀夫人教繡活兒那種無中生有的事情,以後少不得會和方嬤嬤有罅隙了。
“說到壽禮,”這時賀夫人從羅嬤嬤手中接過一個匣子,遞到知遙手中,“我這裡倒是幫你準備了一份。”
作者有話要說:努力!奮發!(╯﹏╰)b
☆、壽禮
瞧見匣子的剎那,知遙心中閃過個念頭——會不會是賀行遠書房那個?等看清它的樣子後,她頗為失望。
明顯不是,連顏色都不一樣。白日裡賀行遠藏得快,她也只瞧見了赭色的一角。如今手裡這個,卻是紫檀的。
羅嬤嬤看著知遙一動不動滿臉的失望,忙說道:“姑娘可是不滿意?不行咱們再換,不妨事的。”
知遙拿起那方帕子,故作無奈地說道:“沒有的事兒,我就是覺得母親這壽禮準備得太晚了,早知道母親會幫我準備,我可就不遭那個罪去繡這東西了,搞得都是傷了。”
說著攤開十指想給賀夫人看自己被扎到的針眼兒,哪知道這幾日她天天跟著“學管家”壓根沒動過針,手上被扎的地方早就好了,加上如今手已經熟練了些,今天繡的時候也沒再刺著,所以十根手指白白淨淨,哪有一點受過傷的痕跡?
羅嬤嬤就笑:“姑娘的傷呢?”
知遙只好訕訕地道:“它們曾經出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