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狼循聲向我看來,我立刻比劃了一個加油手勢,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他愣了一下,也對我點頭微笑,腳下絲毫不含糊,直接帶球過了兩個人。
“Go; go; gol!! Ale; ale; ale,H-E-R-O,加油加油加油。”我大聲叫著,硬生生的把心中的酸楚壓制下去。旁邊的白袍帥哥你驚訝什麼,誰叫你說我腦子不正常,本姑娘小心眼,記著愁哩!
胡狼腳下的球應聲入網。
噢也!這叫什麼,足球乘著歌聲的翅膀飛翔。為我的比喻鼓掌,我多有想象力啊。我大聲的笑,然後假裝被自己的笑聲嗆到,用力咳嗽,眼底的氤氳被劇烈的咳嗽震的煙消雲散。
“姑娘也懂得蹴鞠?”胡狼從身旁的跟班手裡接過一碗水遞給我,他額頭冒著騰騰白霧。我老實不客氣的接過來喝下去,水可真清甜。
“我知道的是足球,不叫蹴鞠。”我涼涼的白了他一眼,沒事拽什麼文言文。還蹴鞠呢,我就不信,沒有電腦字典在手邊,你會寫這兩個字。
“足球?”
“對,用腳踢得不叫足球叫什麼?”我沒好氣,足球正好滾到我面前,我隨便一腳飛過去,球成一道弧線落入網內。
“想不到中土的女孩子居然也會這麼劇烈的運動。”胡狼的誇獎叫我哭笑不得。什麼叫中土的女孩子會這麼劇烈的運動,拜託他大哥,別的不說,體育事業上,咱中國的女性撐起的何止是半邊天。
“這個小CASE,中學時還考排球籃球什麼的,幸好上大學以後我修了跆拳道,不過也就是應付考試的水平。”
“你說什麼?排球,跆拳道?那是什麼東西?”胡狼臉上疑惑看上去像真的一樣。
“別逗了,雅典奧運會上中國女排奪冠的時候,全國都沸騰了。別告訴我你歸隱山田,與世隔絕。”我笑著伸手拍他的肩膀,夠不著,只能淪落為打他的胳膊。
“¥%%&%”他的小弟惡狠狠的跳出來,對著我張牙舞爪,有一個人甚至把腿上的藏刀都拔出來了。呃~藏族男人隨身佩刀的習俗真具有妨礙社會安定和諧的危險係數。
“¥%&”胡狼厲聲斥責,手下人全都退了下去。
“不好意思,下人魯莽,唐突了姑娘。”胡狼歉意的對我點頭,笑道,“不過姑娘倒是鎮靜的很,絲毫不變色。”
“我是被嚇懵了,根本來不及變色。”我撫了撫胸口,笑道。
“對了,姑娘,你剛才唱的是什麼?中土的民歌?商兄,你有沒有聽過。”
“沒有。”白袍帥哥搖搖頭,“我也是第一次聽到。”
我簡直連白眼都懶得翻了,這麼冷的笑話,難怪帳蓬裡沒有裝空調。
“《生命之杯》,98年法國世界盃。”我懶懶的開口,“拜託二位玉樹臨風貌比潘安的帥哥,你們的笑話實在沒有什麼吸引力。”
兩個人對視一眼,投向我的目光充滿了含蓄的憐憫和同情。
“天已經快黑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多調理一段時間也許就會好起來。”白袍帥哥溫和的勸說,可是這種小心翼翼的語氣讓我驀的火起。
“好起來?什麼好起來。你是不是還認定我腦子有問題。”我怒吼道,“你們無不無聊,為什麼非要捉弄我。我要回家,馬上就回家。”
“別激動,姑娘,你身體還沒完全好。”白袍企圖安撫我,旁邊的胡狼開口想說什麼,被他用眼神制止。
“回家的事,還是等姑娘身子好了以後再說。”
“你們這是非法禁錮,我要報警。”我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狠狠撂下一句根本就沒有任何威懾力的話,氣沖沖的回帳篷。
我甦醒後的第一天就這麼稀裡糊塗地過去了,總計遇見一美女兩俊男,可惜腦子都不太好使。
手機依舊是螢幕一片漆黑,我沒帶充電器也沒找著電源。我沒找到電話,根本就沒辦法報警。想來胡狼就是在這一點上有恃無恐,也不限制我人生自由。可惜我走斷了腿也沒找到可以脫身的途徑。
想不到在這個時代還有這般的世外桃源,一點現代文明入侵的痕跡也沒有;居然還點著那種只有在電視劇裡才能看到的油脂燈!我也就歎為觀止了,都可以送進歷史博物館當文物了,不是這個地方著實欠發達就是有人刻意而為之,由我居住的環境推斷主人也窮不到哪去,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起人參雪蓮招待不相識的路人甲的。看到這裡,我隱約有些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人工營造的世外桃源,估計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