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歐陽少帥呢,人在哪裡,我倒要看看,今天他要怎麼跟我解釋我女兒的事!”
原來,魏靜姝的陪嫁丫頭昨日悄悄的繞了大半個西城跑了回去,將魏靜姝的遭遇在魏氏面前添油加醋那麼一說,這一下字魏氏可坐不住了。她巴巴的等到了白天,匆匆的坐了轎子而來本想先見見女兒再發作,哪知道進門就看到這個狐狸精在堂上作威作福,氣就不打一出來,上來就為給女兒討公道。
她見米雅冷冷的也不答話,更是恨意叢生,眼角瞥見旁邊的架子上放了一隻青花瓷瓶,隨手抄起“璫”地一聲,摔個粉碎。
所有人都被這場面嚇到,只有米雅的表情波瀾不驚。
外頭的風大,有不知事兒的下人端著托盤往裡進,風呼的一聲隨著掀起的棉布簾子倒灌了進來,冷冷的吹在臉上,魏氏陰狠的眼神灼灼的盯著米雅的臉,卻只見她瞅著地上碎裂的青花瓷片出神,再看向她時,唇角竟然浮現隱隱的笑意。
☆、都是為了她
米雅本來已經走下來,現在不等魏氏回神兒又旋身回去在原位坐下,然後慢悠悠的對端著茶盞進門的丫鬟道:“給魏夫人看茶。”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魏氏不能適應,她本抱著翻臉的態度而來,如今一通脾氣發下去,自己的心突突直跳,太陽穴也蹦的厲害,這個女人卻不為所動,像是剛剛什麼事情也沒發生。若不是那一地的碎瓷,她還以為是自己做了夢。
“夫人,坐。”管家張伯是個八面玲瓏的人,他最知道小姐的性子,別人越跳腳,她就越冷靜,只要她不想,就算是大帥來了她也不會解釋,更不會低頭認錯。更何況,魏家夫人說話這樣難聽。
為了避免場面尷尬,他立刻上前扶了魏氏說軟話:“少夫人昨日受了風寒,小姐立刻就叫人請了西醫來看過了,今天早上剛起身就命人找了城東的名醫來看,說要給夫人補補身子。”
管家一邊說,一邊凌厲的眼神掃了魏氏身後魏靜姝的陪嫁丫頭喜兒一眼,那小丫頭垂著頭,一直不敢吭聲,兩腿還打著顫,可見原是打算悄悄告狀,卻被魏氏強拉來對質。
張伯這麼說的意思很清楚,無非是要告訴魏氏,少帥府對於魏靜姝沒有一絲怠慢,大小姐米雅也沒有。
魏氏那肯善罷甘休,但是一時也捉不住什麼把柄,擰著眉頭毫不客氣的拂開了張伯的手揚聲道:“廢話少說,喜兒,小姐在哪,趕緊帶我去見她。”
聽見夫人跟自己說話,喜兒這才抬起眼,張伯掃了她一眼,冷的像冰,喜兒縮了縮脖子,硬是杵在原地不敢有動靜。
魏夫人怒其不爭竟公然抬手在胳膊上擰了她一把:“你怕什麼!”
“夫人這樣恐怕”張伯上前一步,還要說什麼,卻看見米雅的眼神制止立刻住了口。
“喜兒,帶你家老夫人去看看吧。”米雅拿起旁邊彩瓷的茶盞呷了口茶,緩緩的道。
喜兒又看了張伯一眼,見他沒有反對,才對怯生生的對魏夫人說:“夫人跟我來。”
小碎步邁的飛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魏靜姝本躺在床上休息,隱隱的就聽到有人在耳邊慟哭的聲音,她心裡煩躁,使勁兒的睜開眼睛,竟然看到自己的母親。還沒張口,眼淚已經掉了下來,攥著被子咬著嘴唇。
母女兩個就這麼相對而泣,好久才止住了。
屋裡沒人,喜兒被魏夫人打發出去看著不讓人進來。
魏靜姝掙扎著要起身,魏夫人扶著她半坐著,又問:“你的身子怎麼樣了。”
這不問還好,一問,魏靜姝滿心的委屈又湧了上來,鼻子一酸又伏在母親的懷中大哭起來。想要將這許久以來積攢的不滿通通哭乾淨。
“你怎麼這樣不爭氣。”魏夫人的眼睛裡閃爍著陰冷的光:“都是我在家寵你寵慣了,什麼都不懂,才會在這帥府裡受盡了欺負。”
“娘,娘”魏靜姝的聲音淒厲,雙手抓住母親的衣袖,一邊喊著一邊絞,手指的關節處已經泛白,她抽抽搭搭,斷斷續續的說:“他們,他們,他們都說歐陽歐陽伊耀是為了那個女人才娶我的!他愛那個女人!因為因為我像像她,他才肯點頭娶,娶我,娶我的嗚嗚娘”
☆、忍。
魏氏聽得此話,眼中有無法掩飾的驚駭。她用蠻力將女兒從懷裡一把拉起來,雙手撐著她的肩膀:“靜姝,靜姝,這話可不能亂講啊,靜姝。”
魏靜姝的臉蒼白的像白綾,烏黑的頭髮散落在胸前,還有幾縷貼在臉上,神情悲慟到木然,眼淚仍然不住的往外冒,因為情緒