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其他,全憑興趣。
☆、夜宿梅源鎮
直到過了關口,米雅的手裡還緊緊的攥著裴默青不甘心下給他們的通行證,他們一路不敢停頓,一直到進入了北方的地界。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當時是孤注一擲的,好在上天帶她不薄,終究遂了她的心願。看著裴默青面色鐵青的將通行證擲在地上的時候,她彎身去撿,竟然覺得自己鼻子發酸,威脅他的那一刻沒有的後怕,也襲上心頭。
雖然裴默琴一向陰毒,可在眾多的手下面前也算是有風度,說到做到,沒有再為難他們。
南北的戰爭本來就一觸即發,而裴默青決定從沈家將歐陽伊耀帶走的那一刻,這一場大戰也就勢在必行。
對於這一點雙方應該都有所準備了。
此刻夕陽豔麗,晚霞如錦緞鋪陳開來,米雅盯著距離她兩步之遙走在她身前的歐陽伊耀的背影,嘆了口氣。他一路都在鬧彆扭,到現在還不怎麼搭理她,可再怎麼生氣也要有個限度,她忍了又忍,終於還是覺得委屈,脾氣上來,也不走了,在河邊隨便尋了,一塊高石坐下,垂頭看溪水裡自己的倒影,柳眉輕蹙,頗有些顧影自憐的意味。
正攏著頭髮,只聽他站在遠處“喂”了一聲。
米雅一生氣,俯身在腳邊撿了一塊石頭就朝他砸過去。手勢和力道都用足了,穩準狠的衝著他的胸膛而去。
他也不躲,只聽一聲悶響,石塊砸在他胸口又應聲而下,“噠啦”一聲掉在地上,晃了晃,停住了。
倒是她眼睛一眨,心中泛疼,看他神情不悅的瞪著她瞧,又是一聲冷笑。
“你想今晚就睡在這塊石頭上?”他的口氣不善,大約是覺得她挑釁,眼中更是泛著冷冷的光。
“歐陽伊耀!”她幾乎是用吼得,叫他的名字。
“幹什麼!”他也不示弱。
兩個人如同孩童時期那般的對視,誰也不肯分毫想相讓。
“你想怎麼樣!”她怒氣衝衝的問。
歐陽伊耀看著她對他怒目而視,她性子淡,平時連高聲說話都少見,更不要說現在這樣,也許是真的氣了,她雙頰緋紅,原本波光流轉的美目裡像是燒了兩簇小火焰,身子有些抖——他在想,這是冷的還是氣的?
“你給我過來!”她站起來,憤怒的看著他命令到。
“你吼什麼!”他氣性也不小,雖然不願意,還是大步走了過來,走近了還不甘心的瞪她嘴角抽了抽問:“幹什麼!?走不動了嗎?”
“不想走了!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回來。你在氣什麼?幾天了還沒夠嗎?”她冷冷的凝視他,緊抿著嘴唇。
歐陽伊耀被她這麼一說,表情立刻變得相當的僵硬。
“你看著我幹什麼,你不是在生氣嗎?我說錯了嗎?”他雖然就在眼前了,可她還是忍不住大聲對他說話,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憋了幾日,終於把她僅剩下的耐性都燃盡了。
他張了張嘴,本來打算說什麼,看她挑眉,又生生嚥了回去,偏頭一聲冷哼,復又笑了。
“你笑什麼。”她聲音嘶啞,態度也有些粗魯。
“我笑你自不量力,想要靠一時的小聰明取勝,你知道那多危險嗎?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知道一個女人以色示人會有什麼下場嗎?萬一你沒成功怎麼辦?你以為你是誰?”歐陽伊耀不吐不快,一通話喊出來,頭都是痛的。
他這麼說完,只見她張著眼睛,一不小心兩滴眼淚就掉了下來,她也用盡全力的大聲質問:“你讓我怎麼辦?難道讓我看著你被帶走,看著你去死嗎?你是為什麼來到這裡的,是為了我,你要是出事了,我怎麼辦?你把剛才的話,再跟我說一遍,你說啊!”
她一定是被氣的發抖,他終於確定了。他沒再說話,還是心軟了,張開雙手緊緊的抱住了她在懷裡:“對不起。”他說:“對不起,雅兒,可是讓你穿著那樣的衣服,對著那個人說那樣的話,我怎麼能夠好受呢?每一分都像是在被凌遲。”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可是他的心卻在擁她入懷的那一霎那被填滿了。
他們就在這樣冷風呼嘯的郊外擁抱了好久,直到自己的臉都被冷風吹的麻木了,流過淚的地方有著冰冷的刺痛感。
“走了。”她在他懷中微微掙扎。
這麼簡單的兩個字,聽起來就像是情人的絮語般那麼妥帖。
他們終究是離不開彼此的,如今,她真的不會,也沒有理由再離開他身邊了吧。
歐陽伊耀這麼想著,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