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說程瑜風知道事情始末後原本能幫忙做內應,就將他的事情放在了心上。
臨行前賀行遠同知遙知會一聲,說道:“事不宜遲,我過會兒就讓阿寒想法子將夏姨娘訊息通知給兩位先生,雖說兩位先生或許已經知道了,可還是讓他親自去一趟更為妥當。”
“啊?”知遙不明白,“為何要給兩位先生說?”
賀行遠這才憶起,剛才他說的兩位先生也在幫忙找賀行帆的時候,知遙根本沒注意在聽,就懊惱起來轉身就走。
知遙忙拉住他衣袖好生哄他,他才軟下語氣將事情又大概講了一遍,只是細節的東西,卻不肯提。
知遙待他講完後便笑眯眯同他道別。
直到賀行遠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知遙的笑容才僵在了那裡。
讓阿寒去通知先生們豈不是說阿寒知道兩位先生如今同賀行遠暗中的聯絡?
這次同賀行遠去侯府的,是碧璽和阿寒。看來很多事情他們兩人也許知道,她卻不知。
方才賀行遠不願多提的樣子,她是看在眼裡的。
想到王靜嵐的事情,知遙安慰自己,沒關係的,誰沒個苦衷呢不是?
但她猛然發現以前那種和賀行遠毫無芥蒂毫無隱秘的日子,忽地就一去不復返了,不知為何,心中非常哀傷。
第二天上午賀行遠出門去見兩位先生,誰知中午就帶回來了好訊息,興高采烈地來和知遙講。
看到賀行遠急匆匆地過來,像是在討獎賞的小孩那般在她面前炫耀兩位先生的厲害之處時,知遙突然釋然了,輾轉一夜沒睡好的所有擔憂也頃刻不見。
再怎麼說,他在收到訊息後頭一個想到的人便是她,不是麼?
兩位先生一直有心要幫忙找人,自然是在城內外都佈下了探子,專門找尋相關線索。
有一個探子說起昨日城外有處別院應該是有人被偷偷帶進去了。
本來他沒注意到的,只是剛巧有一輛馬車進過他不遠處的時候,有人從裡面丟了個品色極好的玉鐲子出來。
本能的警覺性讓他覺得事情有異,就悄悄跟了去。
等那些人進了大門後,他也尋機會混了進去。
悄悄尋了許久,他才盯上個正同人嘮叨的婦人。
偷聽得那婦人抱怨說地窖本來就不夠用,江家那些旁支的人居然還佔了個大的去,如何如何,這探子便上了心,將事情記下來稟了周先生他們。
先生們立即派了些身手好的人去將人救出來。
“你當那處別院是哪個?”賀行遠問道:“可是你常去的。”
知遙茫然地搖頭,“不可能,我那麼懶的,經常去的也不過是衡雲她們家那個有葡萄吃的”眼見賀行遠咧開了嘴,她差點驚掉了下巴:“難道真是那裡?”
“不錯,”賀行遠眼中閃過厲色,“那些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搶了侯爺的院子來藏人,也太目中無人了些!”
“難怪,難怪言哥哥會將臨江閣交到我這裡。”
賀行遠如今一聽知遙提起江衡言就覺得刺耳,故作隨意地問道:“你覺得如何?”
“侯府肯定有內奸啊。”
“不見得。也許是侯爺他們故意放縱一些人仗著孟家的勢來欺人也是有的。只是”他眯著眼笑道:“怕是侯爺也想不到,他們居然敢在他的地盤上做出這種事來吧。”
知遙摸默了默,問道:“那行帆和夏姨娘是被找到了?我們去通知母親和祖母這個好訊息吧!”說著就要下床。
賀行遠一頓,將她按了回去笑道:“不急,夏姨娘應該還在路上。”
“行帆呢?”
賀行遠笑容更深:“他啊,估計在某處林子裡吧。”
“啊?”
“這人啊,不長教訓不行。我和先生們說了,把他救出來後就找個沒人的地方脫了外衣扔下,讓他自己走回來,暗中看著別再被人擄了去就行。”
知遙縮縮脖子,這天可還是挺冷的,“你不怕他凍著了?”
“凍著?他要是怕冷的話,還會大半夜的偷溜出去?如果那天他不偷溜出去,哪能搞出這許多事情!”
賀行遠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這小子也該長點教訓了!得讓他知道,什麼叫門禁!”
作者有話要說:孩紙大了,心事多了,嘆氣知遙抬頭望天:真冷啊,行帆他不會傷了殘了什麼的吧。。。行遠:沒事,那樣他就會記住什麼叫做門禁了。知遙:╮(╯_╰)╭
☆、“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